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摇头:“先前有盟誓,四国永不再战,虽然轩辕谨此次在金殿上放肆嚣张,但并非因为国事,而是儿女私情,起兵讨伐,明不正言不顺,会惹来他国非议,到时三国若再联合起来攻打皓月国,岂不得不偿失?”
钟棋点头:“王爷言之有理,是钟棋考虑不周。”
皇甫翊没作声,沉了片刻再道:“轩辕国内乱,夏昌国和南晋国也会有想法,这样,在轩辕澈登基之日,你让青绝与白鲤二人代本王送上一份贺礼,轩辕澈便会明白本王之意。”
钟棋点头:“是。”
皇甫翊想了想问道:“宁亲王府有何动静?”
钟棋回道:“听说宁亲王昨夜回到府中,在书房坐了一晚,宁王妃求见几次未得见到。”
“他必是后悔当初休了雪儿,看来他会有所行动,盯紧点,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皇甫翊道。
钟棋抱拳领命:“是。”
想到昨天晚上太后的嚣张,皇甫翊恨道:“让青绝去把皇宫那个人带走,秘密安顿听候本王的命令,本王要让太后无法安睡。”
钟棋一喜:“属下立即去办。”
钟棋走后,皇甫翊独自登上了观星楼,站在风中望着一望无际的大好河山,心情却平静无波。
转头看向身后那座巍峨的皇宫,皇甫翊眸了微沉。
“王爷。”这时贺章也上得观星楼来,走到皇甫翊身边。
皇甫翊看向贺章:“你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
贺章笑了笑道:“贺章认识王爷多年,岂不知王爷心情烦闷之时都会来此?”
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是啊,这里有本王和父皇母妃最美好的回忆,只有在这里,父皇母妃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父母,本王也才能承欢膝下,这是本王心中的温暖。”
贺章叹了口气道:“如今翊王妃和小世子回来了,王爷一家团聚,一定能再感受到当年的温暖的。”
听到这话,皇甫翊看向贺章道:“能放得下吗?”
贺章一愣,自是明白皇甫翊所问的是,能不能放下对苏馥珮的感情,贺章沉了半响摇头:“贺章不想欺骗王爷,对珮珮的感情已深入心底,那是在贺章还不知道她是翊王妃之时,所以贺章一时无法放下。
珮珮当初之所以那般绝决地拒绝我,便是因为她的身份,不想让我与王爷他日相见难堪,我很感激,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我便释怀了,虽然割舍很痛,但我会学着去放下。”
皇甫翊心头平静:“感情一事不是任何人能决定和左右的,但本王还是想劝你一句,华姑娘是个不错的女子,且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以试着去了解她,或许有一日,你会发现她的好。。”
贺章笑道:“王爷不必劝我,华姑娘对我的情义我心里自是清楚,但情之一字,不可勉强半分,这样对华姑娘也不公平。”
皇甫翊不再做声。
贺章沉了半响,想到一事道:“太后嚣张**,目中无人,完全不把王爷这些年为皓月国的付出放在眼里,王爷何必再忍她?”
皇甫翊亦有怒意:“本王不是忍她,而是不愿父皇辛苦保存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此时皓月国勉强与三国并肩,且三国对皓月国贼心未死,在抢夺雪儿一事上便可看得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此时若内乱,三国必定趁机起兵,到时皓月国只能成为三国嘴中鱼肉,任其分割,某些人目光短浅不知死活,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一生心血被毁!”
贺章重重叹气:“但王爷一人背负这么多,反而落在他人眼中万般不堪,贺章为王爷感到不值。”
“不必为本王不值,父皇对本王有生养教诲栽培之恩,父皇临死前,本王未能见他最后一面,已是悔恨万分,本王若再不保下他一生的付出,本王如何面对父皇在天之灵?”皇甫翊背脊挺直,如同一座挺拔的高山,可承万般风霜雪露。
贺章愤愤不平道:“当年若非宁亲王,王爷何以不能见到先皇最后一面,贺章后来反复思索,先皇临终遗言不能手足相残,实则是为了保护王爷!”
当年先皇是在无奈之下传位皇甫赢,他心中仍旧报有一丝皇甫翊活着的希望,所以传他遗旨,更留下遗言不能手足相残,目的是为了保护皇甫翊。
“所以本王更不能让父皇的江山毁于一旦,皇甫宁所作所为本王心中都有数,他若再敢有所举动,本王到时新仇旧账一并与他结算!”皇甫翊定定道。
贺章不再做声。
皇甫翊再道:“此时最重要的是雪儿,其它的本王都可抛到一边,雪儿虽然还活着,但性情大变,对本王大不如从前,本王一定要把雪儿的心找回来。”
贺章道:“我相信王爷如此情深,她必能感受得到,其实珮珮心底善良,并非憎恨王爷,而是不想过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王爷不妨从这方面着手,想必事半功倍。”
皇甫翊点头。
雪儿,你放心,你想过什么生活,本王就陪你过什么生活,你不想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