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裔心中一凛:“滇王何意?”
尝蒙颂并不忌讳的直直看着南宫裔:“皇上,小王有几件事情,想请皇上解答。du00.com”
南宫裔扯了扯嘴角,却不动怒:“那,说来听听。”
尝蒙颂向南宫裔叩拜作揖,又说了声“望皇上恕罪”,方才起身询问:“第一件,小王想得知皇上让娘娘带着先帝爷的玉佩来到滇国,可有事想吩咐小王?”
南宫裔闻言,嘴角笑意更浓,扬唇反问:“滇王怕糊涂了吧?第一,娘娘是负意擅自离宫,并非朕授意离宫;第二,朕并不知娘娘会来滇国,又怎会有事情嘱咐王爷?”
尝蒙颂微怔,又问:“那么,皇上并不想开启宝山?”
南宫裔嘴角依旧噙着笑意:“不想。”
尝蒙颂皱紧眉头:“那么,皇上可知娘娘为何会带着玉佩来到此地?”
南宫裔凤眸一紧:“只怕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尝蒙颂心中一凛,催问:“谁?!”
南宫裔凤眸中凛光一闪,扫向周子亚和木广龙,又缓声回答:“朕也不知。”
尝蒙颂心中一惊,万万想不到南宫裔并未指摘周家!究竟他在掩饰利用苏家丫头试探宝藏秘密的事实?抑或刻意回答不知将祸水引向周家?再或者……他真的不知情?
沉思片刻,尝蒙颂又向南宫裔作了个揖:“皇上既来滇国,想必正车马劳顿,不妨在小王的山寨中暂住几日,等小王安排妥当了,亲自护皇上和娘娘出滇国。”
呵!南宫裔心中微恼,紧紧盯着尝蒙颂:“王爷不必费心。”
南宫裔微顿,一字一顿冷声命令:“朕,现在,就要带着娘娘离开。”
“休想!”
木广龙忽然厉喝一声,怒然指着南宫裔斥责,“你精心布局,引诱子亚跟着那个狐媚前来叨扰滇王,现在却想栽赃陷害自家兄弟!断不能让你离开!来啊!拿下!”
话音落毕只听得周围一阵骚动。
雷鸣般轰隆作响的脚步声,合着刀枪碰撞啷当作响的声音汹涌而来,紧接着几千士兵身着银色铠甲,如洪水猛兽般瞬间包围了整个吊脚,手中高举着耀眼的火把,明晃晃将整个山寨照得白亮,也将周子亚冷峻的面容和南宫裔深不可测的神情照得清晰。
凤眸微扫千军,南宫裔勾了下嘴角:“木将军,何意?”
木广龙面带怒容:“今日既来此地,怎能让你活着回去?!南宫裔,十二年前你母妃用计陷害周皇后,你舅舅设计陷害周丞相,你又用计害惠王爷被废去储君,如此卑劣怎能配得上君临天下?!如今你又想栽赃陷害惠王爷,再不能让你得了势去!”
南宫裔嘴角笑意更浓:“那么,木将军打算如何?”
木广龙冷笑:“顺应天意,重归宗法,正本清源,立嫡立长,废黜旁宗!”
尝蒙颂一惊:“广龙兄!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木广龙猛然转身看向尝蒙颂,目中寒光一闪:“滇王爷,你少管闲事!”
尝蒙颂又惊,瞠目结舌的看着身后千万木家精兵包围山寨,顿时幡然醒悟:“你!原来卫美人此番前来是中了你的设计!你引皇上前来,你!你一直在利用本王!”
木广龙冷声笑着:“王爷,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
尝蒙颂惊得直颤:“你!你!你怎么……?!”
木广龙冷声打断尝蒙颂:“王爷,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胡材慵早在十几年前王素儿出宫后就归顺了周家,此番胡材慵引诱那狐媚出宫,并非如你所想受南宫裔指示,而是和周家合谋的结果!为的,就是引南宫裔前来!”
尝蒙颂震得踉跄:“你……你们……惠王爷可知你们如此行事?!”
木广龙傲然昂首:“惠王爷心慈,此事不必请示于他!否则,恐怕成不了事!”
尝蒙颂凄然自嘲:“呵呵!亏得本王妄作聪明,以为皇上心狠手辣,欲假借我手除去自家兄弟,谁料想尔等竟有如此野心,本王……本王竟信错了你!”
木广龙恼然,紧盯着尝蒙颂反问:“自古宗法规矩立嫡立长,惠王爷不该继位?!再何况惠王爷贤能不居人下,继承皇位本乃众望所归。岂料南宫裔阴险狡诈,于先帝爷病危中借机霸占甘泉宫谋篡继位,所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怎能服众?!”
尝蒙颂闻言一颤,却听到南宫裔淡然开口:“先帝诏书写得明明白白,当初甘泉宫内亦有诸多臣工听到先帝口谕,木将军颠倒黑白,开始口不择言了吧?”
周子亚双目一沉:“南宫裔,多话不必再说!今日彼此既然撕破脸皮,若放你离开,周木两家必会落得满门抄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乖乖降服吧!”
南宫裔闻言冷笑:“就凭你木家几千精兵?”
周子亚目中一寒,手臂一挥,轻蝉剑晃然出鞘:“拿下!”
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