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个零零散散的倭寇,几千个已经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漏网之鱼,几千个毫无斗志的丧家之犬,面对严阵以待的“鸳鸯阵”,只有挨宰的份了!
在火光中,在刀光中,尤其是在“四面倭歌”声中,许多倭寇的精神世界被直接摧毁。
“啊!妈妈!下辈子,我的,肯定不来神州国!”有些崩溃的倭寇,干脆举起所谓的武士刀,来了个漂亮的切腹。
……
“报!”柴二申飞步前来:“倭寇主力被歼,倭寇被烧、被杀,约七千多人,余下的,都跑了!”
“漂亮!太漂亮了!罗军师,若没有你的布置,我俞大猷怕是要死在这藤岭了!”
“呵呵,是柴小甲提醒了我。”也许已经厌倦了别人的赞美,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历史,不好意思接受这样的赞美,总之,罗暂不想让自己太“聪明”,便把这功劳扔给了边上的这个军事参谋。
“柴参谋,你说,这跑掉的几千倭寇,是不是应该追一下?”
“军师,一过藤岭,便再无险恶之所,依小人想来,台州军情紧急,应该迅速赶往台州!”
“对,对对!”俞大猷焦急而又满意地猛点头。
戚继光也道:“是啊,我们的目标是台州,此时可顾不上啥除恶务尽了!”
“好,大家意见统一,还等什么,出发!”俞大猷比谁都着急。
罗暂心中笑了:倭寇还能跑哪去?只能跑到台州,与那攻城的一万倭寇汇合。
而这两三千的残兵败将,回到大部队,一定会带来极大的“轰动”!
黎明时分,天空拂晓,台州城头,却是见不得多少光明。
因为,台州城下,聚集了大量的倭寇。
倭寇头目九井斗江,在两日之前,已经将台州城围得严严实实,但他却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他的用意很明确,把宁海的人马,引出来,一直引到藤岭,将他们烧死在藤岭那狭窄的山道中。
所以,他现在在等藤岭那一万伏兵的消息。
可惜,等到的却不是好消息,
“将军!”倭寇头目九井斗江的帐中,一个黑衣忍者,现在连脸也是漆黑的,他浑身颤抖着,跪倒在九井斗江面前,“将军,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那尼!!你再说一遍!”
“我们埋伏在山中,忽然,一道一道像闪电一样的东西向山上砸过来。顿时,地动山摇,许多从立刻被石头砸死,有的则直接掉了下去摔死了,还有的甚至正好中了那道可怕的闪电,当场焦掉了。接着,又有许多火箭射了过来,我们准备的引火之物,立刻燃着了,山上顿时变成了火海……”
“啊!八嘎!没想到,他们竟会知道那里埋伏人马!嗯,八嘎!”九井气急败坏地将桌子一拍,那桌子顿时散成无数碎片。
边上,另一个长相肥胖的家伙顿时一脸窘状。
“徐海君,这,这,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九井斗江不满地望着那肥胖的家伙。
徐海,并不是倭寇,而是神州人氏。但他之前的职业却是海盗,手下有一支三千多人的海盗队伍,在海上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最后,他被神州国的官军追杀,便索性与倭寇合流了。对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来说,根本没有啥“民族”、“正义”等概念,他只要财富和权利。
徐海凭着自己手下的三千多人,顺利得成为了这支倭寇队伍的二当家。也正是这个原因,九井斗江虽然埋怨徐海,但总算是保持了客气的态度。
“他妈的!”徐海也怒了,“沼村,你们碰到的究竟什么人?怎么这么惨!”
那个叫沼村的倭寇仍然跪在地上:“当然,当然是俞大猷的人,噢,还有一个叫戚继光的家伙。但他们哪是人啊!他们有着古怪的配合,杀得我们无处躲藏……就在我们拼命抵抗时,又有人唱起了我们老家的‘樱花之歌’,许多人一想到故乡,一下子就丧失了勇气……”
“岂有此理!这分明是‘四面楚歌’的把戏嘛!”徐海气道。
“嗯,看来,对方军中有高人啊!难怪十天前,宁海这么容易就被戚继光打下了!”
一听到戚继光,他们可都知道。这几年,在山东可没少吃过他的亏。
“嗯,还剩多少人……”九井斗江已经非常担心了。
“九……九井将军,我们共逃出了千把个人,其中大多数是会火遁术的忍者。但还是有许多人因为受伤严重,在半路上就死了……最后逃回来的,不过五六百……”
“那……尼!”九井斗江又惊又怒,一把揪住了沼村的衣领,只听“滋拉”一声,那衣服领子因为被火烤得焦了,一把就撕下来了。
“啊!!!气死我了!”九井斗江跑出了营帐,外面,正胡乱地卧躺着逃回来的败兵,一个个衣衫不整,最关键的是,他们的脸全和熏得黑黑的,让九井看了直打啰嗦。
九井斗江将鹰一般的眼睛一瞪,整个眼珠夺眶欲出,他厉声吼道:“给我立刻进攻台州!”
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