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宫廷之物?叔父怎么会有前朝宫廷之物?
细想之下,可能是叔父与人生意上往来,别人送的吧。不知叔父现今如何了,央求着楚韶华让我去见一见叔父。楚韶华很爽快的答应了。
入夜,楚韶华带着我御风直往天牢而去,无声无息的落在天牢之中。我一看见穿着囚服的叔父,便赶紧的跑了过去。
隔着囚牢的大木头桩子,穿着囚服,头发蓬乱的叔父看了我一眼,便怒斥道,“谁让你来的?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旁边的楚韶华拉开面巾,走到囚牢前,严肃的叫了一声,“柳员外,你若不说出那东西是从何而来,恐怕死的人就不止是你,连带你一家老小都无一幸免。”
叔父这才注意到一同前来的还有楚韶华,颤颤的放开我的手,看了楚韶华一眼,直接跪在地上,“楚大人,那东西确实是草民的一位故人相赠,只是故人已死,也就只能凭着个东西留点念想罢了。”叔父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楚韶华,“草民一家若难以逃脱罪责,死也便死了,只是莲心,她是个命苦的孩子,草民知道楚大人是好人,望楚大人能够多加照顾莲心。”说完,用力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叔父的这番话,说得我都潇然泪下。我看了看叔父,又看了看楚韶华,气急的说道,“东西都是死的,府里有前朝留下的东西就是死罪,那皇上用的玉玺还是经历了好多的前朝呢,那皇上不也是私藏前朝之物吗?若要问罪,首先就应该砍了皇上的脑袋才是!”
楚韶华厉色瞪了我一眼,叔父也赶忙上前来捂住我的嘴,抹了一把虚汗,连忙指责道,“怜心,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咂了咂舌,方才果然是气得冲昏了头脑了,什么话也给说了出来,还当着一朝廷命官的面说。
楚韶华没在意我的方才的话,只是认真诚恳的跟叔父说,“柳员外放心,本官定然想尽办法救你出来。”
叔父点了点头,看向我,却是对楚韶华说,“我想跟莲心说几句话。”
楚韶华点头,一转身消失于黑暗之中。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叔父跟前,不知他要跟说我什么话。
“莲心,蓟州柳府后院的大榕树底下埋着一些东西,那些,都是你爹爹留给你的。你如若去蓟州,就将那些东西挖出来,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说完,叔父又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了两个字。
“不贪?”我问道,不知叔父是何意思。
叔父点了点头,说,“你只需拿了银票和地契,剩余的东西,一概给烧了,不贪,方能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反之,将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我似懂非懂的,银子和地契,我暂且用不着,蓟州,我目前也不会去,当下之急是将叔父从牢狱中救出,解决掉因前朝之物牵连的两个柳府。
楚韶华自高处往下落下,赶紧上前来,小声的说了句,“有人过来了。”说完,带着我一跃,踩在横梁之上,趁人不注意,飞出天牢的高墙铜壁。
换去一身的夜行衣,路上,我问楚韶华,“你当真能救出柳员外吗?”
楚韶华点了点头,仔细的盯着我看了许久,才问,“柳天显当真只是你的恩人?”
我迟疑着,不知道他为何问起这事来,良久之后,我才僵硬的点了点头,“对,柳老爷是我的恩人。”
楚韶华不再说话,在前面走着。我突然又想起一事,赶紧追上楚韶华。
“对了,蓟州寻亲那事儿不必再寻了,我已经找到蓟州的亲人了。”
楚韶华蹙了蹙眉,问道,“是柳天显?”
我摇了摇脑袋,随即扯了个谎,“我干爹随着大少爷在蓟州呆过几年,那日我向他询问过,蓟州有一处开妓院的柳姓人家,早些年丢失了闺女,听干爹描述的年龄也和我相仿,我猜想着我可能就是那家丢失的闺女,可能是爹娘让我接客,我不从,便从家里逃了出来吧!”
楚韶华听完,点了点头,并未怀疑,“既然如此,那蓟州你还是不要再回去了,柳府若呆不下去了,便来我楚府,你与心荷情同姐妹,楚某亦可将姑娘认作妹妹,将来出嫁所有的排场规格都按照楚府小姐来办。”
只要楚韶华不再继续往下查我就放心了,也未将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楚府还是柳府,都不是我的长留之地,我想跟着干爹一块儿去浪迹天涯。
打更的声音自小巷子中传来,我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那一轮圆月,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府了,被人发觉我不在府中就不好了。”
转身一跃,便隐入黑夜之中,加快步子,快速的赶往柳府。
我的脚尖才一落地,正想庆幸无人发觉,却看干爹双手环抱于胸,手中拿着剑,一直看着我,“你去哪儿了?”
赶紧的陪上一张笑脸,跑上前去扶着干爹的手,说,“干爹,这么晚还没休息啊?我就是往外面溜达了一圈,不好玩,所以又回来了。”
干爹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院墙上黑漆漆的树上,问道,“那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