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
宗政席听着手机那头传來的两下声响。目光阴沉。
不回來。不愿意回來是吗。可恶的死丫头。呆在学校就有那么好。
“那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除了宿舍教室和饭堂。不准去别的危险的地方。听到了沒有。”
吼完这么一声。也不等简素回应。宗政席一把将手机摔出去了。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颓然坐到了椅子上。疲惫地合上了双眸。
本事了。能耐了啊。长主意了。不需要他挂念了。她别哪天哭着回來说自己被人欺负了就好。
简素将手机放下。抱膝坐在了床上。温暖的棉被替她挡去了不少冷风。她迷茫地看向了窗外。这便见无边的黑暗正一点一滴地蚕食了整片天空。
窗外。开始晕开淅淅沥沥的雨声。简素爬下上铺。披多了两件衣服出去了。
打着伞。偶尔身上还会溅上一些水滴。简素一步步朝着百米外那幢食堂走去。
人來人往。相依相偎。形单影只……不大的天地间。演绎着千百种不同人生。
简素将伞放下。走进了食堂。
比起外头。食堂可谓是人烟密集之地。虽然这里的饭菜不少权贵子弟看不上。不过对一般阶层的人而言。有饭有菜。这也就够了。
什么都带了。偏偏沒有带饭卡。简素于是也只能排着队去买饭票。
好在时间的流逝在简素看來如同虚设。所以那么长的一条队伍。并不会让她觉得忧虑或愤懑。
不能开口。简素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而后递了整钱给出票员找零。
身后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简素只一笑置之。
接下去又是排一条长龙打面吃。简素落座时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孤身一人。
也不算孤独。食堂里人这么多。她怎么会孤独呢。
至多。有点被遗弃的感觉吧。呵……
旁边那张桌子的一对情侣正在拍照。简素默了默。从衣兜里掏了手机出來。
‘咔嚓’一声过后。她将自己在吃面的图片发出去了。
细一想想。真是有些小幼稚呢。可。幼稚便幼稚了。她乐意不就好了。
宗政席伫立在了主殿门前。看着漆黑的天幕下雨水猛灌而來。地上积上了一层水流。良久。他伸出手。手上沾上了湿润的雨露。
“下雨了……”
不知是感慨还是什么。宗政席半响抿唇。提步返身回了屋内去。
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机仍旧安分地躺着。这手机寿命长得很。这么摔一摔。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打开手机。看到有短信提醒时。他随手划了开。之后便见一张温馨图片跳到了他的面前。
“蠢丫头。”
哪怕心底是高兴的。他嘴上依旧不饶人。
简素旁边的位置上有人落座了。简素沒有看他。安安心心地吃着自己的晚餐。
身侧之人蓦然冷笑。简素这才疑惑地抬起了小脑袋。
一对湛蓝瞳眸里闪烁着海洋那晶蓝的弧度。楼弈臣一手比着只叉子。声音恶劣得让人不知该笑该哭。“女人。看來你活得还好好的嘛。”
简素指指自己的嗓子。沒有回答。
楼弈臣冷眼扫了外围那一圈花痴女。接着才朝着简素道:“我听说你不能说话的事了。你……”
关心的话。明明已经要脱口而出了。可临门一脚。他却还是换了副恶狠狠的姿态。“沒死就是幸运了。女人。你最好长命百岁。不然……”
简素沒有搭理这位别扭的校草先生。放下筷子后。她用纸巾抹了嘴。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不准走。”
猛然拽住了欲要起身的简素。楼弈臣瞬间变了个人似的。
简素迟迟怔怔地慢下了节奏。不明白这男人有何指教。
“在这里陪我吃饭。我不喜欢一个人吃。”
说罢有所顾忌地松开了简素的手。楼弈臣那阵势。却是不打算让简素离开的。
简素沉默地坐在了位置上。无所事事。她坐的是最里边。这男人不起开。她也是出不去的。真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为什么他会对自己那么奇怪呢。
思绪慢慢游远了去。简素默默然间记起了当初在雨下。傍晚的天阴沉。她在生死之际脑中跳动而出的那些画面。
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却在她濒临死亡之际苏醒。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还是什么呢。
“不准走神。我还沒这么不被待见过呢。”咧咧嘴。楼弈臣霸道乖张又蛮横。
简素不得已看向了他。直勾勾的。眼神里仿若带有能把人看穿了的功效。
这么一來反倒是楼弈臣不好意思了。嘀咕了声“老盯着男人看算什么事”后。他埋头大口吃起了饭菜來。
简素基于人道主义提醒了他一句:“喝点汤吧。不要吃那么急。对身体不好。”
事实上她这声提醒并沒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