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热,好热。苍耳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热得她身体快要炸开了一般。
她很想睁开眼,可是却感到眼皮好重,怎么都睁不开,这种感觉就像是夏日里午睡,想要醒来,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民间说法,也就是所谓的鬼压身。
难道是生病了?虽然眼睛睁不开,可她头脑却还是有几分清醒。
“还没醒?”
蓦地听到一个声音,而且听上去竟有几分熟悉,正想开口质问,到底是谁,那声音又响起了。
“本王只是叫你们弄晕她,谁让你们点媚香的!”
点媚香?难怪她会觉得浑身燥热,全身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暗中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这才使得头脑更加清醒一些,悄悄睁开一条缝,虚着眼睛想要瞧个清楚,究竟是谁要害她。
这一看,差点没稳住惊叫出声。居然是土豪那货!居然会是他!不过他为什么会将她绑了,并还点媚香将她迷晕,还自称本王。
他不是落风县的县长吗?难道还有隐藏身份,一时之间,苍耳只觉得脑子不够用,好像这五年里,只是一场梦。
吞了吞唾沫,她强行压抑住体内的燥热,继续虚着眼睛,偷瞄金豪这边的动静。人倒是不多,加上金豪一共才四个。
跟在金豪身边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独眼龙,一个是龅牙,另一个她熟悉,是县衙的张捕头,也就是结巴哥。
嗤……她闷笑一声,真是一堆歪瓜裂枣,一个比一个长得抽象。
笑归笑,不过她立马就开始在心底思忖,金豪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平日里只觉得他贪财了点,长得诡异了点,为人刻薄了点,但是却从来没觉得此人有多阴狠。
可今日真是,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他居然带了一群长得无比抽象的男人,点了媚香将她给迷晕,然后给绑了。她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是何用意?
“金爷,您看怎么处置这女人?”说话的是站在金豪身边的独眼龙。
苍耳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加重了,因为她也想知道,金豪究竟要如何处置她?抓她来是何目的?
而在红春院这边,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他娘的,要让老娘知道是谁抓了苍姐,老娘非扒了他的皮,抽筋剔骨,将他碎尸万段。”二花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操起一把大刀就要往外冲。
春娟见状,不禁摇头,上前一把将她拉住,“你如此冲动,不仅救不出苍姐,反倒会坏事。”
“那可怎么办?”二花气得一把将大刀丢地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耗下去,苍姐要是出了点啥事,我们可都怎么办?”
春娟也是一脸愁容,她又何尝不担心呢,就算没有了红春院,苍耳今日被人抓走了,她也会担心。因为她们是姐妹,这么多年相互照顾,彼此依靠,她们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朋友,甚至比那些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妹还要亲。
墨星阁?会是墨星阁?王不四手里捏着一张纸条,唇角微翘,嘲讽的一笑。看来此人还不知道内情,就算全天下的人会这么做,也不可能会是墨星阁。
“四叔叔,你看出什么什么来了?究竟是谁抓走了娘亲。”团子小手紧紧地握成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如刀般锐利的盯着王不四手上的纸条。
仿佛那纸条就是抓走他娘亲的人,而他的眼神便是锋利的刀子,正在将敌人一寸一寸的凌迟。
王不四听到团子的问话后,这才回神,低头一看,正好看到团子目光如刀的看着他手中的纸条。
蓦地心神一震,这眼神,冷冽如冰刀,还真是与那个人一模一样。
一想到那个人,被称为天下第一邪君的男人,他就不由得想要臣服。所以,每次只要那个男人出现,他都会躲得远远地。
士可杀不能服!他四爷自由惯了,从来都是夜晚梁上过,想偷就偷走。这要是被人约束了,束缚了,那还不如给他一刀。
记得第一次见他,那还是七年前,他一身墨袍沐浴在红色火光中,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只见他抬了抬手,夜安城中兴盛几百年的北堂家族,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从此,邪君的名号,更是传遍整个凤羽大陆。
想到此,王不四突然蹲下身来,捏了把团子粉嘟嘟的脸,笑道:“团子,你爹爹为何匆匆而走,有跟你讲是要做什么事吗?为什么不带上你们娘俩呢。”
团子皱了皱小鼻头,眼睛咕噜一转,心中弯了百八十个道道,声音糯糯的,稚嫩的说:“是我们不想走,娘亲说了,爹爹就是个赔钱货,我们干嘛要跟着一个赔钱的玩意儿。”
“噗!”像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又立马掩嘴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春娟见王不四像是要套话,生怕他再问些什么,倒时候坏了苍姐的事。于是立马冷着脸朝他走去,一手戳到他脑门上,“你有完没完,苍姐都不见了,你还有闲情在这儿瞎扯。”说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拉过团子的手冷哼一声走开。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