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造的谎言,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她的胜利,贾紫凝难以分辨其中的轻重得失。
一夜梦醒,这幽深的古堡也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薛笗烈因为贾紫凝而刺伤马来客人的事在神堂穿得沸沸扬扬,上下皆知。
当着首领的面,谁也没有表现出对贾紫凝任何的敌意,但背地里呢,从她一大早起来吃早餐开始,就成了众人攻击陷害的对象。
早餐一直都是琳娜负责的,她首先就从这儿尝到了琳娜的报复,汤里撒了多多的盐,菜里放了变态的辣椒粉,水里还掺了黄莲汁,她所有进口的食物都被破坏,舌头口角发麻,有苦难言。
没有这一顿,想必只要薛笗烈不在家的另外两餐她也逃不开被琳娜修理的下场。
可怜啊,她昨晚跟薛笗烈闹得那么僵,给他看到这一幕,没有笑死已经是慷慨了。
而接下来,就是一众对她视若无睹的小弟的眼神……
她站在阳台上,远远就看见三五个凑在一起,对她评头论足,她去到花园里,那些人更是过份,各种污辱和猥琐的话语就从她耳边飘过,硬生生就是把她红颜祸水的罪名坐实了。
她真是冤啊,气愤到极点的时候真想冲着他们吼——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
她差点被阿隆强*暴,难道这些人都没长眼睛,不知道明辨是非,不知道薛笗烈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尊严出手,不知道同情中国同胞吗?
果然是些丧尽天良的暴徒逆匪,非但不同情,还要把她拿来做茶余饭后的笑柄,让她在这些人的厌恶,猥琐,醋意横生的眼光下饱受屈辱。
当然,这些话,她也不能吼,因为知道谣言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琳氏三姐妹的动机,不就是想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利用神堂上下一心来逼她走吗?
她才不上当呢,别说她现在被谣言说成是薛笗烈的宠姬,她有这八分傲气和资本留在这里;她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潜伏下来,等待上头给她分配卧底的工作,这一次,有她里应外合,警方一定能掌握到神堂大量的线报,把这些人一并绳之以法。
她是要走,但绝不是现在,她要在将来,用自己的方式,堂堂正正地从这里走出去!
这样一想,心情就好多了,不会去在意小弟们嘴里的八卦,与他们比起来,她肩上担负着的责任伟大而神圣,才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这些俗人生气计较,。
踩着午后阳光温暖的脚步,她漫步到后花园,虽然也是白茫茫的雪景,被压弯的琼枝,但少了前边的纷杂,倒是一个能静心的地方。
她把堆满了白雪的秋千扫干净,坐在微凉的木板上,抓着千竿,双脚使劲往后一蹬,让自己慢慢地摇起来。
闭着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轻轻摇晃的秋千就像是情人的怀抱,徜徉在这样的安静温暖中,懒洋洋的生出几分睡意来,可好景不长,一道尖酸刻薄的语调打断了她整个下午的安宁。
“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兴致出来晒太阳啊?可阿隆就惨了,听说大动脉被切断了,就算是郭青这样的神医来救,也只能是让他恢复行走能力,以后走路都得瘸着脚行走了,你真是他的克星啊,好端端一个有为青年,就因为你搞成这样了……”
是琳娜,那紫色的秀发透着冷色调,温暖从她脸上离开,被她的阴影罩住。
贾紫凝环视了她一眼,懒得搭理,起身要走。
见到她这个样子,一向骄傲刁蛮的琳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把拽住了贾紫凝的手腕,将她拉到了面前。
同样是女人,琳娜练过功夫,力气就是狠些,加上她那么讨厌她,自然也不会对她客气,贾紫凝微微蹙眉,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也是倔强地没有叫她放手。
她抬起眸,迎上那双充满了敌意和醋味浓重的眼睛。
“琳娜,你做为女人,就不应该跟着那些男人一个调调,什么叫是我把他害惨了?难道我就活该被他侵犯,他非礼别人就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你来取笑是因为什么?但是遇到这种事,哪怕是你乐意,也不是见得所有的女人都跟你一个想法。”
闻言,琳娜的神情从一开始的得意嘲弄,瞬间变作铁青,怒喝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乐意?”
贾紫凝微微一笑,甩开了她的手,揉着疼痛的手腕,冷笑道,“难道不是吗?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不会反抗?你是希望他把你给强了对吗?所以你觉得我没有顺他的意跟他上床是错的,你也来挖苦我?”
“你……”琳娜不禁气结,眸底又羞又怒,但又很快恢复了冷傲,不屑地抨击道,“谁说我会乐意?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来碰我?”
“那照你的意思,你是能接受配得上你的男人?而不是从一而终对吗?”贾紫凝嘲讽地反问道。
琳娜一震,随后发出了一串古怪的笑声,这样的话,在她听来,就是极端可笑的话题。
“从一而终?你疯了吗?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从一而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