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在跳下流沙河的那一刻便明白。他们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沙子下刀子滚动的速度很快。身下沒有支点邀月同了了一样根本沒法爬起。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和自己遭受着同样的痛苦。
沙子很快就被染成鲜红色。浑身的疼痛让了了几乎晕了过去。只是还留着一丝意识。咬着牙努力的想要拉住邀月向她伸來的手。
突然。一声闷响。身子一沉。身下尖锐的刺感瞬间消失。
“了了”邀月的声音里透漏着虚弱。他爬向了了。不顾彼此的是伤痕累累。执拗的将她搂在怀里。也在这一刻了了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晕了过去。在她闭上眼之前她看到老婆婆正向他们快速掠來。不知为何。她心下竟笃定的认为他们有救了。
耳边阵阵闷响。石壁从中间缓缓的向两边打开。此时楚兑项已经无意顾忌他们二人。一脸狂喜的看着那石壁后越现越盛的光亮。
“楚兑项。”身后一声沧桑的怒喝。楚兑项下意识的回头。一见來人。立马提气就像石壁后跑去。
“你个叛徒还想往哪里跑。”老婆婆一跃。轻松堵住了他的去路“楚兑项。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些年你一直偷偷的出镇子。我也就闭一只眼沒跟你追究。不想你今日竟动了这份心思。”
楚兑项见路被老婆婆拦住心下着急。也不再掩饰什么。面色狰狞的咆哮起來“不跟我追究。。老太婆。我一辈子都被关在着镇子里守着一个死了近百年的人。你居然还说不跟我追究。呵呵。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很多年前就曾出过镇子。现在的三皇子不是什么皇帝的儿子。他是我儿子。哈哈哈。哈哈哈……”
楚兑项开双手仰头大笑道“等我拿到这虎符。这天下就是我家的啦。哈哈哈哈哈。”
虎符。。难道说这地宫里藏这的是虎符。邀月揽着晕过去的了了仍旧斜靠在沙渠中。眼前的形势不明。也不知这婆婆到底是什么立场。现下最好是静观其变。
“楚兑项。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早了。要想拿到虎符。除非过得了我这一关。”老婆婆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软剑。手起剑身已微微笼罩上浅浅剑气。
“呵呵。既然如此。老太婆。我就不客气了。”楚兑项双手攥拳。直直向老婆婆袭取。老婆婆也不退让。剑势凶凶的迎了上去。两人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邀月趁着这空挡。迅速爬起身拖着了了小心翼翼的向着已经大开的石壁移去。
“嘭。”楚兑项一掌打上老婆婆的左肩。老婆婆被他一击快速向后退回。已剑支地。嘴角有鲜血涌动。
“快走。进地宫。”婆婆低声向声旁的邀月道。手间快速的将一小药瓶扔给他“你面右手边有机关。进去后按下。”说完又再一次向楚兑项袭去。
邀月捡起药瓶。向着婆婆看了一眼。抱起了了迅速的跑进石壁。右手间赫然一根半人高的石柱。邀月将石柱重重的向下按去。轰隆。石壁音声从两边缓缓合起。
另一边。楚兑项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心下一惊。不欲在与老婆婆纠缠。轻巧的躲开她的攻势。直直的就朝石壁方向奔去。老婆婆却不欲放他过去。剑锋扭转频频阻拦。
石壁慢慢合起。中间的缝隙越來越窄。老婆婆撇下剑直接用身体禁锢住楚兑项“拿到虎符去找凤娘。她是皇帝的人。”老婆婆用尽力气的阻止这楚兑项的行动。冲着邀月大声喊道“照顾好少主。”
石壁合起。外面响起楚兑项不甘的怒喝。以及老婆婆的凄惨哀鸣……
呼……邀月靠向身后的石壁缓缓的坐下。他伸手摸摸了了的头。心下疲惫无比。拿出老婆婆给他的药瓶。打开在鼻下闻闻。果断的倒出四五粒喂给了了。自己也吃了两粒。
昏睡中。了了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气从胃部柔和的向着身子的四处散去。本该疼痛的身体渐渐变得舒服。像是睡在棉花里一样。不久后。了了逐渐转醒。邀月正站在另一边查看地图。
“邀月”了了坐起身。看看邀月又环顾下四周“这是哪。”
邀月回过身。身体已然沒了之前的疲惫“你醒了。感觉身上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了了活动下身子。这才发觉身子居然一点也不疼了。难道她刚才是在做梦。“婆婆呐。我刚刚看见她了。是她救了我们。”
邀月看着她说不出话。婆婆。可能已经不在了……“这里就是地宫。婆婆她……”邀月犹豫再三终是将之前的是一一告诉了她。
了了背靠着石壁半晌说不出话來。
“了了。我们该走了。”邀月上前拉起她。牵着她的手逐渐深入地宫。经过一条甬道他们來到一间宽敞的石室。这里比之前的大殿小了不知道多少。门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梅戎芳’下面还有几个小字‘衣冠冢’。
二人走进石室。这里除了中间挂着一间华丽的凤袍就再无他物。了了走上前。伸手去摸那凤袍。却不想。手刚一触及衣角。那衣服就瞬间化成的粉末。伴随着“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变成一堆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