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都必须将江涵初给弄到这儿来!东方明月打量形势,这些人可不在乎江涵初的死活,说不定他们巴不得混过两天,放江涵初走路,好在下一站让别人收拾了他,好给自己省事呢!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东方明月腿伤严重,哪能亲自动手去擒拿江涵初?不得已,只有求助于那些她素来看不上的小人物。西南第一寨的二当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来?受尽白眼嗤笑之后,她算是弄明白一件事,这些人也不是真打定主意不帮她,而是要故意使她受些折辱,作为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所受的惩罚。
先前将她带出赵家村那人将他们兄妹的行李也带了出来,并且交还给她了,里头有不少了银钱,她便用那些钱贿赂了仆妇,请她们帮忙邀请那些汉子帮助她。想那些仆从既被派来执行这等秘密任务,必然是主子的心腹,哪会贪图她那点儿银钱?无非是故意羞辱她罢了。
东方明月也看出了这一点,虽怒,但也放心不少,至少她与江涵初这亲,是成定了。但这么一来,她也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什么人会这么孩子气的跟她这么闹着玩?这种玩笑不伤筋不动骨,除了能让她生一肚子闷气,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很快,宅子里开始布置喜堂了,这喜堂自然十分简陋,不过是在大门口挂上红灯贴上喜联,院子里也扯上红,到处贴上大红喜字,喜堂里该有的一样不缺,看起来真有几分办喜事的模样。
三天很快过去了,但那些仆人除了布置喜堂,并未见有什么动作,东方明月急了,难道在院子里挂些红灯,江涵初就会自动送上门来娶她?
江涵初自然不会送上门来,江涵初此时刚刚进了南阳城。
江涵初本来绝不会那么快就来到南阳,按他那般处处停留仔细打探的速度,至少要再过三天才能来到这儿。很据他得来的消息,江涵飞现在已到了南阳,风萧萧与阿星都在她身边,他这才快马加鞭赶了来。
但他中午时分到了南阳,才得知江涵飞已经在昨日清晨就离开了,他连赶了几天路,着实累了,打量着今日未必能撵得上,索性好好歇一阵,待明日天一亮便追上去。
他找了家客栈,要了饭菜,先进客房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小二这才端着红漆木盘给他送来饭菜,还带了一壶酒。
江涵初道:“我并没要酒啊。”
小二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大爷”的叫:“大爷,咱们掌柜的昨儿个夜里添了个大胖小子,但凡今日打尖住店的客官,小店免费奉送好酒,为咱们少东家讨个吉利。”
江涵初点头收下,小二点头哈腰的退下,临走还给他带上了房门。
点头哈腰一副孙子样的小二,一出房门就挺直了腰杆,脸上那副讨好的笑意也变成了诡异的冷笑。
编了这么久的网,就为了捞这条大鱼,现在,是该收网了。
酒是好酒,陈足了十年的醴泉春,浓香扑鼻,醇厚甘美,江涵初喝得颇痛快,将酒菜饭食一扫而光,和衣倒在床上睡去。
午后时分,正是人一天之中最乏困之时,更何况江涵初赶了长路泡了热水喝了醇酒?这一觉睡的鼾声连连,香甜至极。
白日窗子大开,这屋子的窗子又开在向着庭院那面,倏的,一条黑影悄没声的飘了进来,轻轻巧巧落在江涵初床前,没发出一丝声响。
熟睡中的江涵初浑没察觉,翻了个身,鼾声越发响了。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背在背后的右手握紧了拳头,过了一会儿又放松了,重重咳了一声,江涵初闻声惊醒,只见床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大仇人,大喝一声,翻身而起,那人并起食中二指,出指如风,连点江涵初环跳曲池肩井三穴,而后又从窗子飘走了。
那人一身黑衣,鹰眸如炬,不是东方烈日又是谁!
东方烈日一走,刚才的小二便进了屋子,将江涵初装进一个大大的麻袋里扛着,翻身自窗子跃下,扛着他一溜小跑,自后门出去了。
东方烈日冷冷看着那人将江涵初带走,停了片刻,走进了隔壁一间屋子。
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也是一般的黑漆马车,车上垂着湘绸帘子,但车里却不似接东方明月的车那般什么都没有,这车里不但铺了柔软的毯子,甚至还有一束刚摘下的开的正盛的栀子花。
花香很浓郁,马车很舒适。
可是江涵初很愤怒!亲眼见到东方烈日之后,他开始相信那日听到的关于东方烈日杀了江涵影的传言。
江涵初看到了东方烈日眼中的杀机,但他最终却没有杀自己,他究竟想做什么?
到了城郊那处装饰得很喜庆的宅子,又看到一身红衣的东方明月之后,江涵初总算明白为什么东方烈日不杀他了。
东方明月已经做好了当新娘子的准备,那两个仆妇已经帮她装扮好了,凤冠霞帔,大红罗裙,做工虽不精良,但也有了新娘子的样儿。
动弹不得的江涵初被两个健壮的仆人架着,扒去了白衣,换上一身大红袍子,还在胸前绑了一朵大红绸花。江涵初身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