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头陀几招二指禅都被枯灯魔避过之后,趁三人相帮,而枯灯魔又内力大耗疲于招架之时,变指锋为掌刀,直取枯灯魔手腕。枯灯魔只顾着琉璃灯,想不到头陀变招如此之快之狠辣,待想避时,只觉头腕一阵炙热,那擎灯的左手连着灯齐腕而断,落了下来。
枯灯魔再无战力,却又被罗暂一脚踢中小腹,飞到靠墙的太师椅上,将那椅子坐了个粉碎。刚才的内力拼斗已使罗暂身受重伤,这要是在罗暂内力完好无损之时,枯灯魔早已毙命。
枯灯魔见大势已去,半坐半躺在墙边,惨惨地咳了一会,狂叫道:“是天要叫你这几个小娃亡我!”
罗暂胸中巨痛,他咳嗽了一声,凛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又向头陀道,“兄台的邪不压正说得极是!”
头陀点头道:“正是,不是我们灭你,你也终会死在火蛾堆里。”
枯灯魔见那头陀,恨意又起:“早知当初就劈了你!”
“我跟你说过,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头陀道,他故作轻松,却由不住捂了一下胸口,想是刚才的伤势甚重。
枯灯魔又道:“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既然挑断了你的琵琶骨,你又怎能还有如此功力?”
头陀笑道:“嘿嘿,老子的琵琶骨断了不知几次,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枯灯魔猛然醒悟:是啊,早就知道这厮骨格奇异,又岂是常人可比,只怪自己大意,没将他早日除去,徒添祸患。这四个人如不联手,终究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惨状。
刘雄早不耐烦两人的言语,道:“废话少说,让我结果这个恶鬼!”
说着拿起半截断枪,向枯灯魔扎去。
那枯灯魔嘿嘿一笑,道:“蠢猪,你妄想。先吃我暗器!”说着,右手住墙角一拍。
头陀看得仔细,惊道:“小心有诈!后退。”
刘雄见枯灯魔的言行举止无一不诡谲,也早已发毛,怕有暗器,慌忙收足后跃。这几步由进转退的路子,倒能显出正宗功夫。
比起刘雄来,边上罗暂等人虽相隔有些远,却也全神凝视,防范暗器。
但暗器不见踪迹,倒是那墙面突然一翻,闪出一个暗门,说时迟,那时快,枯灯魔闪身而入。
四人大呼上当,起身扑过去,墙面转过一圈,门口又正好闭合。刘雄心大急,势道最猛,飞跃而去,却正好撞在墙上,只听得砰得一声山响,震得屋顶灰尘零落。
刘雄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没起来。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大骂那枯灯魔阴险狡诈。
罗暂走到墙边,用手敲一敲,皱眉道:“是铁的!”
“难怪这么痛!”刘雄从地上爬起,怒气未消,想抬脚踹向墙面,终究心悸,只得举起断枪,恨恨地锤了一下墙面,砰的一声,惟见火星迸射。
“不要敲了!会让人害怕!”李华梅叫道,原来那火星令她想到了刚才的一大群噬血火蛾。
“小师父有什么想法?”罗暂向头陀一望,请他决断。眼见那头陀一步一挨地走上前来,疲态十足,显然耗力已到极限。
头陀细看片刻,沉吟道:“此暗门即由精铁所制,门后不是秘室,便是地穴,便是进去了,怕也危机四伏。好容易阴差阳错捡了条小命,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他失去了宝贝琉璃灯,再加上一只手,料无大患。”
李华梅赞同道:“是啊,罗大哥,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罗暂向刘雄看去,见刘雄也是点头同意,便道:“那好罢。”回过头,又向那头陀抱拳道:“多谢小师父相助!敢问小师父法号!”
“小师父?”头陀汗颜道:“千万不要叫我小师父,我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也没资格取法号。我姓何,叫何再铸,咱年纪相仿,叫我一声何兄弟就行了。”
刘雄一听,乐了,道:“敢情你不是出家人,而是何方的寨主啊!”
何再铸尴尬地说:“是再一次的再,重铸辉煌的铸。我出生时穷,父母都不识字,当时家中只剩一片竹园,却都砍了换钱,砍得差不多了,所以取了个谐音,叫我何再铸,希望以后家道殷实了,再能栽出一片竹园。”他顿了一下,看三人有均迷惑之态,又补充道:“这次师父让我出来历练历练,不想刚出来就差点丢了性命。倒是要感谢众位小兄弟解了我的围。”
“何兄谦虚了!”罗暂心中一笑,思量还是叫这个为好,“那些恶鬼狡诈无比,兄台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不免要上当。”
“嘿,谁说不是呢!”何再铸苦笑道,“我见屋中诡异,刚冲了进去,却被那厮暗算。所幸从小练就一身好筋骨,不然早已废了。”正说着,忽然面色凝如寒冰,再也作声不得。
不出片刻,他身如一团烂泥,滩了下来。
原来,何再铸知道噬血火蛾怕他的唾液,料想自己的鲜血可破那琉璃灯,于是激得刘雄出手伤他。而一掌之下,身受重伤的何再铸趁势“飞”到了枯灯魔脚下,枯灯魔毫无防范,待要一掌击毙何再铸时,何再铸却跃起,强忍许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