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顿时来了兴趣,“王妃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礼物!”
顾惜若黛眉微蹙,为他过分的热情而感到不喜,只是很好的敛住自己的情绪,转而看向段天谌,淡笑道:“王爷应该能猜出我的礼物吧!”
段天谌轻笑一声,“之前还不是很确定,不过现在听王妃这么说,倒是完全确定下来了。本王相信,王妃的礼物,绝对称得上独一无二的。”
顾惜若满意的扬眉,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不像某些人,风骚还不说,脑子里估计也塞满了棉花。
如今想想,这二者之间根本就是不具有可比性啊。
“本王也准备了一些贺礼,王妃可要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及时提出来的!”段天谌起身,走到顾惜若面前,眉目柔和而神情清朗。
顾惜若本想说不去,那又没什么好看的,可一触及段天谌那双含笑黑亮的眸子,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应好。待反应过来时,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的跟在了某只专用美色诱惑人的狐狸后面。
她暗暗哭喊不已,想着果然美色误人哪!这悲催的,直接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哎,你们等等我!”而在顾惜若的身后,红衣男子慌忙追了上去……
第二日,顾惜若在段天谌的催促下,早早就起来梳洗装扮。在足足捣鼓了一个时辰后,她才在一堆婢女的簇拥下款款步出,只是那张精致淡雅的容颜上此刻却是布满了阴云。
段天谌深邃如幽海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艳,只是转瞬即逝,嘴角勾起一抹魅人的浅弧,淡淡道:“很好看。”
顾惜若瘪瘪嘴,想着这人干嘛这么吝啬?多说几句会死人吗?态度真诚点会少块肉吗?
“走吧!”她鼓着腮帮子,神色郁郁,也不等段天谌回答,当先走了出去。
屋内侍候的婢女们面色大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段天谌即将爆发的怒火殃及到了。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段天谌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反倒是淡淡笑了下,还不等众人从他那惊艳天下的容光中回过神来,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在了一步之外。
登上马车后,顾惜若一反以往抱住枕头呼呼大睡的模样,闲适的掀开竹帘一角,炯炯有神的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场景。
“今天是玉老先生六十寿辰,以他在朝中的声望,一定会有很多人前去贺寿。你可准备好了吗?”段天谌慵懒的靠在车壁上,状似闲聊道。
顾惜若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看向他,语气比之以往多了几分郑重,“放心,不过是个寿辰而已,又不是上战场,我还不至于临阵脱逃,狼狈示人。你谌王府的脸面,我怎么都不敢拿来乱糟蹋的。”
段天谌微微挑眉,对她一半讽刺一半调侃的话语有些不喜,努力纠正道:“看来王妃的记性实在是很不好,那本王不介意多说几遍,直到王妃记住为止。谌王府不是本王一个人的,王妃似乎还没有这个觉悟,把谌王府的事情放在心上。本王不介意……”
“停,!你不介意,我却很介意!”见他似乎有滔滔不绝的意思,顾惜若连忙举手打断,“尊敬的谌王爷,我怕了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把谌王府的大小事项,上至您老的衣食兴趣,下至府中奴仆的起居住行,全部记在心里,每日默念三四遍,您看行了吗?”
段天谌不为她的哭丧神情所动,继续一本正经的纠正她话中的错误,“本王很高兴,王妃瞬间便有了如此高的觉悟。但是,你是王府的女主人,需要操心的只有本王一人,至于府中的下人,就不用你去多管了。不然,旁人会怎么看待谌王府……”
顾惜若被迫起床的气又多了几分,霍然回首,恶狠狠的瞪着某个笑得妖娆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怒道:“段某人,一大早你不恶心人,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你幼稚吗你?干嘛没事就说些不好听的话来给别人添堵。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操心谌王府的事情了?这不是一直有你在主持着,我想插手府中的事务,却苦于没有机会吗?再说了,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说,可曾给过我辩解的机会了?”
顾惜若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很有气势,毕竟噼里啪啦说了那么一大堆,连气儿都不带喘的,随便拿出去都可以把人吓到。
只是,她却是自视甚高,也忘记面前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经历过深宫沉浮、朝堂变换的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不怕,更遑论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了。
段天谌饶有兴味的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尖优雅的顶着下巴,双眸微微眯起,像一只刚睡醒却没完全睁开双眼的豹子,狭长的眼缝里时不时有精光闪过。
他微微抿起唇,似笑非笑,“王妃的怨气似乎很重啊,这是在责怪本王没有给王妃机会吗?嗯?”
不明不白的几句话,配上那张惑人的容颜,竟无端的让顾惜若酡红了双颊。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有免疫力的缘故,这次她难得的没有头脑发晕,嘟起个小嘴,低声埋怨道:“你知道就好……”
她话还没说完,唇上忽然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