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众人龟缩在地,就差没吓死过去,哪还有瞌睡,只怕是往后的日子都无法入睡了。
很快,江莲香便被打得满身是血,衣衫破烂,奄奄一息。
皇甫翊扬手道:“留一口气,轻易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护卫立即收了手,退到一边。
江莲香满身是血,连拽紧拳头的力气也没了,却仍旧怒目盯着钟棋等人。
狗奴才,只要我能活着,一定剐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痛意袭来,江莲香再也挺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见江莲香如此不堪一击,皇甫翊厌恶地撇过头去,冷冷看向眼前的四位侧妃。
四位侧妃感到皇甫翊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立即身子一抖,整颗心都揪紧了。
眸中冰冷,俊脸黑沉,皇甫翊怒道:“听说你们让王妃数了四年豆子,今日也让你们尝尝这豆子的滋味。”说罢看向黄全:“去拿豆子来!”
黄全立即抱拳下去,很快拿了一袋豆子过来,丢在四位侧妃面前。
皇甫翊冷冷看着四人,喝道:“给本王全吃了,好看的小说:!”
啊!吃、吃了!?
四人齐齐抬头看向皇甫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见四人似没听懂,皇甫翊厉声再道:“把这袋黄豆全部吃了,一粒都不准剩!”
四人打了个寒颤,脸色青白交加,吞了口唾沫,惧怕地朝那袋黄豆看去,这玩意能生吃吗?
但皇甫翊的话她们不敢违逆,江莲香有太后撑腰都打得半死了,她们没人撑腰,必会被打死!
四人愣了片刻,伸手过去抓了把黄豆,紧紧看着,似在看一捧毒药般,实在不敢往嘴里塞。
“你们是想本王让人塞吗?”见四人不吃,皇甫翊冷道。
“不用不用,妾身等自己来,自已来。”四人齐声说罢,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嘴里塞。
一口咬下去,差点把门牙嗑掉,硬得像石头一样,而且还有一股子生涩之气,让人胃中翻腾。
“呕。”四人皆爬在地上狂吐起来。
“不准吐!”皇甫翊大喝一声。
四人立即捂住嘴,忍着吐意。
皇甫翊冰冷再道:“吃!”
四人看了皇甫翊冰寒的脸一眼,颤抖着手再抓了把豆子,闭着眼睛塞进嘴里,忍着胃中的翻腾,往肚子里咽。
看着四人吞金一般痛苦,皇甫翊怒道:“当年你们虐待雪儿之时可有想到会有今日,你们是自食恶果!”
四人痛哭涕零,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该听江莲香的,吃豆子可比兰雪挑豆子要痛苦多了!
皇甫翊看了四人一眼,又看向左安:“左管家,你自己说,你该罚什么?”
左安身子一抖,结巴道:“奴、奴才、不、不知道。”
“不知道?”皇甫翊紧紧瞪着他道:“你辜负了淑贵太妃和本王的一片信任,狼心狗肺,钟棋,将他那颗黑心挖出来!”
左安僵如硬石。
钟棋抱拳应是,拿出一把匕首来,咣地一声拔出来,问左安:“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左安僵住不动。
皇甫翊冷嘲道:“你不是说你罪该万死吗?万死都不怕,只是挖心而已,你就怕了?”
左安仍旧不出声。
皇甫翊眸中寒光一闪:“或者你儿子……”
“不!”左安心头猛地一抖,大声喊道:“王爷,孩子是无辜的,他才五岁,不能伤害他!”
“孩子是无辜的?”皇甫翊厉声怒喝:“你的儿子是无辜的,本王的儿子呢?他就不无辜吗?雪儿夹缝中生下孩儿,不见天日,惶恐不安,还要整日承受侮辱屈打。
你儿子五岁,小豆芽才三岁,已经没了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就只有你是父母心,本王和雪儿就不是吗?”
左安老眼通红,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王妃,奴才对不起您啊!
“钟棋动手,!”皇甫翊眸中一派怒恨道。
钟棋领命,蹲下身子握紧匕首,一把揪住左安的衣领,猛地朝他胸口刺去。
“啊!”左安痛得撕心裂肺仰天大喊。
钟棋控制着力度,不会要他的命,握着匕首转动了几下,然后猛地拔出匕首,一掌将他劈了出去。
“啊!”左安痛得撕心裂肺大喊,飞出去推倒了一众下人,滚落在地,鲜血直流。
看着自己体内的血这样流出来,左安似真的被掏空了心一般,双眼空洞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莲香还昏死在地,四位侧妃不停地在吃豆子,一众下人个个抖如塞糠。
皇甫翊又看向一众下人,狠道:“给本王全打残了,然后丢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众护卫立即拿起棍捧走到一众下人面前,乱棍朝他们打去。
顿时,棍捧声、哭喊声、求饶声响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