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去哪啊,我只是去石室待了一会。”了了搓着手,她在默默地祈祷,邀月千万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是吗?”说话间邀月已经来到了了面前,他垂下脸,用视线紧迫着她。
了了被他看得看得慌了神,眼睛飘忽不定的四处看。
突然,了了的目光定住了。
“老白?”她诧异的看着那个正靠在窗边的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见她看到自己了,冲着她嘿嘿一笑“丫头,总算看见我了啊!”
了了有些不明白了,老白怎么在这里。
老白就是当初给晚风治伤的那个绿竹神医。那时候,了了在他的竹林里住了两天,两人还算聊得来。老白的性子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整天嘻嘻花哈,还喜欢恶作剧,但在神医这个名号上却一点也不马虎。
了了看看老白再看看要邀月,只见邀月一脸平常,根本就是知道老白的存在。
“怎么回事啊?”了了疑惑的问邀月,可邀月根本不甩她,明显还在因为她自己跑出去而生气。
“嘿嘿,丫头,老头我这次要跟你们一起进京了,我们以后会有大把大把是时间在一起好好相处的。”老白说这话时,那一脸的表情明显的在告诉了了她完蛋了。
老白也去京城?了了看向老白,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正背着一个包袱。
再次看向了邀月。邀月的脸上还是冷冷的,他走到桌边,拿起上边已经准备好的两个包袱“走吧。”
走?现在就走?
了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老白突然地就走到她身边“走吧,丫头。”说着就伸手要去拉了了。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了了,邀月就一记掌风向他劈去。
老白眼神一凌,快速收了动作转向了一边“哇,你个死小子,你这是想要我这老人家的命呐!”
邀月走到了了身边,将她揽在怀里,一脸阴冷的对老白说“在警告你一次,不要对她动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长了一双手。”
老白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好嘛,好嘛,不动就不动。”
邀月没再理他,揽着了了走到院门处。
只见门外已停好了两辆马车,邀月带着了了上了前头的马车,而老白则是自觉的上了后一辆马车。
了了仔细看了一眼,这马车外边看上去很普通,可内里却布置的舒服至极,脚下铺着厚实的毛毯,软靠,小几,还有金丝木的小柜和精美的茶具。
邀月靠在车壁上冰冷冷的看着了了,一动不动。
车轮滚动,车内的气氛很是僵硬。
了了腆着脸蹭到邀月身边坐下,摇摇他的胳膊。
邀约不理她。
小脸蹭蹭他的肩膀。
邀月不理她。
了了拉起他的一条胳膊主动地蹭到他的怀里“邀月~”
邀月顺势将手收紧“说,晚上去哪了。”语气里闷闷的,显然还没有消气。
了了见此,立马用脑袋在他颈间蹭蹭“邀月~”声音里软哝哝的,满是撒娇的味道“我只是去闲夜生歌跟凤娘交代一声。”
邀月没有做声,闭上眼,脑袋斜斜的抵住了了的头,呼吸绵长,似是睡了。
了了向他怀里拱了拱“邀月,为什么老白会跟着一起去啊?”
邀月没有睁眼,声音懒懒的道“花影是老白的孙子。”
“啊?”花影是老白的孙子?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那他去京城是为了去看花影?”了了从邀月怀里坐起,她有点乱,她身边的这些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
邀月睁开了眼,眼中有一种了了看不懂的自责,他看着车壁出神了很久才道“是啊,老白是去看花影的。”
车轮摇动,了了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当她醒来时,车子已停稳。
她揉揉眼,磨磨蹭蹭的坐起身,伸手掀开车帘,放眼处已是一片树林,天色微微泛白,不远处邀月和老白正背对着这里做在石头上。
“小子,老头我有点伤心,晚唱那么好的丫头,唉,可惜了”
了了正准备下车,却突然听见老白说了这么一句话,身上的动作生生停了下来。
晚唱怎么了?了了轻轻的退回车内,屏住呼吸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老白,是我对不住你。”邀月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自责。
这是什么意思,了了心里的疑问更大了,她将身子向外凑凑,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行了,这不关你的是,这都是命,月家世代效忠碧月坛,小影子有他的使命,你不用内疚。”老白虽是在安慰邀月,可话里还是带着深深的无奈。
“老白,让阿影以后的孩子离开这里,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好不好。”
老白停顿了许久,叹一口气道“碧月坛对我们家有恩,我们既入了月姓,那我们的子子孙孙就都会为碧月坛效力。”
两人都沉默了,久久的才听见邀月清冷的声音“我曾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