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紫凝的得意似乎来得太早了,当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赌一把薛笗烈会不会把她放在首位,赌一把他会不会把那些马来的客人带上车议事,如果这一切都能按照她想要的结果去发展,她必然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是……
她如果知道,自己必须要像他的情*妇一样,学着琳珑的样子,柔弱无骨,像条树藤一样缠在薛笗烈的身上,不禁要接受马来客人或白眼或红眼的注目,还得忍受金三平视她如奸细一般的瞪视。
回想起之前从薛笗烈口中得知她要随行,还要把那么重要的事务放在车上讨论,金三平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有了十八代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的仇恨,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此时此刻,那辆防弹系数甚高且宽敞的林肯车正匀速开在了下山的路上。
车厢后座,马来的客人长相黝黑,颧骨高,眼深邃,还颇有几分印度男子的模样,规矩且礼貌地坐在客位上,面前一张折叠式的茶几,摆放着几只精美的冰裂纹茶具,里面泡着清香四溢的龙井,他们的对面,坐着神情更加严肃的金三平,三人的话题,从他们中断的位置开始继续,贾紫凝听得十分艰难,等她好不容易听懂了一些门路,金三平好像是故意,就跟他们用马来语交谈起来了。
曹胖说金三平为人内敛,喜怒不行于色,最像薛笗烈了,可她却认为,薛笗烈还好对付,毕竟她能抓住他的软肋,可金三平呢,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阴险家,也不知道薛笗烈对于驾驭这种下属,会悟出什么心得来?
听得无聊了,贾紫凝使劲从薛笗烈大掌中挣脱,趴在窗口欣赏着车外的景色。
“再等一下就到山底了,想好吃什么了吗?”薛笗烈的声音在耳畔边淡淡的响起。
她有些奇怪,怎么他也不参与跟马来客人的讨论,只让金三平一个人在那高谈阔论,不是他的生意,他不该紧张或者关心一下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白光,给了她一点灵感,虽然感觉上自己好像有点卑鄙,在撺掇他和金三平之间主仆关系,但谁叫金三平先对她不礼貌呢,她不过是想以牙还牙罢了!
于是,她撑起身子,附耳在他耳畔,低声呵气如兰道,“你听得懂马来语吗?”
他漠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让金三平用马来语跟他们交流呢?你不怕你这个财主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吗?”
闻言,他垂下眉眼,那弧度好看的凤眸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深邃如海的眸光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被他这样盯得浑身不自在,贾紫凝眼神怪怪地瞥了一眼对面,正好瞧见有位马来的客人正心不在焉地盯着她,见她看过来,才慌乱地别开脸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贾紫凝顿时一阵恶寒,男人难道就对漂亮的女人没有丝毫抵抗力吗?不是在谈正事吗,怎么能这样开小差?
她真想把自己看到的告诉薛笗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抬眸,看见薛笗烈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恼怒地一肘击在了他的胸口,咬牙道,“你笑什么?”
他轻摇头,回答的却是她之前的问题——
“在道上混的人,别的什么品德都可以没有,唯独不可以缺少义气两个字,金三平对我忠心耿耿,我怎么会担心被他卖了?”
她随即调整了一下心态,忽略掉身上某道古怪的视线,冷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老祖宗给我们的提醒,以前的人总结出来的教训你不可以不信的,万一……”
“好了,你突然这么多话讨论金三平,我会以为你在暗恋他,小心我吃醋,让你后果悲剧!”他一边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话,却有几分惩罚地意思,大手在她纤腰上狠狠地抓捏了一把。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贾紫凝尖叫出声,毫无意外地让金三平几人的交谈停了下来,马来的客人,用一种极为暧昧的眼神看着她,至于金三平,只垂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杯,已是厌恶地不愿多看她一眼。
贾紫凝脸上是又羞又气,薛笗烈的举动差点没把她给活活气死,她这次是发自真心的跟他讨论,他倒好,居然让她在外人面前如此丢人现眼。
薛笗烈慵懒而恣意地靠在沙发背上,见到客人那尴尬的脸色,大手一挥,示意不用介意,对方才回过神来,继续跟金三平议事。
他根本不顾贾紫凝此刻的羞赧愤怒,长指挟住她的小脸,将她扳正面对自己,神情不知何时森冷了许多,眸底也有阴霾出现。
贾紫凝根本不明白他凭什么生气,明明是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的,明明是他亲手制造了这一场丢人的把戏,他却比她还生气,尤其是接下来他说的话——
“看见了吧,人家对你可没感觉,连瞅你一眼都不愿意……”
贾紫凝轻轻地咬住了牙根,忍住自己想要一拳打在他过份俊逸的脸上,他真是卑劣,除了皮相长得好之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尤其是这个大男子主义,难道他可以左拥右抱,美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