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婉奋力挣扎却不起半点作用,本就柔弱的身子像被牢牢吸住一样,不容动弹!渐渐地,脸上感觉麻木了,只看见在自己眼前卖力博主欢心的奴才,和人群之外笑得花枝乱颤的宸妃,人群似乎渐渐模糊了,那声音也渐渐行远了……
终于,一个嬷嬷看沐清婉鼻口流血,有些心虚,到宸妃身边道:“娘娘,差不多了,闹出人命我们还得和皇后有交代……”
宸妃扬手示意众人停止。
沐清婉身上的手一拿开,她失去了支撑直接摔到在地。
落雪见状,心里难受却不敢立刻上前,只低着头等宸妃离开。
“贱货,猪狗般的人,死了也好!——我们走吧。”宸妃说完,优雅转身,趾高气扬在众人的簇拥下远去。
落雪这才急忙爬到沐清婉身边,边扶她,边带着哭腔轻摇道:“水芳仪,你醒醒,你可好些?……”
沐清婉的脑海里纷乱五嘛,耳边一直嗡嗡响个不停,落雪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远一般,她勉强睁开眼睛,紧咬着嘴唇看着那一帮人渐行渐远了,回转眸光,看着满眼流泪的落雪,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水芳仪,我们去皇后面前告她去!”落雪呜咽地看着沐清婉被打得肿的不像样子的脸,愤愤不平,紧握拳头。
沐清婉凄然一笑,在落雪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皇后怎么可能会管这样的事情?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芳仪,一个是炙手可热的皇上宠妃,她就是能管也不会管的。
“不管用的,今日我做了她的出气筒,来日方长,落雪。”沐清婉将所有的恨意都统统咽了下去,也不多说什么,由落雪扶着回了掬香榭。
茹清正在院子里看书,看沐清婉这样回来,非常震惊,忙迎上来和落雪一起扶着她进屋。
雅兰虽平时和沐清婉来往不多,但看见她如此狼狈回来,忍不住跑出来,问询原因。
落雪正要说事情的真相,却被沐清婉阻挡住,她的脸颊肿胀,有些费力的解释道:“云烟出去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被责罚也是应该的,只对不住你们,吓到了吧?”
“那以后水芳仪出门可要当心了,我们级别太低,很多人我们都惹不起的——落雪,快去找太医来给水芳仪开点药。”
茹清忙提醒落雪,对方马上点头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她又命另一个宫女去打冷水进来,用锦帕沾着给沐清婉消肿。
“你等一下,我去弄点黄瓜来,看看管不管用。”雅兰看沐清婉没有一点点往日的秀雅绝美,心里感慨对方的狠绝,说完便出去找黄瓜。
“什么事,犯了多大错误?我看你一向谨慎小心,不像不懂规矩的人,会得罪了谁?”茹清一边将冷水锦帕捂在沐清婉脸上,一边发着自己的议论。
沐清婉只闭着眼睛半躺着,不说话,半晌才缓缓道:“我只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来的如此快,你且小心着吧,我便是一个例子……”
说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不由紧蹙着秀眉,自己之前想的最多的是要怎么报仇,以为可以和别人一样得到皇上的宠幸,然后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得皇上的青睐,这样大仇就有得报的那日,却不料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现实,就是在获得皇上的宠爱之前要先保全自己,先要保命!
“若我们现在死了,也不过是皇陵外面多一座无名土丘罢了,”茹清看着她,明白她没有说出的意思,“我们的命还不如皇后的那只波斯猫……”
正说着,落雪进来看着沐清婉,眼里全是自责。
“怎么,太医不肯来么?”茹清见她自己回来,后面也没有跟着人,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落雪抹了把泪点点头:“听说是张贵妃身子可能有了喜,他们都跑去为贵妃把脉安胎的药去了,只对说我多弄点冷水给芳仪消肿……”
这就是宫中的人情,冷暖自知!
“算了,你替茹修仪帮我敷面吧……”沐清婉现在难受的不想多说话,碍于茹清在,不得不坚持着。
茹清似乎看出了,便站起来对沐清婉道:“你先歇着,晚上我给你弄点粥来喝,雅修容估计也快找回黄瓜来了,那个消肿比什么都好。”
沐清婉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茹清一把拦住:“快不要客气,如今你都这样,再客气就见外了,好生歇着,一会儿我再过来。”
落雪将茹清送到屋外,返回来继续给沐清婉用冷水浸着脸。
今天事情来的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主仆两人的心情都降到了谷底。
“早知道会遇见她,我们今天就不去了,也就不会被她找茬打这一顿,水芳仪,等将来一顿要找机会报这个仇!”落雪再次握紧了拳头,替沐清婉将这一次记在心里。
沐清婉闭眼躺着,心里的情绪实在忍不住了,便将身子背过落雪,任凭泪如泉涌。
今日的事情先记下,他日得势时,定会与她一一算来!这宫里你想要小心翼翼不惹是非太难,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
正想着,雅兰拿着两根黄瓜进来,见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