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段天谌心里就越愤怒,手下暗暗凝聚起真气,“砰”的一声,掌下的石块应声而裂,碎石粉屑之中,露出一个如井口般大小的洞。
他一怔,连忙大步走过去,眯起双眼,却见洞口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骆宇艰难的挪了过去,待看到里面乌漆抹黑的情景时,顿时大喜过望,“王爷,这或许就是那蒙面人带走王妃的入口了。”
段天谌闻言,唇角冷冷一勾,若他所料不差,这里不仅是地道入口,更应该是他苦苦找寻多年的“秘密通道”。
那人果真是够胆量,旁人都是把地道入口建在墙上或者一些物事儿上的,他这招更绝,直接建在了石块下面。不过,从此刻开始,这个入口永远都不存在了。
他懒懒向后面伸手,“拿火把过来。”
不一会儿,一把火把就递到了他的手中,在明亮的光线下,隐约能够看到里面暗藏的通道。
青擎和骆宇顿时大喜,只是两人喜悦的出发点却不一样,骆宇是为着顾惜若的行踪有了下落而内心高兴,而青擎,则是为段天谌多年的愿望得以实现而由衷高兴,“王爷,这条通道,或许就是咱们苦苦寻找的那一条了,今日这发现,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段天谌笑着点头,只是想到那张笑嘻嘻的小脸,那笑瞬间被掩埋在不易察觉的苦涩当中,回头看了看两人,忽而沉声吩咐道:“青擎,你带人去将本王刚才走过的地方都填起来,不许留任何一处漏洞,务必要仔细,而骆宇……”
骆宇被点名,想也不想就顺口接道:“王爷,属下随您一起去,势必要将王妃找回来。”
段天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眸光闪了闪,忽然走到他的身旁,握起他的腕脉号了号,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无视他近乎哀求的眼神,不容拒绝道:“你伤势不轻,就留在王府里歇息。一会儿去药庐,给自己抓点药治治。更何况,此刻王府内的局面还不是很稳定,你和青擎留下来,本王也放心。”
一番话就将骆宇的后路堵死,除了听从命令,他还真不敢去说一个“不”字。只见他点了点头,郑重的保证:“王爷放心,您不在的时间里,属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把王府守得固若金汤,不许任何不明危险人物进出。待王妃回来后,属下再到王妃面前负荆请罪。”
段天谌点了点头,转身拿过一旁的火把,就要跳下入口处,不想,路管家却突然跑到了院门口,许是顾忌着王爷平日的嘱咐,并不敢直接踏进来,而是直接站在门口处大喊:“王爷,宫中来了旨意,让您前去正厅接旨。”
骆宇和青擎顿时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呢,怎么会有旨意下来?
段天谌皱了皱眉,忽而沉声问道:“来传旨的人是谁?可有打听到是为了什么事儿?”
“回王爷,传旨的人,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奴才无能,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请王爷恕罪。”那头,路管家已经朝着一行人所在的方向直直跪了下来。
骆宇闻言,眉心不安的跳了跳,想起今晚顾惜若跟他提到的事情,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道:“王爷,事情怕是不好了。”
段天谌看了他一眼,直觉他有事儿隐瞒,冷哼了声,直接问:“骆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骆宇暗暗咬牙,左右看了看,不得已上前,凑到段天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混账!竟敢算计到本王头上!”段天谌怒不可遏的挥出一掌,本就不牢靠的墙面顿时坍塌下去了一部分,露出院落外葱郁的竹子和掩映在竹子当中的通幽曲径。
他周身忽然释放出极其浓烈的恨意,又连着挥出好几掌,残墙崩塌,声响巨大,即便天空仍旧飘着毛毛细雨,依旧不能掩盖住连绵之势下升腾起的烟尘滚滚。
片刻后,他才冷静下来,又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重又看向骆宇,冷若冰霜,眼如锋刃,看得骆宇心里又是好一阵心惊胆战,“你留在府里,给本王拖住那张公公,同时要记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等本王带王妃回来,再一一的解决掉这些不安分的东西。”
他说得很缓慢,只是在提到“东西”这两个字,浑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
骆宇心下一惊,知道那些人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连忙应声。
段天谌终于满意的点头,拿过火把就跳下了那个入口,原先跟着他的那些人也跟着跳了下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了它独有的死寂。
青擎看了看院内淋漓遍布的鲜血和横陈在地的尸体,眼里冷凝之色愈发浓重,招过几个随从嘱咐了几声,便朝着骆宇抱了抱拳,朝着门口走去。
“骆公子,您看这……”路管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欲言又止,好看的小说:。
骆宇却恢复了他一贯的痞痞笑容,把一只手当作扇子,摇得不亦乐乎。只见他拍了拍路管家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吆喝着道:“路管家,走,咱们去看看这宫里的人,顺便瞅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乐子。爷辛苦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