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开了一道门缝,冷风吹进了,冷得她一哆嗦,道:“在外面淋雨呢,好冷啊!”
柳轻尘道:“替我看一下王爷睡了没,我想见他。”
舒眉想说什么,叹了口气,迅速穿好了,出去了。
柳轻尘也没要人家帮,自己把深衣披了起来,这个时代的这种深衣就是好,宽大舒服,穿着方便。
隔壁襄安王正在和子晨还有几个护卫官正在审问粗暴男呢,听得舒眉的话,抛了众人,过来。
柳轻尘行礼,襄安王上前扶住,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襄安王的手上。
襄安王声音哑哑得道:“你这个孩子,凭得这么多事?”
柳轻尘道:“外面大雨,那一帮子人在外面淋着,生了病可怎么办?这儿有这么多房子,腾出一间二间的给他们站站避雨也好。”
襄安王眼中意味不明,玩笑道:“你还真是慈心玉女!你看怎么办,一间是库房,一间是你的,一间是我的,一间是临时指挥求援的议事厅。你看哪一间给他们合适?”
柳轻尘脸腾腾地红了,再皮厚、再花痴、再肖想人家,她也不能够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和你住一间!’这也太超过了吧!
舒眉接话了:“王爷,主子是担心他们淋坏了不能保护您啊!”
柳轻尘连连点头,以示忠心。
襄安王道:“我今夜也别想睡了,让他们去我那一间吧?你不要想太多,自己睡罢,有话明天再说。”
柳轻尘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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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尘和她的丫头天生就有当大小姐的命,总是喜欢一觉睡到日当头。实在是饿极了,才起来。听说那些碎石头还要清理个一天半天的才可进去救人。
那些个军士们看到柳轻尘,表情都越发恭敬了。
柳轻尘看到子晨先生一个人站在屋子前,仰望蓝天,呆呆无语。
柳轻尘上前招呼:“子晨先生好。”
子晨还礼:“柳小姐好。”
柳轻尘:“请恕轻尘无礼,王爷为什么不派人从我们出来的地方进去救人呢?”
子晨道:“回柳小姐的话,他们在那上面也下不来,左右不过是多饿上一天半天的,让他们等等吧。”
柳轻尘问:“能否劳动子晨先生把他们接下来呢?”
子晨不豫道:“柳小姐,子晨亦是肉体凡胎,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柳轻尘欲再问。子晨打断她的话:“柳小姐有事便去问王爷吧。”
柳轻尘回眸一看,襄安王凌霄深衣飘飘,走了过来。
襄安王显然一夜未睡,眼下有点阴影,不过精神倒很好。
柳轻尘和子晨向他行礼。襄安王在众人面前高傲而疏离地接受了。他的面容冷淡,好象昨天那活色生香地亲热是一场春梦,柳轻尘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慌。
为什么他永远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昨日的激情如过眼云烟,已春去了无痕了吗?患得患失,柳轻尘还从未如此忐忑不安。是因为已不知不觉中太依附于他了吗?
襄安王见柳轻尘一副小狗没有得到预期中主人宠爱所流露出的委屈表情,真想抚摸她的头。或亲亲她的……脸?
他的心中也渐渐升起了占有她的欲望,这种专属的男性的独特的欲望,昨天彻底被她唤起了。两个人的身份对别人是不可跨越的,对他来说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觉得值得!她虽然是个大司农的女儿,可在家基本上没有什么身份可言,让她无声息地消失,也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他贵为襄安王,镇守一方重地,还没有一位王妃,让她用另一个平凡点的身份,嫁给他,做他的一位庶妃也未尝不可。
他昨夜已想清楚了,反正她对他的意思是明朗的,他呢,既贪慕她的柔情,也喜欢她的人品,更欣赏她的才华。虽然两人之间还暂时有点阻碍,但他已经着手进行清除工作了。
想清楚后,见着她,就放下心了。现在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考虑,柳轻尘,先靠边站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