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若成功,施术者折寿一纪;如若不然,不但病人无救,施咒者也会当场毙命……”
“啊!”罗暂的嘴久久无法合拢。难怪,难怪李时珍这般苍老,看上去似乎有八十多岁了!先前李时珍说过的话又飘来:想当初,你救过我孙女一命,莫说这几味药了,便是搭上老夫一条命,也要救你一救……
他真的只是为了报我救他孙女之恩吗?难道,还是要收我为徒?他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罗暂一心学武,志在报仇,哪能有时间学医呢……
思绪万千之间,只听李时珍淡淡地说道:“那‘七星追魂咒’是灵魂契合之术,我在施展时,便将你脑海中最深刻的烙印一览无遗。我看到了你少年时候,正在一间叫‘宝芝林’的药铺读书,手中捧着那本书竟然叫‘本草纲目’;看到了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被一些装扮奇怪的士兵凶残地砍死后,扔入了大海,听到你正在大声呼唤着父母;我又看到了大海,巨大的铁甲船和船炮,你和你的战友都沉到了海底;最后,我又看到了你的母亲——呃,应该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你的母亲在罗府被害,看到了你中了一刀之后单手掐死凶手的情况……还有许许多多,这些,难道还不能证明你有着两世的经历吗?当然,这两世都很短。”
“呃……难怪,你能这么确定!”
罗暂再也不隐瞒了,当下把前世的经历悉数倒出……
“我原本所处的年代,是在三百多年后。我清楚地记得,那是神州历四八九四年九月十七,神州帝国的北海水师正与东夷倭国舰队进行激战。三百年后,东夷群岛已经成立了一个国家,不像现在,还是由许多部落势力分割着。但同样的三百年后,我们神州大陆的帝国王朝却已经积贫积弱,常受其他大陆列强的欺侮,甚至连那蛮夷岛国也蠢蠢欲动。帝国唯一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也便只有那支水师了,当时号称世界第六。”
罗暂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激烈:“而倭国远东舰队排名:世界第二十一。强弱甚是明了!却未曾想到……”
罗暂开始陷入回忆,而这回忆曾经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不止百次……
“报!大人,我们的旗舰定远号冲在最前头,被倭国军舰包围了!”北洋水军的致远号上,士兵冲过来向管带邓世昌报告。
“岂有此理!”邓世昌心中又急又怒,他立即大声下令,“开足马力,务必冲到旗舰之前,截住那最凶悍的吉野号!”
边上,一个青年将领,正是罗暂,他立刻劝阻:“大人!这样一来,我舰将陷入重围,不可!”
此时,邓世昌听了罗暂的劝阻,嘴笑咧起一道笑容,笑得那么从容,那么决绝。
“我知道。”邓世昌说。
“旗手呢!”邓世昌又喊道。
“属下在!”
“致远舰升上提督旗!要快!”
“是!”
罗暂见邓世昌如此,知道他要用致远舰吸引对方的火力,以救定远号之围。叹了一口气,知道多说无益。
致远舰是水师航速之首,它穿过如林的乱炮,终于冲到了定远舰的前面。这时,倭国的吉野号终于出现在邓世昌的视线中。
“其他的别管,给我专打吉野!”邓世昌血红的眼睛似乎要喷出血与火。
罗暂被邓世昌的英雄气概所感染,再想到他自己心中从未说起的深仇大恨,也大声吼道:“轰,给我轰烂吉野!”
一时间,舰首与右舷八门大炮齐轰。
三千米外,透过望远镜,邓世昌和罗暂清晰地发现,海面上激起一道道冲天水墙,其中一枚炮弹,正好穿过吉野号的铁甲……
“好!”两人齐跳欢呼,但却又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
“吉野受此重创,理应倾斜下沉了,为何现在还没动静,甚至还不起火?”邓世昌瞪着双红眼,不解地看着远处的对手。“李神医,原先一热一冷两股气流都没有了,丹田处起来的那道真气,我真说不出什么感觉。”
“那是两者开始兼容为一了,先别说话,照你平常的方式,继续运气。”
罗暂闭起双眼,将那股感觉异常舒适的真气升至胸前,经过巨阙、鸠尾、膻中等要穴后,胸中更是大畅无比。最后真气运至头顶百汇穴,忽得发现眼前一下开阔,浑身顿时精神百倍。
“啊!我又突破了!”罗暂不禁抬头喊道。
“绝影?”刘贤与刘雄同时叫道。
罗暂嘴角一咧,点了点头:“正是!”忽然,又将头沉了下去:唉!要是早几天突破,恐怕我娘就不会惨死了……
“好了,你们三人先出去吧!”李时珍命令道。
屋内,又只剩下罗暂和李时珍一少一老。
罗暂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李时珍,他知道:现在自己身体已无大碍,便是刘贤等人在边上“打扰”,也无关紧要。
“李神医,您有事要与我说?”罗暂忽然开口道。
李时珍点了点头,道:“果然聪明。我说,你能不能别对老夫那么拘谨?别叫我神医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