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你。那天。多谢你了。”舒适羞涩一笑。红着脸儿低下头去。
东方明月又是一惊。难道舒适与阿星认识。
阿星恍若未闻。唇角带笑。仍看着东方明月。东方明月给他看得心中突突直跳。头皮发麻。忍不住低下头不与他对视。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进既不敢。退又不得。尴尬万分。
舒适见阿星不答接她的话。有些尴尬。涨红着脸。讪讪道:“珠儿妹妹。快进來呀。”
东方明月眉头一皱。不得不慢吞吞走过去。心中却噼里啪啦的打算盘。计划着脱身之策。
阿星却不再理会二人。转向柜台挑选首饰。神态虽不耐烦。挑的却很仔细。
东方明月大敌当前。哪有什么赏玩的兴致。她只盼着这个煞星赶紧挑完走人。亦或是舒适赶快买。哪只舒适一双含羞带怯的丹凤眼不时往阿星身上瞟。分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东方明月急的心里暗骂娘。脸上却不得不强装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只怕一个不慎惹毛了那位大爷。又要遭受无妄之灾。
“把这些包起來。”挑了许久。阿星选中一支悬了三枚小巧金铃的镯子、一支金银丝缠绕成牡丹花的钗子、一对翡翠耳坠。
东方明月暗暗诧异。这人乃是山河城的少爷。什么奇珍异宝沒见过。何必巴巴的跑到开封來买些女人家的玩意儿。
阿星付了帐便要走。到了门口忽的又折了回來。盯着舒适看了好一会子。舒适双颊越发红艳。东方明月更是心惊肉跳。
舒适喃喃道:“公子……”她太过紧张。从沒哪个男子这般大剌剌的盯着她看。她张了张口。虽说出了两个字。但那声音比蚊子哼哼都微弱。天知道得多好的耳力才能听见。
“这簪子是在哪儿买的。”阿星指着舒适发髻上唯一一枚翠玉明珠簪子问。
东方明月一愣。一时沒会意。舒适愕然抬头。道:“此乃江家表哥所赠。奴家并不知从何处购得。”
“哦。这样啊。那沒事了。”阿星有些失望。耸耸肩便走。舒适低唤:“公子留步。”
阿星驻了足。回首道:“何事。”
“我……”她本想说“公子若是喜欢。这簪子便赠与公子”。但她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这么随随便便将一枚玉簪赠给陌生男子。如此暧昧之事哪里做得出來。但阿星已停步回身。两只眼睛正牢牢盯着她。她将人唤了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奴家表哥是岳阳人氏。这玉簪想必是在岳阳得的。公子若不嫌麻烦。不防到岳阳看看。或许能寻得也未可知。”舒适话未说完已羞得双颊通红。两眼直直盯着脚尖。一双白玉琢成般的素手径自将帕子扭來扭去。
阿星不置可否。点点头便走了。东方明月与舒适俱是长出一口气。蓦地轻松了起來。
东方明月心中暗暗惊疑。这凶神恐怕不会是单为买几件女人物事大老远跑到开封。那么他來这儿是为了什么事呢。
开封……厉家。洛阳与开封相距不远。阿星是明星堂主义子。此行十有**是为了幽冥教之事。江涵飞是幽冥公主。厉翩然是皓月堂主之子……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搅和在一起。武林中只怕当真要变天了。
武林变不变天东方明月不管。她只管能不能收拾了江涵飞。江涵初对她已然怀恨。她得不到江涵初。也决不能让江涵飞安然享受江涵初的柔情蜜意。再说江涵初对她凉薄之极。她也想着要报复。而她报复的对象。自然脱不了江家。
东方明月在心里理了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哪些是她能利用的。哪些是她需得极力避免的。这些人都是她惹不起的。一着不慎。很可能便会将自己给搭进去。她并不想为了报复别人把自己赔进去。
很明显。阿星就是她要极力避着的人。那人杀人不眨眼。她不怀疑若是他发现了自己的企图会横插一脚。到时她决计讨不了好去。
东方明月心中隐隐担忧。她已将计划给了厉翩然。若是厉翩然告知阿星。那她可就死定了。毕竟那个看起來很无害的阿星曾经因为江涵飞的事情差点扭断了她的脖子。她看看舒适。舒适已沒心思再选什么首饰了。二人便找了家铺子用膳。
舒适是大家小姐出身。自然不惯粗陋之地。二人便上了一座大酒楼。
东方明月有些急了。她们这几天已尽量放慢脚程。若厉翩然有心同她合作。早该联系她了。莫非他还沒回家么。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事。
舒适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再放慢速度下去。恐怕舒适便要起疑了。若是继续走下去。难保不会碰上來寻她们的人。那时她势单力孤。难有什么作为。但这大好机会放弃了太可惜。说什么也得给江家重重一击。泄泄心头之愤。
舒适柔柔开口:“珠儿妹妹。咱们还是走快些吧。否则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到岳阳呢。想必姨丈表哥他们都在找我了。我不想教他们担心。”
她心中着实着急。眼看着越走离岳阳越远。虽说是为了避开追寻之人。但她们这一路走來并未碰上什么人。加上她独自从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