“可是天底下的女人不都口是心非吗?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薛笗烈低沉地开口,这种略带酸意的话,跟他的身份似乎一点都不搭。
贾紫凝倏然抬头看向他,粉嫩的小嘴下意识地张大……
她没有听错吧,他刚刚说的话还像是人话吗?不过,本来想骂他蔑视女性的,但又因为看出他有点吃醋的样子,那种感觉传达到心底竟然有了奇怪的变化,她眸光微微敛下,顿了顿,面色略微有些羞赧……
见她不说话,薛笗烈还以为她是默认了,眸底闪过了一抹阴冷。
“怎么?无话可说,那就是承认你暗恋他了?”
“什么?”
贾紫凝愣了愣,轻轻一眨眼,阳光映照着她如琉璃一般漂亮的眸子,如宝石一般射出了亮眼的光芒,继而,光芒中蕴藏怒气。
“你在瞎说什么?我摆脱你,不要把我跟你们神堂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扯到一块去,我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就算身在贼窝,我也绝不会跟你那些手下同流合污,更别说把自己的感情交托给他们了。”
“是这样就行,你也最好能牢牢记住你说的话,别在将来自己打自己的嘴!”薛笗烈语气中透着命令的说道。
贾紫凝扯了扯嘴角,好像鄙视他的样子,刚好薛笗烈瞧见她这模样,眉峰一蹙,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你要牢牢记住,你是我薛笗烈的女人,最好别跟其他男人有太多眼神或言语上的交流,否则……”
“喂,你……”
贾紫凝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叫她是他的女人?这一点她不会苟同的,这样就无法证明他们发生关系不是他强迫,倒变成她自愿的,才不呢,她不会同意他把事实扭曲。
然而就在她准备纠正他措辞有误的同时,他听见她出声打断,俊颜从凝视窗外而缓慢地扭转过来,那俊逸的面容此刻邪俊异常,而他的目光,在看向她的时候变得温润有光,像是一块浸泡在水中的玉石一般,与他平日里那双让人害怕惊颤的深邃目光相差甚远。
贾紫凝又开始词穷了,很迷惘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更可怕的她居然对他的一些举动有反应,心会跳,脸会红,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对,这一定是他的计谋,他想迷惑她,让她今天就为他神魂颠倒而忘记正事,她不能这样被动下去了,她要反客为主,甚至是把他迷得团团转,这样才能有机会跑出去。
“贾紫凝,我郑重地告诉你一次,不要打断我说话,哪怕你不习惯都好,现在做了我的女人,就得学会尊重我,以我为天知道吗?”
他说这句话时,话语中分明带着霸道地命令,不容人拒绝,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再一次把贾紫凝给弄糊涂了。
她抿了抿唇,笑靥如花,“你爱怎么就怎么,我能说一个‘不’字吗?”
她略微带刺的话语飘入耳中,薛笗烈怎么听都觉得不爽,但又一时找不到批评的话,也就作罢,将视线再一次调向车窗外。
这时贾紫凝才发现,他们已经下了山,慢慢朝着市区靠近,周围林立的高楼,过的厚实的行人让她产生了一些久违感,她已经无法抠手指来算她在山上呆了多少天,可就是这短短的几十天,就让她有了一种与人类分别几个世纪那么长的罪恶感。
她从来不信命,但现在,自己的一条小命就掌握在身边这个男人的手里,他可以凭借他的喜恶来决定她的生死,这种感觉,就像是飘荡在大海里的浮萍,好累好累却还是得被海浪推着前进,几个猛子砸在身上,若是浮力强一点,还能继续漂泊下去,若是命不好,就被撕成了两半,被海浪冲刷得连碎片都不剩,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这算是她的劫数吗?
以前看那么多的神话故事,看那些能成仙的男女主角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才能渡劫化仙,她现在看不到光明的前路就是要这个男人斗到死,要坚定不移地坚持走光明这条路,而不被路旁无数贪嗔痴恋所迷惑,但扪心自问,她这样一个闲人,真的能抵抗得了世间那么多的变数和迷惑吗?
车子慢慢驶入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很快被周围的车流所淹没,城市宽敞的道路两旁,无数法国梧桐树林立,在这点点绿色的背后,不动声色的,风景就变得繁杂起来,商业圈里一派热闹纷呈,行人如梭,好似这里没有冬天冷冽的寒风吹拂,没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冰雪覆盖,人们的生活过得轻松惬意。
但是这和平的一幕,落在贾紫凝的眼中却觉得讽刺,原来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懂得一些失落或落魄的人是如何愤世嫉俗的,因为他们正经受磨难,可是周围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能感觉得到,无法同情他的遭遇,这样的不公平,又如何不让那些受伤的人难过呢?
亮眼的豪车慢慢靠向路边,周围有行人识货地,便驻足观赏起来,还有一些俏丽的女子,见到豪车双眼放光,在不远处摆足了妩媚惑人的造型,分明就是在吸引车上人的注意,她们也不管这车里到底坐着男人或女人,但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