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要知道哥的情况吗?也不要知道那四年哥是怎么过来吗?你现在又问什么?”池萧冲着唐语沫吼,他心里替慕凌炎感到不值。。慕凌炎这么深爱着唐语沫,为什么她如今对他这么凉薄。
楚亦凡见池萧要冲动,又看了看唐语沫两眼含泪,怕他说出不该说的,到时候要唐语沫离开可不是这么容易了。
“池萧,你冷静点。嫂子答应离开,这不是件好事吗?你别添乱了好吗?”楚亦凡拉住池萧,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池萧挥开楚亦凡的手,“靠,别拉着我。我没有添乱。嫂子有权力知道四年来的事,也是必须要知道。”
“你!”
“亦凡,让池萧说好吗?我想知道。”唐语沫阻止楚亦凡的阻拦。她的心从刚刚就一直在颤抖。无知而惧,她要知道一切。
在池萧要开口的时候,楚亦凡再一次拦住,“要说我来说。带有主观情绪,不利于嫂子了解事实真相。”
池萧听后,也心服,他容易激动,也容易带有主观情绪。
楚亦凡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问道:“你有没有发现炎与四年前有不同的地方?”
唐语沫稳定心绪,等着听楚亦凡娓娓道来,却没想到楚亦凡有此一问。。她停顿下来一想,确实有不同的地方,但都被她忽略了。因为她觉得慕凌炎想要与过去划清界线。
“有没有?”楚亦凡见唐语沫不回答,又追问道。
“有。他好像不认识我。也好像不懂中文。不会用筷子。一些中国礼仪都似乎不记得了。”唐语沫谨慎措辞,尽管她心里不这么认为。
池萧听唐语沫这么一说,又想激动反驳,却被楚亦凡再次拦住。
楚亦凡看着唐语沫,摇摇头,缓声道:“不是好像,是真的不记得你,真的不懂中文,真的不会用筷子,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唐语沫怔愣半晌,跟不上楚亦凡的思维,反应不了他话中的意思。
她目光呆愣,嘴角扯了扯,却没有扯出一个适宜的笑,她很想问你们这是开玩笑吗?
可是看对面两人认真严肃的表情,似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你……说的我不懂。”她只能如是回答。她是真的不懂。每一个字分开的意思她都懂,可是在一起后她真的不懂。
什么叫真的忘记你?什么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这只是个结果,我提前说而已,。。不懂结果不要紧。我说完原因,大概都懂了。相信嫂子没有忘记四年前,炎曾经用刀插心的事吧。”
楚亦凡温和的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带点冷意。
唐语沫的心好似被一把锐利的刀片划过,带出汩汩血流。
“没……”她垂下眼睫,不敢直视楚亦凡和池萧。她尽量装作平静,两片薄唇却微微颤抖,声音都是飘然不稳的。
“你可能不知道炎当时的情况。因为那时候你很伤心,我也没敢说真实的情况。如今过了四年,我也可以告诉你了。炎可真是个绝情的人。对自己也下得了狠手。匕首插心,那是正中红心,分毫不差。幸好他命大,他的心脏错位,那次的事件才不至于毙命。只是那一刀下去也够狠的。伤了心脏的瓣膜,致使那时候大量出血,昏迷不醒。”楚亦凡尽量用浅显又平和不刺激的话对唐语沫说。他说池萧会带有主观情绪,他何尝不是带有主观情绪。
他的兄弟都是疯子,为爱情而伤的疯子,泠洌如是、靳烯廷如是、慕凌炎更如是。
唐语沫听到心脏都几乎停止,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四年,可是那一夜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甚至鼻子还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她的炎果然受了很多很多苦,心脏瓣膜受伤,那可真是致命的伤。
她双眼垂泪,直到现在她还不能原谅自己对慕凌炎的伤害。
楚亦凡递过纸巾给唐语沫,又接着说道:“炎的父亲慕先生将炎带回意大利的事,你也应该知道的。慕先生请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心脑科专家团队为炎医治。那时候炎的状况很不稳定,伤口不断出血,用上了最好的医疗技术都……几乎不行。”
池萧又想起那段时间,他们四个人被挡在病房之外,透过透明玻璃看着病床上的慕凌炎与死神搏斗,他们却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焦急等待的那种彷徨无助。他至今还记忆犹新。所以他刚刚对唐语沫不想知道这四年发生的事,才变得这么激动和愤怒。
“他……他……”唐语沫泪水直流,哽咽了好久都说不完整一句话。不用身临其境,她都心颤地知道当时必定凶险万分。
“专家说炎他没有求生的意志。尽管他们动用世界上最好的药物和医疗技术还有专家人员。病人本身如果没有求生意志,再精良的技术团队都是白搭。”
不用楚亦凡细说,唐语沫都知道这话的意思。慕凌炎绝望的神色又出现在她眼前。
她是凶手,是害慕凌炎的凶手。
楚亦凡用手搭了搭池萧的肩膀,说道:“还好这个小子机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