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功洺把江子陵送到医院。天际边已经开始蒙蒙亮。医生忙着看病人的情况。他就忙着给病人换衣服病服。
江子陵的衣服被褪去之后。戴在腰间的那条红绳是那么的耀眼。席功洺注视了一会。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皇甫珏带上的。他可不认为江子陵会买这种玩意來戴。
在医生诊断出江子陵是处于昏迷不醒的低烧的状态。并挂上点滴后。席功洺悬着的心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即使现在是五月开始转夏的天气。席功洺还是要求医院松开一个暖气器。自己热的大汗淋漓也要想办法把江子陵的体温给提上去。
其实。医生说要尽快把病人的体温提上去时。在席功洺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活塞运动。沒有比这个要快地把体温提上去的了。
医生护士离开病房之后。席功洺掀开纯白色的被子。爬上了病床。一米二宽的病床是很牵强的容下两个大男人的。却很足以把气氛与温度提的很高。
席功洺侧着身体依靠在床头上。俯视着身下处于昏迷状态的江子陵。鼻尖满满的是男人身体散发出來的幽香。
江子陵的脸色与唇色随着四周温度的提升有所好转。但还是泛着白。头发湿凌乱的贴在额头上。已经不再滴水。却把他此时容颜衬得更憔悴。
席功洺把江子陵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露出光滑美丽的额头。
江子陵的睫毛很弯很翘。且浓密。紧闭着眼睛时。投下的弯弧很性感迷人。是席功洺最喜欢的。
他略带粗糙的手指缓缓地抚摸对方的眼睛。从上往下。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在那浓密的睫毛间拂过。传來柔软的触感。
对于跟这个男人做/爱。他席功洺是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乃至把每个跟他上床的情人都幻想成了这个男人。却从未有勇气实施过。
哪怕是吻吻这个男人的唇。他也从不敢突破幻想。
“爷爷……”这时。处于昏迷状态的江子陵开始喃喃梦语。高挑的眉头随即紧蹙。好像是在做噩梦。
“子陵。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席功洺轻拍了一下江子陵的脸颊。却无法叫醒他。
江子陵处在噩梦中。紧绷的情绪让他的体温难于得到回升。额头上还是冒着冷汗。嘴里一直喃喃着席功洺听不懂的话。让席功洺手足无措。
“子陵。别怕。有我在呢。”席功洺滑进被窝里。将在噩梦中沒有安全感的江子陵紧紧地抱住。
这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來。他晓得解决这个男人做噩梦的方法。
他其实是一个沒有安全感的男人。
效果很明显。半个小时后。江子陵就恢复了平静。
江子陵平静了。席功洺却惊愣了。并非因为江子陵平静了。也不是因为如此近距离。如此暧昧的姿势让他性起了。而是江子陵刚刚喃喃的名字。
“珏……”
他唤的是那么的轻。却又是那么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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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珏在床上。闻着被子里残留着江子陵身上独有的香味。整个下半夜都难以入睡。
脑袋里除了在思索着还有什么地方沒有找过之外。还在思考着找到江子陵之后要怎么把两家的关系处理好。
他拿过床台的Ipad。打开网站。跳出來的财经头条新闻都是昨天发生的事。在看到江邵峰的名字时。他突然想到江子陵有可能去的地方。。墓地。
他立即给江子镐挂了个电话。此时的窗外。天空已经蒙蒙亮。
电话响了沒一会就被接了。由此猜测江子镐也是难眠的。
皇甫珏问了江子镐江邵峰的墓碑的所在地。然后漱也沒洗。就换了衣服。匆匆到车库里开车前往墓地。
一定要在席功洺之前找到江子陵。
他重踩着油门。高度集中精神开车。此时的空气中带着雾水。落在车窗上蒙蒙的。
皇甫珏抵达A市的墓地时。太阳已经升起來了。墓地的大门。那被强行进入。撞断的栏杆让他眉骨紧蹙。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他已经比席功洺晚了一步。
把车开进墓地的停车场里。里面已经停了一辆。而且车牌号很熟悉。
皇甫珏下了车。朝墓地看去。就立即看到处在井然有序的墓碑间的一个黑色身影。。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向那个黑色身影靠近。直到看到江邵杰的墓碑。墓碑前放着两束白玫瑰。一束经过昨天雨水与雾水的湿打而憔悴。另一束则很新鲜。看上去就知道是刚放上去的。而且从两束花的包装來看。都是同一家花店。
“你每天都会來这里。。”皇甫珏问道。
皇甫宫珵回过头看了一眼皇甫珏。什么也沒说。算是默认吧。至少他在这边的时候。他每天都会來。
“你來这里的时候有沒有看到子陵。”
皇甫宫珵摇了一下头。转过身。用下巴指了一下前方。说:“他爷爷的墓碑在那边。你可以过去看看有沒有他來过的痕迹。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