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眼光都落到夏姬身上。
夏姬脸色不知道为何变得苍白起来,她站起来,嘴唇哆嗦着,说道:“琦儿,你不能喝酒。”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国主皱了皱眉,怒道:“夏姬,你是什么意思?”
夏姬的嘴唇微微哆嗦,脸上的神气却是坚定的,她越席而出,在国主面前跪了下来,禀道:“主上,妾身该死,琦儿昨日回来的时候,不慎被一条蜈蚣咬伤,妾身当时用了五灵脂调酒,为琦儿外敷伤处。”她转过眼睛去看了一眼酒壶,低着头又道:“妾身对医理略知一二,这是参酒,人参不能与五灵脂同服,故琦儿不能喝这酒,其他书友正在看:。妾身罪该万死!”
林琦一惊,她不知为何母亲忽然相帮自己,昨日她一直好好的待在自己府邸,何来被蜈蚣咬伤之说?夏姬如何居然冒着欺君之罪说谎?这时国主脸色略霁,向夏姬道:“不知者无罪。只是可惜了,这参酒是丽姬亲手酿制的,加了诸多珍贵药物,不过五灵脂和人参相畏,还是另外给琦儿换酒吧!你也不用自责,慈母之心,自然着急。”
他吸食了那烟气,又吃了佛粥之后,精神饱满,性格也变得和蔼起来,居然不追究夏姬的责任,挥挥手道:“你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吧!”
夏姬道谢过后,回到席上,这时国主又催促道:“佛粥都快冷了,大家快吃吧!”
林琦心中一动,偷偷瞧了夏姬一眼,只见她脸色奇异,一脸关注的神气望着自己,似乎要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中。自己稍有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林琦沉吟了一会,舀起了一勺佛粥,慢慢放到唇边。
夏姬的嘴唇颤抖着,忽然笑道:“琦儿,这粥冷了,吃冷粥容易存食,还是叫厨子热过了再端来吧。”她拿着筷子在一碟菜上指了指,说道:“这是八宝鸭子,鸭肉性寒,味甘,可滋五脏之阴,虚劳之热,你连着赶路,这几日一定劳累,不如先吃几块。”
林琦心中疑惑,但还是依言夹了一筷子鸭肉放入口中,她此时已猜出那佛粥和奇异的烟是由何种原料制成,自然不会再去动。席上诸菜,检视了一番,仅选了一个小卷酥,其余的并不动筷。夏姬也是如此,她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在国主和林琦之间来回闪动,舀了一勺荷叶排骨汤,只喝一口便放下了,神情十分奇异,像是紧张,又像是有些害怕,还带着几分气愤和焦虑。国主却胃口很好,一边谈笑,一边筷下如雨落。那林瑛则是不住扭头去望林琦,有时候和林琦目光相遇,便低下头来吃吃地笑,那神态好似女子见到了意中人一般,他并不动桌上的菜肴,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一时酒席上诸人各怀心思,气氛诡异。
丽姬目光闪动,似乎有些不安,她坐在国主旁边为他布菜,忽然笑道:“看样子妾身的厨艺不比往日了。”
国主奇道:“为何如此说?”他喝一口汤,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道:“我觉得味道还是和往日一般鲜美,爱姬为何如此自谦?”
丽姬笑容慢慢敛去,低下头道:“夏姬姊姊似乎不喜欢妾身做的菜,三王子也没怎么动筷子。”她的语气凄楚,神情伤心无限。国主瞧得不胜怜爱,忙道:“哪里的话?琦儿是身子弱,许多东西受不起,三餐里有两餐吃上半碗饭都不错了,他今日胃口不开,想必是昨日刚赶回来,有些水土不服。”他说着又向林琦道:“琦儿,佛粥是最滋补的,你也吃一点吧!”
林琦心知这佛粥之内放了药物,如何肯吃?但父王有令,却是不得不从,她眉头一皱,正要想办法推脱,夏姬又抢着说道:“主上,这粥有些冷了,还是先叫御厨热了再端上来吧!琦儿脾胃弱,不能吃冷食。”
她竟是句句都帮着林琦,林琦有些吃惊,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丽姬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笑道:“三王子体弱多病,原是该叫御厨把粥热一热再食用,难道夏姬姊姊也要热一热再吃么?听闻夏姬姊姊精于医理,擅于调养身体,想必一碗冷粥还是经受得起的吧?还是说,夏姬姊姊不喜妹妹厨艺,决意不动一筷一勺呢?”
她这番话说得咄咄逼人,国主不仅不生气,反而皱起了眉头,向夏姬道:“丽姬为了准备好这次酒宴,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却不动一筷子,难道近日寡人对你冷落了些,你心中不服,故意要给寡人难看吗?”
夏姬一怔,她十几年来极受国主宠爱,就算往日有别的姬妾受宠,国主对她还是十分爱重,不料短短一个多月,国主的态度居然发生如此转变,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重话来,她一回过神,泪花便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国主见状又是一皱眉,神情更加不悦,林琦见气氛不对,忙站起来笑着劝道:“父王,母亲数日不见父王了,此时一见,悲喜交集,只顾着注意父王身体是否安康,便忘了饮食,好看的小说:。还请父王恕罪。”她望一望那碗佛粥,心想偶尔吃一点应该无妨,便咬一咬牙,说道:“琦儿原来不知这佛粥是丽夫人的手艺,丽夫人是琦儿庶母,爱惜赐粥,琦儿哪有不领的道理?”
她说完向丽姬一拜,便坐下来要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