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接受你,把正妃之位准备好,否则一切休谈!”
皇甫翊紧紧拽了拳头,为何要这般为难他,他已经对不起兰雪了,已经让她受尽苦难而死,他如何能再毁承诺,卸她正妃的头衔?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请你让开,你继续走你的阳光道,我去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不要再去打扰我的生活,而且……”苏馥珮转身看着他,定定道:“你别忘了,我现在和贺章在一起,他把你当成兄弟,你可想过,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皇甫翊猛地退后一步,拳头拽得更紧,顿时悲痛、伤心、愧疚、自责齐齐涌来,撞击着他的心。
痛。
痛得有些窒息。
苏馥珮未再看皇甫翊一眼,打开门决绝离去。
皇甫翊拳头拽得咯咯作响,眼睁睁看着苏馥珮离去,却无力再拦,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一路往偏厅去,苏馥珮步子十分沉重。
她完全不稀罕什么正妃不正妃,这样说只不过想让皇甫翊死心,她知道皇甫翊心中对兰雪愧疚万分,定不会撤了兰雪的正妃之位,所以她的要求,皇甫翊绝对做不到。
兰雪的教训她铭刻于心,不会再在皇甫翊身上重蹈覆辙,她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过她的开心日子!
这样想着,她加快脚下的步子,很快到了偏厅。。
贺章和小豆芽都等得着急不已,看到苏馥珮回来,两人都眸中一亮。
小豆芽起身上向喊道:“娘,好看的小说:。”
苏馥珮脸色极差,勉强朝小豆芽笑了笑,拉着他坐回椅子上。
见苏馥珮脸色不好,贺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翊亲王呢?”
“死了!”苏馥珮冷冷吐出两个字,抓起筷子:“我们吃不管他,吃了早点睡明天早点走,这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见苏馥珮怒气冲冲的样子,贺章暗想,八成又与翊亲王吵架了,否则不会去了这么久,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吃饭。
一顿饭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苏馥珮时不时响起的咬牙声,听得贺章和小豆芽汗毛都竖起来了!
吃过饭后,苏馥珮便和小豆芽回了房间,贺章也回房睡下了。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沦了多久,皇甫翊终是松开了拳头,睁开眼睛,眸中仍旧是一抹散不开的悲痛,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抬步走了出去。
在府中漫无目的地走,兜兜转转了好久好久,不自觉地又走到苏馥珮的房间门口,里面漆黑一片,十分安静,显然她们已经睡了。
但他却迈不开步子,无声地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哪怕听到苏馥珮做梦骂他一句也好。
他入魔了!
夜慢慢深沉,春寒逆袭,今夜的风极寒极冷。
远远见得,皇甫翊僵直地站在苏馥珮房门口,风吹着他的衣摆墨发,淡淡的烛光下,仍旧挺拔,背影却无比地落莫凄凉。
一直远远望着的钟棋蓝鹫再也忍不住上前,轻轻唤道:“王爷……”却是话未说完,已被皇甫翊扬手止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转过身来。
脸上无比憔悴,似一下苍老了十岁,钟棋蓝鹫心头猛地一痛,王爷……
皇甫翊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道:“跟我来书房。”然后再侧脸扫了房间一眼,缓缓而去。
二人抱拳一拜,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皇甫翊揉着头,靠在椅子上对钟棋道:“明日小世子要离开王府,让黑风和赤焰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苏馥珮发现行踪,有任何事情,先回来禀报本王,不可轻举妄动。”
钟棋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皇甫翊收了揉头的手,叹了口气对蓝鹫道:“明日本王有事很早便会进宫,你代本王去送送她们。”
蓝鹫着急道:“王爷,果真不能留下苏姑娘和小世子吗?王爷真的舍得她们母子离去?”
“不舍又如何?她执意要走,本王……尽力了!”皇甫翊语气中满是凄痛。
见皇甫翊这般痛苦,蓝鹫不再说话。
他知道苏馥珮性子倔强,亦知道皇甫翊的为难,他抱拳一拜道:“明日属下会替王爷送小世子和苏姑娘的!”
皇甫翊点点头,想到一事再道:“去医馆问问,晕眩之症可有预防之法,如果有告诉贺章。”
晕眩之症?王爷是打心眼里疼苏姑娘的,可惜……
“属下这就去办!”蓝鹫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蓝鹫走后,皇甫翊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脑中一直纠缠着兰雪与苏馥珮的身影,其他书友正在看:。
感情不是他能左右的,如果他能左右,他也想扼制,不让自己这么痛!
雪儿,你是那般懂本王,若此刻你在本王身边,你会对本王说些什么?你会怪本王吗?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握了一支粗陋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