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身中巨毒……”刘贤黯然道。当下,简要地把杭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梅儿听了,脸色煞白,着实为这救命恩人担心起来。
安顿好罗暂,梅儿又对刘贤、刘雄道:“你们定是当年的刘大哥、刘二哥了。我对医术一窍不通。我爷爷应该只是在附近,最远不会离开边上的小县。这几年,他经常出诊,你们别急,说不定今天就回来了。”
刘贤苦笑道:“我兄弟俩怎能不急啊!这续命八丸的药效一过,那少爷就……”
其实不单他们着急,梅儿也很着急。自从被他们三人救了以后,梅儿经常会想起他们,尤其是那个“机灵鬼”罗暂,她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双充满睿智和灵气的眼睛。但如今,这双眼睛却紧紧闭着。这个救命恩人,可不能死啊!
梅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好久没用,看看行不行。”说完,她跑到里屋内,拿出一块红布,挂在了大门口。
刘贤见那红布上绣着四个金黄大字:妙手回春。
梅儿解释道:“这面旗一挂出,所有登州的人都会知道,李神医家来了个紧要的病人,他们会互相传开,很快,就能传到爷爷那里了。他便会迅速赶回来……”
刘贤一听,心中稍稍一定:唉!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当下,刘贤、刘雄、梅儿三个人,就端了几个凳子坐在罗暂边上,苦苦等待。
等待中,天色也慢慢暗下来。正在大家干着急的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屋外传了进来:“梅儿,究竟是谁?竟要挂起这旗!”
“爷爷回来了!”梅儿从凳子上跳起,冲出了屋外。刘贤、刘雄也赶紧跟了出来。
李时珍看上去还是精神矍铄,只不过头发大多数已经白了,倒更显得道风仙骨许多。他看了看那两个年轻小伙,却是不认识,因为当初在罗府,来去匆匆,根本没见到过这两兄弟。不由疑惑道:“你们是……”
刘贤正要答话,梅儿抢着道:“爷爷,他们就是我一直跟您说起的刘贤、刘雄两位恩人,爷爷,那位罗家少爷中了巨毒,正躺在里屋……”
“哎呀!”李时珍急得扔掉了诊箱,直奔里屋。罗暂,这个名字也经常出现在这位神医的脑海中。他经常期待着有朝一日,罗暂能来找他,说他愿意学医术。正因为此,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登州地界,没想到的是:罗暂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见”他的。
仔细地观察着罗暂的伤势,李时珍不由双眉紧锁。刘贤与刘雄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心却紧张得怦怦直跳,连大气也不敢出,更不要说去询问了。
梅儿也从没见过李时珍有如此的神色,心也是被揪得紧紧的。她眼中充满了担忧的神色,怔怔地望着扣在李时珍指间的那只手腕,不由又回忆起幼时的光景……
许久,李时珍的手指才放开了罗暂的脉搏,双目只是望着那乌黑色的伤口,一言不发。
“梅儿,去我房中把那小铁盒拿来。”李时珍终于开口了。
“哎!”梅儿应了一声,立刻去取。
见神医有动作了,刘贤、刘雄眼中露出喜色。刘贤道:“神医,我少爷还有救!”
李时珍抬起头,沉声道:“毒已侵入骨髓,无药可救。”
刘贤、刘雄顿时面如死灰。刘雄忍不住道:“真没救了!你……你不是神医吗!”
“无药可救,但并非无人可救。”李时珍干笑一声,极不自然地望着哥俩。
片刻,梅儿捧来了一个铁盒,铁盒呈方形,一尺见方,四寸高低,周身雕刻着古朴细腻的百草及兽纹图案。
李时珍一脸凝重:“我将以逆天之术,赌上一赌。梅儿,还有刘家两位小哥,你们都替我在门外守着,记住:七日之内,不准让任何人进来。否则,我和罗暂都将毙命。”
“七日!”三人根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以为听错了。
“对,七日。”李时珍勿庸置疑的眼神告诉他们:没听错!又叹口气道,“唉,就看这小子造化了!好了,事不宜迟,快点出去!”
三人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屋内,李时珍双手十指翻飞,用非常诡异的手法将铁盒打了开来。一盏盏小油灯从铁盒内取了出来。灯共有七盏,每盏都有巴掌大小,七盏油灯排列在地面,俨然是北斗七星的图案!
“幸亏,上个月刚刚突破到第七重了!这就是天意吧!”李时珍心中忽然充满了自信,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双手一弹,那七盏大灯和一盏小灯依次亮起,火光欢快地跳动着,闪出忽红忽青的光芒……“少爷他,身中巨毒……”刘贤黯然道。当下,简要地把杭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梅儿听了,脸色煞白,着实为这救命恩人担心起来。
安顿好罗暂,梅儿又对刘贤、刘雄道:“你们定是当年的刘大哥、刘二哥了。我对医术一窍不通。我爷爷应该只是在附近,最远不会离开边上的小县。这几年,他经常出诊,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