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说完也懒得再理她,掉过头去看张无忌和金花婆婆,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已经分出胜负了。
金花婆婆肩上挨了张无忌一掌,堪堪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脚步。可是她背后正是她布下的钢阵,小昭“啊”地惊叫出声:“小心啊!”
说着往前紧跨了两步,想要去扶金花婆婆,金花婆婆已经先行稳住的倒势,手一挥,阻住了小昭的脚步,一双眼睛如电一般看向小昭,喝道:“你个小丫头想要乘机偷袭我,没那么容易!”金花婆婆话一出口,小昭一下子止住了步伐,抬眼小心翼翼的觑了金花婆婆一眼,默默回到张无忌身边。
张无忌皱眉道:“你这个人。小昭刚刚是好心担心你,你还当人家要偷袭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昭低眉垂眼的拉了拉张无忌的衣服,小声道:“小昭没什么的,公子。”
张无忌便没有说话,转头见几个女子都毫发无损的站在一边,不远处不远处谢逊正手持屠龙刀,站在一边,全神戒备。张无忌看到谢逊,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几乎要热泪盈眶,便要上前和义父相认。
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两下异声,三个人疾奔而至。张无忌一眼看去,只见那三人都身穿宽大白袍,其中两人身形甚高,左边站着的一人是个女子。三人背光而立,张无忌看不清他们面貌,只见每个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形状的标记,竟然是明教的标志。
三人双手高高举起,每只手中各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只听中间那身材最高之人朗声说道:“明教圣火令到,护教龙王、狮王,还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时?”话声语调不准,显得极是生硬。
张无忌吃了一惊,心道:“当日在明教暗道中我明明见到阳教主遗书中说,本教圣火令自第三十一代教主石教主之时,便已失落,怎么会落在这几人手中?可是看他们衣服上绣着本教的标志,难道是我们明教中人?”
那三人慢慢走近,众人才将这三人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三十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
周芷若心知是波斯明教的三**王到了,张无忌皱眉,指了指三人手中黑色的令牌道:“你说这是圣火令?”
那三人却对张无忌不加理会,只见那高个的胡人男子对谢逊厉声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金毛狮王你还不下跪叩首!”谢逊昂然道:“我教圣火令自多年前便已经失传,老夫送没见过圣火令是什么样子,如今老夫年事已高,双眼已经瞎了,这圣火令老夫自然是不认识,何来叩见之言。”
只听那虬髯人朗声又道:“你的意思是不肯拜见了!?”
谢逊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该当相识。若非本教中人,圣火令与三位毫不相干。”
那男子人道:“明教源于何土?”谢逊道:“源起波斯,。”
那男子又道:“那便是了!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谢逊和张无忌都是一怔。
那妙风使接着道:“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谢逊闻言,沉吟不答,那流云使又道:“我听闻这岛上中原明教的紫衫龙王也在,为何不出来拜见?”
一边的金花婆婆冷哼了一声:“我自从当年破明教而出,就已经不再是明教众人。紫衫龙王这个称呼已经与我没有半点关系!”那叫做辉月使的女子道:“明教教规,但凡入得明教中人,终身不得脱离明教!否则便得受圣火焚烧之刑罚!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此狂言,看来中原明教果真是败落之极!”
张无忌皱眉,也发觉不对劲,这明教虽然源于波斯,可是经过多年的发展,早就已经独成派系。这几个波斯明教使者口中却并不将中原明教放在眼中,显然来意并不是他们说的替明教整顿教务那么简单。
那流云使道:“金毛狮王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这个叛教之人!”
谢逊道:“我中原明教源于波斯,若是波斯明教有何见教,我谢逊自然欢迎之至。可是中原明教成立多年,与波斯明教并无多大往来。紫衫龙王虽然犯了教规,要如何惩处之事也是中原明教内部的事情。如今贸然前来,一来便插手我明教事务,恐怕不妥吧!”
那辉月使大怒道:“你中原明教既然源自我波斯,就得听从波斯总坛的命令,此次我们前来正是要将中原明教并入波斯明教之中,作为总坛在中原的分坛。圣火令在此,你居然敢不尊教令!”
谢逊冷笑道:“我金毛狮王乃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列,在明教之中能命令我的人只有明教教主。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那三人大怒,周芷若只见那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那流云使往金花婆婆身上抓去,另外两个则齐齐往金毛狮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