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雁城中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凛冽的风,穿堂而过,尤其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更是一片冷凝肃杀,
在皇宫的梅园中,大片的寒梅摇曳风中,寒梅下矗立着一位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女子上身罩了件白色狐裘披肩,乌黑亮丽的一头长发,柔顺地散在背后,在冷清的梅园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粉色梅花纷纷扬扬坠下枝头,如雨的花瓣飘落在女子肩上,只见她仰着头,望着往下坠的花瓣,红唇微启,
“惊豪哥哥,你在哪儿,雪儿好想你,”
立在一旁的绿衣小丫鬟,恭敬的走上前來,小声的提醒,
“郡主,屋外天冷,还是回屋歇着吧,”
雪珂回眸冷冷的扫了眼小丫鬟,唇畔微翘,冷哼一声:“本郡主出來赏赏花,散散心,需要你多嘴,”
小丫鬟被她一吼,立马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郡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哼,还不滚,”
雪珂长袖一扫,甩出一道冷风,直接把绿衣丫鬟甩飞出去,
她正要迈步往梅园深处走去,只听一个促狭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这又是谁惹怒了朕的雪儿,”
雪珂慢慢转回身,一抹黄色映入眼帘,
雁惊鸿一身明黄色龙袍罩身,高大伟岸的身躯,正朝雪珂一步一步逼近,
雪珂低下头,娇柔的身体,正要向下弯,雁惊鸿立即上前将她扶起,
“雪儿不必多礼,”他伸手想要将她拉入怀中,雪珂微一侧身,躲过了他的手臂,
雁惊豪微恼,然而一抬头看到她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不盈一握的纤腰,仿似风一吹,就能吹坏了,他又不忍心去责备她,这么多年都等过來了,又岂会在乎这一两日,
“你们都退下吧,”他扬手一挥,遣退了立在一旁的丫鬟婆子们,偌大的梅园中,就只剩下他跟雪珂两人,
“雪儿啊,朕该拿你怎么办,”
雪珂偏过头去,留给雁惊鸿一个冷冷的背影,
他叹口气,正想上前去把她拉入怀中,突然嗖一下一支冷箭射过來,他一个急转,险险地躲过了那支利箭,
“啊,”雪珂捂嘴惊呼一声,眼睛瞪得浑圆,眼看着箭就要射到她,
雁惊鸿快速把她拉入怀中,朝天吼了一声:“來人啊,”
四周立即涌出一大批侍卫,其中为首的红衣戴帽的一个男人,指挥众人围在雁惊鸿身边,
“保护好皇上,”
然而除了那支箭,半晌再无任何响动,也不见有刺客冒出來,亦不再有其他的箭飞射出來,
不仅是侍卫们奇怪,就连雁惊鸿也是满腹疑团,难道是谁的恶作剧,不过怎么想,也想不到在他身边,有谁会有那个胆子,敢跟他开这种掉脑袋的玩笑,
“皇上,这支箭上绑有字条,”侍卫头领捡起地上的箭,这才发现上面还绑了一个小纸条,
雁惊鸿示意他打开,侍卫头领取下箭上的纸条,打开后递到雁惊鸿跟前,
三皇弟别來无恙……
末尾留了一朵莲花的标志,再无其他的字迹,
雁惊鸿看完后,面色铁青,双手攒紧成拳,
他竟敢回來,
破败的一处府邸门前,坐落着两尊大狮子,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安乐王”,早已被风霜洗练的字迹模糊,
十年了,离开已有十年,
承德门之变,那场浴血画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他雁惊豪发过誓,终有一日,他必会重归故里,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他才是嫡出太子,是皇后所生,皇位本就该属于他,结果呢,他却只被封了一个什么狗屁安乐王,哈哈,可笑……安乐王,
而那个人呢,他只是一个舞妓所生的野种,竟会受尽父皇千般宠万般爱,最后连皇位也给了他,不公平,这一切都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
他雁惊豪才是真命天子,是皇后所出,皇位该是他的,就该是他的,他要夺回來,一定会夺回來,
金豪站在安乐王府门口,悲愤的盯着那紧闭的大门,他伸手轻柔的抚摸着朱漆大门,吱嘎一声,将老旧的大门推开,
噗……
他吐了口气,一股霉味扑面而來,呛得他连连咳嗽,
每走一步,心口都紧一下,眼中雾气缭绕,那些被尘封的回忆,全都浮现脑海,那些争奇斗艳的繁花,如今却早已凋零,唯有几株腊梅,孤零零地绽放雪中,
他雁惊豪早已死去,如今活着的只有金豪,金光万丈的金,豪气万千的豪,
既然承德门之变,他能够活下來,那就证明他还沒有失败,他金豪沒有败,
他一手扶着腊梅树轻轻一摇,另一只手伸在空中,接下飘落的腊梅,两指轻捻,放在唇边,嗅了嗅,
正在此时,屋外响起了张宝的声音,他急促的奔进來,连气息都不稳,一手捂着手臂,另一手提着剑,剑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