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对经脉的损伤无能为力,不过,张宝儿觉得自己倒是可以试试。这天早上,父母都出门之后,他让周小云脱了衣服,趴在床上接受按摩治疗。
张宝儿的手法和一般的按摩不同,他不仅用手掌,更多的是用手指在周小云身体各处点按。周小云不但没有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上热得发麻,好像有一股电流在体内缓慢地前进着,通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种灼热、酸麻的感觉。
“好难受啊,你这是治疗吗?比我的病发作时还难受。”周小云忍着痛说道。
“这叫以毒攻毒,忍着点儿。你身上很痒的时候,即使挠得皮破血流,也比痒好受吧?”
果然,开始虽然很痛苦,但慢慢的,周小云感觉像是热火融化了坚冰,原本体内僵硬的感觉,在热流经过之后,重新恢复了活力,浑身的毛孔好像都能呼吸了。
“这倒是。现在舒服多了。”
“你舒服了,我的手却被硌得生痛。”
“这能怪我吗?被那些人折磨了十多天,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睡也睡不好。你要想手感好,可以找头猪试试。”周小云感觉好多了,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赵风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周小云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张宝儿正骑在他身上。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两手举起遮住眼睛,向后退着。
“你进来,别疑神疑鬼的。我在帮小云治病呢。”
赵风慢慢把手放了下来,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是少儿不宜的演出呢,嘿嘿。”
“看你春风满面的,是不是有啥喜事啊?”张宝儿转而调侃着赵风。
赵风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出声,脸竟然有些发红。
张宝儿接着说:“那好,出去转转吧,在屋里呆着,天上掉馅饼也砸不到头上。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结束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被馅饼砸中,有两种可能:你的头有地球那么大,或者馅饼有地球那么大。”周小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宝儿的提议正合赵风的心思,他没有理会周小云的调笑:“是啊,小云到这里好多天了,我们也该带他出去玩玩。”
“不,我身体还是很虚弱,你们去吧,我在家里好好休息。”
看看小云的样子,张宝儿也没勉强:“你的饭量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大多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不用麻烦,你妈做的菜已经很好了。”
上清镇有一个不大的广场,这里热闹非凡,玩杂技的、演皮影戏的、耍蛇的、吞火的、算命占卜的、手绘纹身的……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广场东边聚集了不少人,中间是一个腿脚不灵便的中年人,正在指挥着一只小猴子做动作。
小猴子上身套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唐装,直着身子走到围观的人面前,像是领导人接见外宾,很有绅士风度地同观众一一握手。
表演开始了,小猴子先作了个罗圈揖,紧接着,在中年人的吆喝中,倒立、单腿跳跃、后空翻……一连串动作引来了不少叫好声。
趁着热闹,中年人适时地拿出一个铜盘向空中一丢,小猴子一跃而起接住了,开始向观众讨赏钱。一圈转下来,铜盘里多了十几个硬币。
经过刚刚的表演时刻,小猴看起来有些累了。它把铜盘丢到中年人脚下,拿起旁边的矿泉水,一屁股坐到地上,拧开盖子自顾自喝了起来。
中年人看了看铜盘,表现出很不满意的样子。他冲着小猴子吼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小猴子没有理睬他。中年人有些生气,伸腿踢了它一脚。
小猴也不高兴了,突然跳起来,把中年人手中的烟一把抓走,跑到一边接着抽去了。
中年人追了过去,一人一猴开始了双人表演。
张宝儿和赵风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啥意思,就走开了。
盯着一个耍蛇的看了半天,赵风随口问道:“宝儿,原来在这里那个耍蛇的怎么不见了?”
张宝儿转头仔细看了看蹲在一边的耍蛇人,确实是副陌生面孔。原来耍蛇的是个又黑又瘦老人,笛子吹得很动听。几只细细的长蛇在笛声的伴奏下翩翩起舞,总能吸引很多游客。
现在这个人虽然有些黑,但是肚子很大,脸庞也很开阔,五官却出奇的小,散布在一张又大又平的脸上。一眼看上去,那张面孔像是一个被摔打了许多次、表面凸凹不平的铝盆。
他的身边懒懒地盘着一条手臂粗的大蛇,足有两米多长。这人也不像以前的耍蛇人那么卖力地表演,而是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不过,他的眼睛却转个不停,像是在人群里搜索着什么的样子。
“操这么多闲心干啥!”张宝儿没有多想。
赵风的眼睛突然直了:他见到了前几天偶遇的女孩子,她正在看魔术表演。赵风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张宝儿见他一言不发只顾向前走,奇怪地问道:“你去哪儿啊?”
赵风没有理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