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大半夜偷偷的跑到姑娘家为她扎秋千,会在夏夜燥热时,偷偷的向姑娘房里吹安神助眠的香,他甚至会变着法的留在姑娘身边陪着她照顾她。”
了了心里突然变得涩涩的,说不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晚风。她以前很喜欢云黎,晚风也一直爱着云黎,可云黎呐,他的心里竟一直住着另一个姑娘。
“晚风,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去了。”
“好。”
闲夜生歌的化妆间内。
“啊,了了你终于来了,我给你说,我刚刚去了那个唱歌房,感觉太棒了,我就按你说的在大厅里唱你教我的那些歌,你都不知道那周围的人听得都傻了眼了,后来我要走他们都不让我走,一定要问我唱的是什么曲子呐!”晚唱一脸激动的扯着了了的袖子。
了了抬着下巴满是高傲道“那是,都不看看是谁的主意,能不棒嘛。”
“还有还有,我当时还唱了一首老曲子,谁承想,经乐师一演奏居然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晚唱激动地小内心还没有平静下来,眼睛睁得亮亮的,整个人神采奕奕。
“那是,闲夜生歌里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乐师。”了了坐在化妆台前,对着打磨的清晰无比的铜镜画着眼尾。
晚唱没再说话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化妆。
一个月前了了让凤娘帮她卖掉了她手中所有的铺子,之后日子一下子忙碌起来,晚唱按照了了的吩咐跟着凤娘先是挑地方后是找工匠,找乐师,招伙计,招小二……而了了,每天除了上午去银梓那里剩下的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要抽时间到店里来看施工进度,还要跟着凤娘到处去采买订做,夜里就见她一个人钻进房子里编歌录,写本子,画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
化好妆,了了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很美。她起身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一身妖艳的旗袍,戴上面纱,冲着晚唱摆出个妩媚的姿势“怎么样,我美吗?”
晚唱来来回回的打量这眼前人“天呐,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身材这么好!”
了了向四周瞅瞅,狡黠一笑,凑到晚唱耳边“都是假的,我塞了不少棉花进去。”
晚唱有些错愕的愣在原地,随后又凑到了了身边小声道“哪天也帮我整整呗?”
了了一笑拉着晚唱就往门外走。
门口,邀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即使这一身打扮极具慵懒妩媚,但仍旧掩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你怎么在这里?”这一个月来,了了经常往来去那晚的密室,自然和邀月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一来二去,了了发现,邀月虽然一身气质冷的要命,但其实人还是很随和了,至少对待了了是随和的。
邀月看到了了有一瞬的惊艳,但最终还是皱起了眉“来捧场。”
了了看着他脑子里浮出了晚风的那句话,相信邀月。
那就相信邀月吧!
“来的正好,走,听我唱歌去。”了了扯着邀月的袖子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走。
而此时,被了了遗忘了的晚唱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闲夜生歌被了了分成了四个部分,一楼是话剧院和小吃城,二楼则是唱歌房和歌舞厅,虽然这些和现代的电影院、ktv、酒吧根本没法比,但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可是很先进的。
了了带着邀月来到歌舞厅,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按照老上海的夜总会的风格来弄的,此时台上正有一艳丽的女子在唱玫瑰玫瑰我爱你。
“呐,晚风就在前面坐着,你去找他,我现在要去准备上台了。”了了对邀月一笑,面纱遮挡着只能她眼变得月牙弯弯。
邀月来到晚风身边时台上的女子已经下去了,一个打扮精干的中年男子上了台“下面有请我们的颜如玉小姐为我们演唱一曲。”
台上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邀月在晚风身旁坐下“看来,是我小看了她了。”
“是呀,我也没想到她能把这里办的这么好。”
琴声悠扬,笛声渐起,轻快地鼓点也加入其中,昏黄的灯光柔和的点亮舞台,一个女子的身影摇曳在光影中。
“告別白昼的灰,夜色轻轻包围,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霓虹里人影如鬼魅,这城市隐约有种墮落的美,如果谁看來颓废,他只是累,要是谁跌碎了酒杯,別理会,只是夜再黑,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哦夜太黑,它又給过谁暖暖的安慰,只怪夜太黑,谁又在乎酒醒了更憔悴,夜太黑,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夜太黑……”女子声音完整,眼神里充斥着慵懒和妩媚,面纱遮挡下衬得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更加的勾魂。
邀月在台下眯着眼,紧皱的眉头一刻已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