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飞长叹一声,道:“不是我不知好歹,只是东方烈日武功太强,风大哥,你与我二哥功力相当,不是他对手,我不能害了你。”
风萧萧昂然道:“我风某人堂堂昂藏男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阿星将风萧萧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狠狠点了点头,道:“好吧,多个人多个帮手,一道去吧!”
江涵飞看阿星都点头了,她便不再说什么,这时冰魂送进新鲜饭菜,江涵飞吩咐道:“去给我收拾收拾,我马上就走。”
冰魂看看她身后站着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垂首道:“五少不带着我们姐妹么?”
“你们留在这儿,想办法瞒住我爹娘他们,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家中,放出话去,说我被捉到了洛阳,将东方烈日引到厉家,让他去替我收拾厉老鬼。”江涵飞冷冷一笑,道,“叫他们狗咬狗去,只要东方烈日不在,我非砍下东方明月的狗头祭我二哥不可!”
阿星咧嘴一笑,暗暗想道:这计策好,叫厉翩然那个混蛋吃点苦头,也好给我出出这口闷气!转念一想,又不禁暗地里叫苦不休,东方烈日要真跑到厉家去闹,烈日堂对上皓月堂,自己人打自己人,这、这叫个什么事啊!
江涵飞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她认识的人不多,武功高强的就更少了,能挡得住东方烈日的,在她看来只有厉翩然,把东方烈日引过去,他们要杀东方明月就容易多了,阿星与风萧萧只要不与东方烈日正面接触,便不会受什么损伤,至于厉家,厉家欠江家那么多,叫东方烈日去闹一通,正好给他们讨回来点。
至于东方烈日本人,他与她虽没什么仇,甚至二人共过患难,可说是生死之交,但东方明月与她可没半文钱关系,支开东方烈日也是不与他正面为敌,反正他与厉翩然势均力敌,闯厉家他虽占不到便宜,但脱身是没问题的,也无需担心他的生死问题。
东方烈日知道江涵飞轻易不会离开岳阳城,而说厉翩然捉江涵飞,既有动机又有能力,极易使他相信。最重要的一点是,不但东方烈日信,东方明月也会信!
江涵飞招呼风萧萧与阿星二人一道吃了饭,冰魂玉魄拎着个包袱进来了,玉魄红着眼睛,拉着江涵飞手道:“五少,万事一定要小心,咱们不在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你们放心吧。”江涵飞接过包袱背在背上,道,“好了,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我们现在就走,晚了他们就要回来了。”
玉魄哭哭啼啼地送她出了门,江涵飞径直拐进隔壁江涵影的屋子,默立了片刻,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随着风萧萧阿星走了。
后门口停着两匹骏马,是冰魂玉魄备下的。江涵飞不会骑马,只能与风萧萧或是阿星共骑。
江涵飞三人趁着府中没人,乘马自西城门而出,渡江北上,恰好避开了正在城东安葬江涵影的众人。
第二次离开岳阳城,江涵飞心中不禁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彼时大雪纷飞,她怀着浅浅的哀伤,出门寻找她的二哥,而今骄阳似火,她带着满怀悲愤,去为她的二哥报仇。
“五少,咱们往哪儿走?”阿星驾着马车,嘟着嘴,将一张娃娃脸鼓成了气蛤蟆。想他堂堂山河城少主,竟做起马夫来,真是……太纡尊降贵了!
“北。”江涵飞轻启菱唇,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字来。
“真要去洛阳啊?”阿星大惊,手一抖提了一下马缰,骏马打了个响鼻,扬开四蹄便跑,吓得他急忙拉住马缰,一连声吆喝着放慢马速。
“东方明月曾两次要取我性命,只要我一出现,她必定会出来,我叫冰魂玉魄放出话,她只要听说了,必定会跟到洛阳。”江涵飞咬牙切齿,道,“她只要敢来,我就要她来得去不得!”
“可你不是要把东方烈日引到洛阳么?万一撞上他,岂不是露馅了?”风萧萧接过话头,道,“那个东方烈日可不好对付,要是他在,恐怕杀东方明月就得费一番功夫了。”
“东方烈日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单凭一句话就傻乎乎闯厉家?再说我也吃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去救我,若他不去,那正好,只有一个东方明月,杀她不是什么难事,若他去,那也无妨,咱们不跟他接触就是。”马车一阵颠簸,又将她后脑勺撞到车厢板壁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直叫唤。
“洛阳城虽不小,可也没多大,你怎能确定不会碰到他?他们兄妹怎会不在一起?”阿星还是有些不解,她怎么就那么肯定不会碰上东方烈日呢?
“我只说要往北走,可没说要去洛阳。”江涵飞冷冷一笑,“东方烈日与东方明月不在一起,他们早就分开了。就算在一起,东方明月也会想办法甩开东方烈日,赶在他头里去洛阳。咱们要做的,就是半路上截住东方明月,先下手为强,然后栽一赃给厉老鬼,让东方烈日收拾他去。”
阿星听得一愣一愣的,暗暗道:有道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果然女人得罪不得,不论是厉家,还是东方兄妹,这么一来,公主算是将他们欠自己的一次性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