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我趁着白哉没醒,悄悄离开了朽木家。为了让他好好休养身体,在未来的一两天后收拾“叛变”的小崽子阿散井,我昨晚什么也没做,不过仅仅是那么贴近他安稳地睡上几个小时,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凌晨是大多数值夜的人最爱犯困的时候,我直接回到三番队的队长室,居然没被死神发现,顿时对本队的防务问题有点忧心。我坐在柔软的大椅子上无聊地想着许多没边儿的事,冲着窗外看太阳的光芒一丝一丝地亮起来。
计划、准备全都充分了,但仍然会有变数,对于我来说,除掉蓝染不是目的,我需要扮演的只是在关键时刻用极端点的方式鼓励主角成长而已,最后致命的一刀,当然要留给有那份实力的主人公。
那么我该准备的,就是在成功扮演好我的辅助性角色的同时,保住这条小命。
具体的内容我跟谁都没有详说,包括浦原,他只是在我强烈要求下提供了点技术层面的支持,白哉就……这如果让他知道,恐怕会很火大。
在天完全亮起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反复地在脑中模拟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包括几个月后空座町的那一战——我要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一一想到,然后找到不止一个解决的方法。
过了今天,也许我连这样安静思考的机会都没了。
院子里的人陆续多起来,仍然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照例相互打着招呼推测他们不靠谱的队长今天会去哪里鬼混,好让他们能继续偷懒一天。
安逸,永远是比任何危险来的都凶猛的潜在威胁。
吉良起的很早,他的副官室跟我隔了两间会客室,不过会路过我窗口的那条走廊。于是在他无意间扫到队长室窗户里坐着的我之后,那副震惊的表情充分说明了我最近有多么不着调,吉良快要瞪出来的眼睛就像在说“玻璃后面那货是队长?我不是眼花了吧?”之类的。
我愉快而友好地向他摆摆手,又勾了勾手指把他叫了进来。
吉良对我很是崇拜,接触久了渐渐生出点依赖的感情,对我很是言听计从,所以我放心地把调/教队里这群混吃等死的小鬼的任务交给他,相信今天一天他不会来打扰我。
“队长你又去哪?”吉良见我分配完今天的工作——就是他工作而我外出“巡视”,立马就要走,有点急了地问我。
我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我去西门那边看看,下午回来检查你训练的成果。”
吉良半信半疑地点头:“那、那你不去开队长会了吗?”
“如果总队长问起,就说我有巡查任务。”我已经走到门外,头也没回地对他摆着手说道。
背后传来吉良被磨没脾气的哀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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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庭这个时间还没有大批的死神行动,有点安静,阳光柔柔地洒下来,居然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境,让人舒服得极易犯懒,其他书友正在看:。暖融融的光笼罩着古老的宅院,仿佛某间屋子会传出温柔古朴的音乐声。
如此惬意的时间,只有吃饱了撑的蠢货才来捣乱。
我这么想着,不紧不慢地往西门走,将将要到了的时候,便感觉到门外传来一波杂乱的灵压,其间夹杂着夜一熟悉的气息。
灭却师和人类的味道很容易被区分出来,那么剩下的一个便是黑崎一护了。这十天的锻炼似乎让他成长了不少,灵压的感觉变得纯净而稳定,他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而蓝染之所以只收买了其他三门的守卫,目的也就是想让兕丹坊来试试黑崎一护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
我刚走出连片的宅子,巨大的木门便被抬了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我抬头看过去,就见到兕丹坊金刚一样的身影黑乎乎地堵在门口。
这家伙活的岁数久了,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偶尔会不把一些小死神放在眼里。我跟他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他正因为活得够久,比其他人更深知队长的恐怖,通常是远远就避开的。至于他跟空鹤的关系,多半是那丫头被赶进流魂街后建立起来的。
当兕丹坊完全抬起那扇门时,他的脸正好跟我对上,顿时愣了,惊恐万分地瞪着我,努力把自己的舌头打成了麻花结。
“他是谁?”相比之下,一护的身体就显得娇小多了,他从兕丹坊的身边绕出来,带着点敌意地看向我。
酷似海燕的脸,虽然并不明显,但确实有着漂亮的下睫毛,一脸满不在乎的嚣张,甚至刺猬一样爆炸的发型都那么像。
我笑眯眯地脸不由自主冷了几分,志波海燕那个混账王八蛋,要是让我知道他故意搞失踪的话,一定给他补上两刀以弥补当年留了他这口气的罪过。
兕丹坊讷讷地看着我,口齿不清地给一护解释道:“三……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我轻笑了一声,手指压在刀柄上,毫不费力地甩出神枪砍断他一条手臂,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得足以让白哉给我鼓个掌。我就像背好了剧本的演员一样,在一群青涩的小鬼面前刷了个速度极快的小花招,然后说道:“兕丹坊,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