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室内的气息燥热。宗政席伸手抹开了身下小丫头绯颊上的一层薄汗。缠绵温软地再度覆上了她的唇。轻轻重重地吻。
简素在睡梦中难耐地蹭了蹭。漂亮的羽睫几度轻颤。可就是沒有要醒來的迹象。浑身漾开一股浓烈的情潮。体内的异样触感让她整个身子渐渐变得红扑扑的。熟透的虾子一般。
男人的呼吸灼热。而他的薄唇缓缓往下移去。从简素精巧的下颔处划过。再渡到了她白白的一节天鹅颈。
不多时咬上了那凝脂璞玉一样的雪峰。宗政席顿了顿。熟稔地探出龙舌。在那嫣然矗立的玫红一点上打旋扫荡。
简素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只觉身上好似压了座大山一般。她连翻身的可能都沒有。
慢慢地联想到了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简素梦中看到了那泼皮的猴子在说:“小猴子。你过來。大圣爷爷有事交代你。”
小猴子。嗯。应该是叫她吧。简素梦见自己朝正抓昆虫吃的孙猴子走近了。
“小猴子。大圣爷爷快五百年沒吃肉了。你去给老祖宗找点肉來吃好不好。”揪住了简素的一边耳朵。自称老祖宗的大圣爷耳提面命一般。
简素被扯得耳根发疼了。不由别别嘴开始喊:“痛。快放开。好痛……”
吃了痛的简素委屈地流了泪。一对明眸猝然睁大。
暖黄的灯光落到了她晶亮的瞳眸里。下一瞬。简素看到一张俊颜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
宗政席和简素对视一眼后。轻轻探手勾了下她粉白的鼻梁。“你醒了……”
还是那样沙哑却魅力十足的嗓音。简素有一刻不知今夕是何年。
身下开始有胀痛之感传來。简素还沒开问。她身上的男子已是虚压着她。拔力迅猛冲撞起來了。
简素才准备好的询问变成了细细碎碎的哭腔。“呜……你欺负我。你狼性大发呜呜……”
昏睡之前的回忆。一下子重涌入了她的脑海里。简素抗拒地将手抵到了自己身前。然她上边的男子显然连丝毫的节制之意都沒有。任性地便拉开了她的手。由着她哭闹发泄。
“素素。你还是睡着的时候乖点……”
不知过了多久。稍作停歇了的男子在她耳边安抚般这么说了一句。而简素已然不知在他身上抓出了多少红痕。
脖颈处的一道痕印火辣辣地发着疼。还未尽兴的宗政席一手触上了那印子。似是调笑般还问了简素一声:“素素。你的爪子该修修了。都抓出血了。”
简素在被褥下不休不止地踹他。眼眶红红的。她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沒人给她出头。
原來对她呵护有加关怀备至的人。短短几个小时内就换个副让她完全陌生的面孔。简素委屈之余又是难过得很。
呜。她为什么要來这里。为什么不跟着保镖先生去监狱……
呜呜。她为什么会被欺负。他为什么会变成战斗机。难道他有双重人格。摔……
呜呜呜。她怎么就打不赢他。骂不退他。连花招都沒学会他那么无耻的。踹……
简素哭哭嗒嗒地被男人一把抱着坐起了身。两人相交缠的部位稍稍分开了些。很快男人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压。他于是又一度重重地撑入了她体内。
简素痛意淋漓地咬上了男人的肩头。她咬得极为卖力。好似要唤醒他所有的不清明不理智。
宗政席在她牙尖嘴利之时无奈地笑了笑。牢牢拥紧了她。他间或吻上她的小耳垂。她的粉肩。
直到简素觉得牙软了。沒力气再咬了。她这才茫茫然然不知所措了起來。
宗政席一手转而在简素背后轻拍。一贴一离。令人安心的节奏。犹如在哄不知世事的小宝宝。
简素眼角有清泪涌出。可细想之下。她又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好难受的。男欢女爱。***迷。在Z国这样开放的国家。压根也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啊。至多也就是。和她纠缠不清的。是这个国家的政府首脑。三军统帅。
听得那扰人心绪的哭音越渐低迷了下來。宗政席的理智回笼不少。拨开简素额前垂落的发。他眼里的复杂深深。“素素。很多事情不用想太清楚。你若是还伤心。那就睡吧。睡着就不会瞎想了。”
简素脑袋埋低。沒有应声。
良久。宗政席从她体内退开。将她抱着放好了來。此时简素双眼合着。黑而发亮的睫毛上嵌着一层水渍。越发衬得她好不可怜。
进了浴室。温热的流水冲洗着宗政席的周身。他脑海里一点一点的理性重新拼接了起來。
换了床单。再是给简素拭好了身子。宗政席顿了顿。从衣柜里取了套男性睡衣出來。
穿着宽大的睡衣。简素被男人小心地抱在了怀里。室内的灯光被关上。黑夜里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真要命呢。临睡之前。宗政席难得头痛起來。
看來明日得早起了。这丫头。也许他该好好和她谈一谈。
不想次日宗政席醒來时。他怀里的小丫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