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笗烈看向贾紫凝,见她仍是摆出一副母夜叉的模样,眼底闪过了一抹难以言明的烦躁。
“你刚刚拽她的头发,感觉应该很爽吧!”他冷声问道。
贾紫凝扭头看了一眼虚伪的琳娜,厌恶的蹙紧娥眉,又将目光落在薛笗烈身上,仍是不卑不亢道,“是她先对我动手的,你的注意力不在我这里我可以向你解释,但我绝对不会向你说谎,连同我在小木屋里跟你说的那些话一样,句句属实,没有一点欺瞒你的意思。”
贾紫凝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是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能把两件事扯到一块说,这还不是最绝的,她的一句表明心迹才是高招,让人不相信她都不行。
琳娜又要开始不淡定了,只是侯五站在她前面拦着她,才没有再让她冲出来搅局。
薛笗烈平静的眸子渐渐变得深沉,扫过众人,停留在琳娜身上,冷鸷的眸光令她倏然打了个寒颤!
“是我先擒住了她的肩膀,但我只是想……”
琳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薛笗烈一下子起身的霸气压制下去,垂下眉眼,正襟危立。
而薛笗烈只是朝窗边挪了一步,侧着身子,双手环在胸前,托着凌毅的下颌,似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所有人都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了,可没人说话,像是在猜测着薛笗烈到底是要怎么惩罚贾紫凝还是在故意地拖延时间,为什么迟迟没有一个准信,这可不是他们熟悉的老大啊,平日里的薛笗烈,都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不管处理什么事都是果断狠绝的,擅闯禁地要受到什么惩戒一早就公布了,根本没有必要不下达命令不是吗?
而这时,一直站在角落纵观全局发展的郭青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盯着贾紫凝纤瘦的小身板。
“贾紫凝,你之前说你被人打晕丢到小木屋去的,这话不是我听错吧!”
贾紫凝蹙了蹙眉,转过身,眸光中透着一种哀怨看着郭青,语气放平缓了许多,“你没有听错,我真的是在跟你聊罢天后准备回房的半路遭人袭击的,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昏暗的房间里,我当时还在奇怪如果有人绑架我怎么不给我绑绳子,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立刻想要冲出门,可是大门又是锁住的,我出不去,所以一直在屋里呆到薛笗烈过来,我向他解释了我出现在那的原因,可是他不相信我,郭青,你相信吗,你可以帮我吗?”
最后一段话,引来她身后某男的侧目,玻璃倒映不出他眸光的温度,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比他眸光更冷,更想杀了贾紫凝,这个笨女人居然向别人求救,无视他的存在,其他书友正在看:!
郭青冷静地看了一眼薛笗烈,唇角慢慢勾起一道笑弧,“不是我不想帮你啊,但是规矩摆在那,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他了!”
贾紫凝下意识地蹙紧秀眉,眼底滑过了一丝复杂的情愫。
让她求他吗,可是她已经做过了,他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她的解释,还把她扛到了书房,这不是明摆着的要惩罚她吗?
而就在她纠结痛苦的同时,薛笗烈冷笑出声,那笑意如同令人颤栗的撒旦,透着令人读不懂的意思。
郭青抛皮球一样的把问题又丢还给薛笗烈,卖足了他面子,所有人的目光和期盼又重新回到话事人身上,波澜又起。
而此刻,那个男人转过身来,一步步地走向了贾紫凝,深沉的墨眸一瞬不瞬地与她的美眸对视着,直到,在她的面前停下来。
面对他,贾紫凝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委屈,嘴角一抽一抽的,人人都以为她会开口求人,可看她磨叽了好一阵子,还是半个声母没吐出来。
贾紫凝想了好一会,还是打算放弃求他的念头,毕竟在小木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那么低三下四地明确地告诉了他,“她不想死”。但他还不是无动于衷,现在身边站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下,他更不可能答应,这求饶的话一旦说出口,无非就是给他们看笑话罢了,好歹她贾紫凝也是名警察,绝对不能让这些黑道份子看扁去。
而这时,郭青却走了上来。
“其实我有办法可以证明贾紫凝是否如她所说是被人打晕带进去的,薛笗烈,如果能证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查一查那个背叛你的人,是谁那么大胆在私底下出入小木屋。”
一句话,引得薛笗烈眼底的冰寒更冷了,面罩寒霜。
郭青说的对,如果神堂里有人敢违抗他的指令出入小木屋,同样得死,枉杀了贾紫凝不会让那个人自动跳出水面,只会潜得更深。
他不说话,郭青就当他是默认了,示意让贾紫凝捞起头发,让他检查后颈,当他的手放在她的颈项处稍一用力,就听见她嗷嗷地叫出声来。
琳娜愕然,急忙冲了过来,查看了一眼贾紫凝的后颈,抗议道,“装痛谁不会啊,这表面上一点瘀痕都没有,不能证明她被袭击过。”
郭青自然知道这样不能帮贾紫凝摆脱嫌疑,随后看向曹胖,“去帮我拿一盆热水一块毛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