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营:刘雄。
短刀营:何再铸。
至于滕盾营,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教练,便让刘贤与李华梅带领。滕盾较之长盾,轻了好多,主要训练的还是一些步法与基本的拳脚功夫,所以让这两人负责还算合适。
入门训练,便算是开始了!
经过半个月的苦练,士兵们都能熟练地操纵自己的武器了。于是,便顺利地进入“练阵”阶段。
原先在杭州招募的几百个士兵,经过浪里淘沙,留下的都是精英,在经过近两月的操练,早已将“鸳鸯阵”的练法摸得透彻。因此,这十队一百二十人,全都变成了临时的教练,每人指导两、三队新兵进行训练。
三千人,再加上先前的五六百人,混在一处,约三百个“鸳鸯阵”,开始了坚苦的训练。
望着慢慢成型的阵型,戚继光脸上的兴奋之情一日胜似一日。他甚至还期待着此时有一支倭寇来此生事,让他们试试“鸳鸯阵”的威力!
想什么,来什么。
胡宗宪忽然接到台州知府谭纶传来的快报:由于张经被革职查办,原在台州沿海抗倭的将士散的散,死的死,好不容易积攒的优势悉数消失,于是倭寇又嚣张起来,希望新任总督胡宗宪派兵支援。
于是,经过徐文长的谋划,胡宗宪便命令戚继光率领那支初具规模的队伍,奔赴台州,给倭寇以沉痛打击。
戚继光大喜道:“宝剑藏匣,今日终于出鞘!”
罗暂听了,心中一凛:这话听来,为何如此熟悉!
忽然,他想起了在“前世”时,邓世昌在黄海之上,看到倭国敌舰时,也是如此昂扬地一声大呼:“宝剑藏匣久矣,今日终要扬我国威!”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次,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结果值得期待。
罗府,罗暂、刘贤、刘雄垂首站在罗善与杨希恩面前。他们是辞行的。
这一个月,罗暂在军营帮助戚继光处理训练大局,顺便指点朱贵修炼。至于“跟班”常贵,到了这份上,罗暂心中早已将常贵看成了徒弟,只是还没有找到当初所说的“第三个条件”,终究不便食言。所以,只能找个机会,再收他为徒。
当然,纵使当不得真正的徒弟,常贵还是免不了要得到罗暂“不经意”间的言传身教,依然受益无穷。
罗善与杨希恩,此时因为有了这些年轻人,便巴不得“退居二线”。这两个老头,之前死守杭州城,几乎费尽了全部精神,是得好好休养生息了。
“暂儿,去吧!多杀一个倭寇,就多解我一分心头之恨!”面对有些歉疚的罗暂,罗善目光灼灼,激动地说道。
的确,罗暂为了练兵,很少能在父亲面前尽孝,如今要远赴台州,自然要长时间无法相见。
但是,在老人的眼中,此时的罗暂,经历了鲜血与无数阴谋诡计的历炼,已经更加成熟了!外面,才是更适合他成长的空间。
然而,罗善自然不会想到,他儿子自打出生时,便已经相当“成熟”了。只不过现在的罗暂,根本不用再刻意地伪装自己的智慧了。
“刘贤、刘雄!你们要像亲弟弟一样,管好暂儿。”罗善又对刘家哥俩说道。
刘贤与刘雄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些日子很忙,罗善还没有摆宴收他们为义子,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将罗暂认作三弟了。其实,便是没有什么排场,在刘刘家两兄弟的心中,早把罗善当作自己那慈祥的父亲了。
杨希恩也道:“好男儿本当志在四方,你父亲交给我,就放心吧!”
“嗯。”罗暂舒了一口气,道:“爹,师父,那我们去了!”
望着三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罗善的眼中才流露出了万般的不舍。但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们远去的步伐。
“你要阻止他们,还来得及。”杨希恩嘴角生硬地抽动了一下,笑得相当勉强。
“杨兄弟,”罗善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罗暂吗?当初取名时,我就盼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