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追转怒为笑道:“我知道,你就会心疼我娘。”说着转身来到她母亲身边,准备扶她母亲离开。
 ; ; ; ;这时审义其嘶哑着嗓子,用一种赴死地决然叫道:“襄安王妃请留步,襄安王为何隐身不见?难道是因为还没想出如何凌虐小民以解他心头之恨?”
 ; ; ; ;审义其现在觉得自己完全山穷水尽了。落在辛绥克手中他还没有完全绝望,毕竟辛绥克是廷尉,想杀他需要经过三司会审,然后得将结果上报朝廷,最后还是落入太后手中。退一步说就是太后真保不住他,也会让他死得痛快些。而落入襄安王手中,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襄安王的狠辣全无为可都是有名的,而自己又帮太后抢了他的外甥女柳轻尘——那个如同会流珍珠泪的美人鱼般珍贵的才女,断了他的财路。而且当时听说襄安王和她外甥女有不伦之情,襄安王还费尽周折的想娶她,后来迫于太后的压力才不得不作罢,这就更多一层夺妻之恨了,以襄安王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真的求死都无望了。抱着必死之心,他叫住了襄安王妃,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辛绥克怎么这么好说话起来,竟然让女儿嫁给襄安王为平妻。
 ; ; ; ;审义其万没想到他的一句“襄安王妃”竟让刚刚乱纷纷的局面一下安静了下来,连正在哭泣的辛夫人都停止不哭了,呆呆地看着他。而那个“襄安王妃”走到他面前左看右看,皱着眉问:“你是谁?干什么胡说八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着就要离开。
 ; ; ; ;审义其本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本能的知道这里一定有内情,难道是襄安王和襄安王妃私定终身?不对啊,他们早就定了亲的,还是太后亲自赐婚的,不过辛绥克一直推托说女儿身体不好,不能完婚,怎么会私自结婚?
 ; ; ; ;审义其叫住辛追:“王妃请留步,下官审义其当日观礼时,下人不懂事,不小心将王妃头上的喜帕揭下,下官在这里赔礼了。”
 ; ; ; ;辛追跺了跺脚娇叱道:“叫你别说了,你还说,再说我打人了。”
 ; ; ; ;审义其现在那管这些,他急切地想知道襄安王的那抽礼是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结婚,那襄安王的居心可就他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或许还能挑拨一下襄安王和辛绥克的关系。
 ; ; ; ;“下官那日不知王妃就是辛大人的女公子,不然”
 ; ; ; ;辛追现在心里那个悔啊:都说冲动是魔鬼,我怎么刚刚就把这个猪头给打了呢,害得他不依不饶地和自己纠缠不休。可我怎么不记得何时见过这个猪头啊?
 ; ; ; ;(他现在的造型别说你认不出来,恐怕他亲娘来也认不出了。)
 ; ; ; ;嘴里强辩道:“你这个疯子,本秀可没功夫听你发疯。”抬脚欲走,这时——
 ; ; ; ;在一边皱着眉一语不发的辛绥克大喝一声:“辛追!”
 ; ; ; ;脸黑得和包青天有一拼:“说,怎么回事?”
 ; ; ; ;辛追看着老爹动了真火,缩缩脖子,一步一步往她老妈身边挪,挪到魂归西天的礼王身边坐下,抱着她老妈的胳膊摇来摇去的撒娇:“娘,你看爹,一点也不疼人家,听一个疯子说了句疯话,就对我横眉立目的,你管也不管他。”
 ; ; ; ;辛夫人柔声问道:“追儿,告诉娘,你是不是又胡闹了?”
 ; ; ; ;你还别说,当妈的人就是比当爹的有素质,一听就听出事情的真相来。
 ; ; ; ;辛追仗着老妈当后台,竹筒倒豆子,把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 ; ; ;当初襄安王准备迎娶柳轻尘,为掩人燕王和太后的耳目,费尽周章的让人将柳轻尘劫走,将她送入柳府,变成柳宝宝,然后再让柳轻尘用一个新身份嫁入襄安。由于襄安王的身份地位,他娶亲可不是小事,不说他已有了挂名的未婚妻,就是没有,襄安王娶柳轻尘也只能用平妻之礼,这样就不用上报朝廷,朝廷也不会将柳轻尘封为命妇,她将没机会回到无为,没机会见到父母家人,更不会有机会入宫见到太后,她将会被密密的收藏在襄安王府,成为襄安王的禁脔加智囊,她的身份穿帮的几率就会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