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了和怡郡主的肩头,触手所及,果真是一片僵硬,她唇角便浮起一丝笑容,猛地将和怡郡主往后一掀。
“砰”的一声,和怡郡主便从石凳上一下子栽倒下去,在地上翻了个滚儿,面目朝天的仰躺在地。这时候看的分明,便见那和怡郡主腹中正插着一把精巧的匕首,上头的血迹鲜亮,遮掩了原先的痕迹。而和怡郡主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唇苍白,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露珠因为之前便有心理准备只是惊了一惊,白芷却是吓得失声叫了起来,和怡郡主的双眼恰好对着蒋阮,仿佛临死前经受了极大的痛苦与不可置信,双眼中流露出怨毒与恐惧,倒像是索命的恶鬼一般。
“郡主!”那两个宫女齐齐叫道,面色顿时一变,其中一个指着蒋阮就道:“你竟杀了郡主!”
蒋阮不喜不怒,淡道:“哦,何以见得?”
她从方才到现在,猛然间见到和怡郡主的尸体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颜色变动,若不是心机深沉就是早已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很可怖的,偏偏蒋阮这般若无其事的态度更是让人心中摸不清底细。两个宫女惊吓之下却也只能按照之前的戏本子硬着头皮演下去。其中一人怒道:“弘安郡主好狠的心,奴婢二人亲眼所见弘安郡主与和怡郡主起了郡主,弘安郡主痛下杀手,便是到了陛下面前,弘安郡主也是杀人凶手!”
“亲眼所见么?”蒋阮低低一笑:“你们有两个人,我这里却也有两个人,你们亲眼所见是我杀了和怡,我这两个丫鬟,怕是看到的东西有些不一样啊。”
白芷经过最初的恐惧之后也认清了形势,听到宫女睁着眼睛说瞎话,想要陷害蒋阮的时候便气怒不已。眼下听蒋阮这么说立刻就反应过来,道:“正是,两位姐姐说话好生奇怪,我们姑娘来的时候,郡主早已死了。”
“的确如此。”露珠道:“两位姐姐一张嘴没有问题,我们这边三双眼睛也没有出错呀。”
宫女没料到蒋阮就是到了此刻还如此镇定,甚至有心思与她们进行口舌之争,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郡主果真胆识过人,大敌当前谈笑风生,让本殿也为之佩服。”
蒋阮转过身来,只见自走廊外翩翩而来一人,如往常一般的褐衣简饰,不是四皇子宣朗又是谁?
虽未揪住背后的人,至少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蒋阮微微一笑:“四殿下。”
“郡主,现在可不是只有两个人了。”宣朗笑的十分亲切温和,还带着几分发自心底的愉悦:“本殿也亲眼看见郡主行凶的过程,就算两个宫女说的话不够分量,不知道本殿的话做不做得数?”
露珠和白芷都恨恨的盯着宣朗,即使是宫中再不受宠的皇子,身份和地位在此,若是宣朗真的出来作证,蒋阮是完全占不到上风的。尤其是在眼下蒋信之下落不明的时候,朝廷中不少人都注视着蒋阮的一举一动,巴不得她出错,若是真的被冠上了这罪名,每个人上来踩一脚,蒋阮要想再次站起来,怕也是很难了。
“四殿下不妨开门见山。”蒋阮叹息一声:“这样绕着圈子说话,实在是很累。”
宣朗点头:“本殿也是这样想的。本殿相信郡主方才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故意为之。事实上,八弟倾慕郡主已久,郡主既然是八弟的心上人,本殿也不会过多为难郡主的。”
蒋阮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宣朗微笑。她不接宣朗的话,宣朗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宣朗也不是真的如表面上一般被人说一说就十分脆弱。在某些事情上,宣朗比蒋丹要执着,也要不害臊的多。即使遭到了蒋阮的冷遇,他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道:“此事虽然发展到了眼下这种境地,却也不是全无生机。若说这宫中还能有谁可以保得住郡主,便只有八弟了。若是郡主能得了八弟的庇护,想来此事要想完美解决并不难。”
“怎么个解决法?”蒋阮看向自己的指尖,神情未曾有什么变化。宣朗看在眼里,眉头急不可见的一皱。
顿了顿,他道:“至少八弟能想法子将此事掩过,不让郡主受委屈。”
蒋阮似是终于有些不耐烦,问:“我与八殿下也不过泛泛之交,如何能得他庇护?”
“郡主莫要这么说。”宣朗面上一喜,立刻侃侃而谈:“郡主是八弟的心上人,只是如今蒋副将在边关下落不明,郡主在宫中的日子多少也是水深火热,一不小心犯了错,也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要想真真正正的得八弟庇佑,唯有进八弟府上,方是长久之道。”
一番话说下来,宣朗不由得握了握拳,心中也有些紧张。
宣朗向宣离提出这个法子,不可谓不得意。他知道宣离对蒋阮上了心,偏生不知为何蒋阮对宣离却是比如蛇蝎。最近萧韶请皇帝赐婚的事情更像是扎在宣离心上的一根刺,宣朗跟了宣离这么久,对宣离的有些想法心知肚明。
譬如现在,若是能以此事拿捏蒋阮,让蒋阮嫁给宣离,绝对比找个替罪羔羊来让和怡郡主的死有其他名义更能让宣离高兴。此事若是成功,宣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