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大地,月下回廊中站着两个颀长的黑影,他们脸上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而就在这时,宁静的夜被打破,只听见从前面的院子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们二人相视一眼,其中个子稍高的人道,“宫主,好像是公孙大人的声音?”
落明月点点头,“我们快出去看看。”
说完,他们二人就匆匆赶到前面的院子,一眼看见院子里挤满了持剑相向的人群,公孙羡就在人群中。
“六扇门办案,你们这是妨碍司法公务!”公孙羡肃色严正继续道,“本官受皇上之命,调查十三年前玉氏冤案,而玉兰曦是玉氏后人,也是十三年前的唯一活口,本官有必须的理由审问玉兰曦,其他书友正在看:!”
站在台阶上的南宫雨冷冷的看着公孙羡,轻笑一声,“公孙大人,谁告诉你玉兰曦在这里的?”
公孙羡眯眼,南宫雨是打算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突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我证明玉兰曦就在这里!”
所有人回头看去,刚才说话之人竟然是严连城。
南宫雨暗暗咬牙,她咬咬唇,向身旁的龙双双低吟几句,然后挥挥手,龙双双颔首抱拳后,扭头就走。
公孙羡挑起一边嘴角,眸子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南宫雨,“南宫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还不速把玉兰曦交给本官!”
南宫雨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轻蔑表情的望着公孙羡,“公孙大人,就算玉兰曦的确在这里又如何?我就是不交出来,莫非公孙大人你还能放狗咬我不成?”
南宫雨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然大笑。
六扇门的人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公孙羡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亮了出来,大声道,“南宫雨,认识它吗?”他说的它自然是指他手中拿着的那块令牌。
刹那间,不仅南宫雨,其他人也都怔住了,片刻,南宫雨失声道,“你如何会有丞相的高级手令?”
公孙羡揶揄一笑,他将令牌重新收好,抬头望一眼明月,摇摇头道,“天子之兵,畏惧的却不是天子,而是丞相,哈哈哈。”
公孙羡的笑回荡在院子里每个角落,南宫雨和她的手下们却都听得心惊胆颤。
“大胆!公孙羡,你竟敢公然嘲笑丞相?”南宫雨怒斥道。
公孙羡轻哼一声,“南宫雨,废话少说,我今日势必要带走玉兰曦,你不交也得交,不然丞相那边,你交不了差!对了,还有令贵妃,我想她还得继续呆在天牢里了!”
南宫雨被他这番话说得脸色惨白,她咬牙,恨恨地瞪着公孙羡。
“公孙大人,远道而来莫非是来给本将军贺喜的?”只见诗染和龙双双迈着矫健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公孙羡带着牵强的笑容,“何喜之有?”
诗染站到公孙羡一尺之前,望一眼圆月,又垂眸望着他,眯眯笑道,“圆房之喜!”
瞬间,公孙羡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有冷得令人害怕的沉重之色。他的心也随之越沉越深,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取得皇上的圣谕,要得蓝水涵的令牌,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把玉兰曦从诗染手中救出。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了吗?
诗染见他说不出话来,一下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公孙大人,你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大人既来了,我又怎么会连一杯酒都不敬大人呢!”他微微偏头看向后面,命令道,“来人呐,上酒!”
不一会儿,便有侍卫捧着托盘走了过来,盘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两杯酒。
诗染微笑的拿起盘上的两杯酒,一杯酒拿在自己手上,另一杯递向公孙羡,说道,“公孙大人,请。”
公孙羡看一眼诗染,又怔怔地望着面前诗染递过来的酒,缓缓抬手。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公孙羡要接过酒时,他却一下将诗染递来的酒打翻了,淳厚的酒香飘荡开来,豪华的金色酒杯落在地上,又滚出一段距离,谱出一阵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