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玉兰曦也开口了,“夫人既知她是个妄婢,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倒是这桌饭菜,都快凉得没有味道了。”
南宫铜铃暗暗咬牙,心想这主仆两人倒是齐心,一个鼻孔出气,难怪浣花敢这么目中无人的。只是,她南宫铜铃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忽然,南宫铜铃上前,“啪”的一记耳光响亮的落在了浣花脸上,并且掷地有声道,“在相爷面前都敢这般张狂,还不知私底下狂成什么样儿?我看就是你家主子平日里太过骄纵你们,所以你们都觉得她好欺负,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无论你家主子还是不是丞相夫人,你们都必须恭恭敬敬地服侍好?明白吗?”
玉兰曦嘴角微翘,南宫铜铃还真会替她着想,打了她的人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好欺负,真是笑死人了。
浣花骨子里也是个犟脾气的人,此刻,自己不仅挨了南宫铜铃一巴掌,还连累玉兰曦被泼脏水,所以她怎么服气?不由一下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南宫铜铃,凶道,“大小姐曾经就是被某些披着人皮的白眼狼骗了,所以才沦落至今天这个下场…”
“浣花!住嘴!”玉兰曦打断道。
南宫铜铃当然一听就知道浣花指桑骂槐的人就是自己,她不觉怒火攻心,又要扬手打人时,手刚抬至空中,却被人忽然捏住,愕然回头,原是诗染。
诗染微蹙眉头,脸上明显不悦。男人最烦的就是女子之间的吵闹了。
玉兰曦垂眼,淡淡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幽幽道,“浣花…你先下去…”
浣花下去后,诗染才携着南宫铜铃坐回桌边,玉兰曦看也不看他们便低头饮汤。
南宫铜铃心里冷笑。她记得刚才那碗汤明明是玉兰曦说要乘给自己的,玉兰曦倒好,自己埋头把它喝了。
南宫铜铃嫌恶的丢个白眼。不想说话。
诗染更如坐针毡,左边是南宫铜铃。右边是玉兰曦,而他在中间,那滋味真是说不出来。
期间,诗染一直没有动筷,南宫铜铃便也没有动,就这样,两个人就看着玉兰曦一个人吃。玉兰曦也不叫他们,就让他们看着自己吃。
酒足饭饱后,玉兰曦放下碗筷,看他们两人一眼。“好了,菜我也都试过了,没毒,你们慢用。”说着,她就起身要离开。
诗染拉住她手。“兰曦,去哪儿?”
玉兰曦侧目看他,又淡淡的瞄一眼他紧紧握住南宫铜铃的另一只手,面无表情道,“染。我累了,这样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她长长叹口气,继续道,“这便算作最后的晚餐吧!”
诗染用力的握住她手,紧声道,“什么最后的晚餐?兰曦,你别胡闹了好吗?”
玉兰曦闭上眼帘,沉默片刻,她才缓缓睁开眼帘,转过身看着诗染和南宫铜铃,微笑道,“染,我问你,今天我让你在这里选,你是选她还是选我?”
诗染紧抿双唇,不肯说话。
南宫铜铃双手紧紧握住诗染的手,有些愤怒的看向玉兰曦,道,“你明知道染哥哥有多为难,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
玉兰曦冷笑一声,淡淡的看着南宫铜铃,“你既知道他为难,又为什么要插足进来!”
南宫铜铃咬唇,恨恨地瞪着玉兰曦说不出话来。
诗染叹口气,看着玉兰曦道,“兰曦,铜铃她没有错,一切的错都在我,求你不要这样!”
玉兰曦使出全部力气挣脱开诗染的手,嘴角带着冷笑,幽幽道,“直到现在你还这么袒护她,很好!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不用谢我,带着你的女人滚出我的世界,我玉兰曦不想再看见你!”说完,玉兰曦非常决绝的扭头而走。
“兰曦,我要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诗染一下松开了南宫铜铃的手。
南宫铜铃的眼眶一下红了,泪珠滚滚而落。
玉兰曦停住脚步,半晌,她慢慢回过身来,带着胜利的笑容,道,“染,选择了就不能后悔的!”
诗染干脆将心一横,把心里最真切的感受直接说了出来,“选择你我从来就不会后悔!”
南宫铜铃发笑,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淌。
玉兰曦忽地掩嘴咯咯直笑,“好了,我不过是与你们故意闹着玩的,你们怎得如此开不起玩笑?”
诗染愕然,南宫铜铃虽止了眼泪,但心却在流血。
“染,快和铜铃用饭吧,我先去沐浴,等下我再来和你一起送铜铃回去!”玉兰曦笑着朝诗染眨了眨左眼,然后甩发,扭头先走了出去。
待玉兰曦再来时她已经换了一套米色长裙,一头及腰的长发只用束带随意扎着,放在左肩上。
她走进屋里道,“铜铃,我已经让秦福把马车备好,天黑,我送你回府。”
南宫铜铃缓缓起身,颔首淡淡道,“不必麻烦了,还请相爷和兰曦都留步。”
玉兰曦蹦蹦跳跳的来到她身边,挽住她手臂,笑着道,“铜铃何以如此见外?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诗染和南宫铜铃同时愕然,玉兰曦却依旧笑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