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要知道,如今苏靳寅可不如以往那般毫无顾忌。他的表哥裘充,可是在我的手里。”
顾惜若瞬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此事并非是他的主意,而是他那个表哥裘充的?更甚至,他根本就不清楚,此中的关系?”
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毕竟,苏靳寅一心认定,段天谌是当年杀他族人的罪魁祸首,这些年一直都跟苏晗在外漂泊讨生活,好不容易知道当年的族人里还有幸存者,对那个裘充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有些事情,也未必是真的……
她抬眸看向段天谌,却见他拧起眉头,颇是不悦道:“若若,你就那么希望苏靳寅能够脱离嫌疑?老实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值得你为他这般开脱罪责?”
顾惜若决定直接忽视此人不时吃醋的无聊,拽了拽他的胳膊,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动不动就乱吃醋,你也不怕被酸死!哎,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杀了苏靳寅的族人啊?”
闻言,段天谌猛地顿住了脚步。
顾惜若心头一紧,一颗心也随着他突然的动作而忽上忽下,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无波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过来,“若若,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信!绝对信!”这个时候,顾惜若还是知道,要在自己夫君面前表现出百分百的支持和信任的。
而且,她这么想,也不是无缘无故。
据之前段天谌所说,苏靳寅的族人被人灭口,也是在十七年前,段天谌若是真有这个灭门的实力,何至于救不了自己的母妃和外祖父?
她并非盲目相信,而是在知道这样的消息后,百般思量了好一阵子,才敢做出如此坚定的保证的!
显然,她如此鲜明坚定的立场,于段天谌而言,无异于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此刻再谈起后续的事情,也变得轻松了很多,“其实,说句实在话,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明白,为何苏靳寅和裘充会如此肯定,我是杀害他们族人的凶手!”
顾惜若仰首挑眉,“你没问过他们?”
段天谌摇摇头,“问过,但是他们不说,我也没办法。如今很多事情都处于迷雾当中,一时半会儿想要完全解开,也并非易事。不过,庆幸的是,这个过程中,一直都有你陪着我!若若……”
顾惜若起初还听得挺来劲儿,可一到后面那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往前快走几步,颇是嫌弃,“段某人,你不要时不时的抽风,那会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哎!”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段天谌抿唇轻笑,初升的月光洒入他的眼瞳,缀了两汪盈盈辰星,璀璨绚烂,温柔醉人。
他可不是在抽风。
方才所言,皆是发自肺腑。这条路上,若无她的陪伴,他或许会比现在走得更远一些,却也比现在更孤独许多。
以前,他这个小妻子,总是没事找事儿,给他惹祸,殊不知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也比对着满室的空寂和沉默更为心痒动人。
很多事儿,隐瞒着她,并非对她不够信任,而是不想让自己丑陋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被她知晓。
他许她一生的不离不弃生死相知,亦要霸道的占据她内心纯真完美的每一个角落。
这愿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且看用心如何罢了!
……
顾惜若把段天谌甩得远远的,低叱着某个人的厚颜无耻,脸上的笑容却是满满的,怎么都掩盖不住。
冷不防一阵香味袭来,她心神顿凛,下意识就要闪身躲开。
不想,来人竟像是瞄准了她的逃跑路线一样,在右脚刚跨出去的那一瞬间,光速扑了上来,直接将她熊抱起来。
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顾惜若颇是无奈,吸了吸小鼻子,下一刻自动屏息,两根手指嫌弃的揪着那鲜艳的衣裳,“佘映情,你赶紧给我放开!”
“哎呀,别这么凶嘛,让人家抱一抱都不行么?”佘映情双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脖子,下巴微扬,长长的眉线妖娆上挑,浓妆妩媚,声线软糯,教人听着心里酥痒酥痒的。
顾惜若除了痒,却是再没任何感觉。
眼见那张脸凑得越来越近,脂粉味儿也呛人口鼻,她拧了拧眉,终于还是还没有忍住一把将她拍飞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我数一二三,你若是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一,二……”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大喝,将顾惜若的“一二三”全部掩盖了下去。
顾惜若脸色微变,还来不及将那两只手扯开,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待撞上一具温热结实的胸膛,她不禁为自己的命运哀嚎起来。
若是以往,她或许没那么提心吊胆;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是越来越发现,某个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以至于此时此刻她顿觉自己命运堪忧。
“嘿嘿,段某人,你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