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是谁?”唐语沫喃喃细语还是问了出来。
梁寺彦沉吟了一瞬,还是答道:“佐治,法兰克福。通用公司最高执行董事,握有绝对的表决权。只要慕总裁肯去找他,花旗银行必定会放款。”
梁寺彦的这番话,让唐语沫徒添疑惑,黛眉紧蹙,疑虑甚重。
“那次会议上,我提议慕总裁可以试着去直接找法兰克福先生,可是却一下子就被否决了。然后池副总裁私下找过我,略略提到法兰克福先生与慕先生是旧识,也让我不要再慕总裁面前再提关于法兰克福先生的事。所以个中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没有一丝隐瞒。”
能说的,不能说的,只要他知道的事,他都一一尽说,没有半点隐瞒,对于唐语沫他真的全心全意相待。
“我知道了。”唐语沫点了点头,眉头依旧深锁。
梁寺彦知道自己再坐下去也没有什么帮助,何况说了这么多,要给唐语沫思考的时间,他也该还唐语沫一个空间,尽管他心底十分不愿意就此离开,总想多看一下唐语沫。
梁寺彦向唐语沫告辞离开,再转身瞬间,唐语沫突然喊停了梁寺彦的脚步——
“今日的事是我威逼你说的,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唐语沫抬眼,声音淡而有力地说道。
梁寺彦没有回头,顿了顿,才应了一声好。
他知道如果他不肯承唐语沫这份情,她会于心不安的。她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事要烦恼,何必添他一个人呢?他以后自会给慕凌炎一个交待。
梁寺彦离开之后,唐语沫独自坐在咖啡厅里,神色淡淡,好似在想东西,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
陈妈看见了,几次想走过去,却又不忍打扰,只好远远站着看着。
唐语沫不知坐了多久,肩上感觉有点寒冷,想披上件外套,转过身去拿,拿不稳,外套掉在地上。
弯低腰,在快要触到外套时,却意外碰上一双同样冷意十足的手,唐语沫的心一颤,一抬眼,果然是那张过分诱惑迷人的脸。
慕凌炎将外套拣起,披在唐语沫的身上,将唐语沫从轮椅上打横抱了起来,声音淡薄得冷意暗含,“天气这么冷,怎么不知道多穿一点?”
唐语沫预想的责备和质问并没有发生,她从慕凌炎怀中稍稍抬头,瞥了一眼慕凌炎,见他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唐语沫想问清楚,有些话应当从慕凌炎嘴里说出,而不是道听途说。
“天气冷,以后少出门。”慕凌炎硬生生打断唐语沫的问话,唐语沫猝不及防,只能生生定定看着慕凌炎。
这句话里的意思,唐语沫该死的听得明白。慕凌炎这是警告她,不准她再过问关于慕氏的事。
是啊,本来也瞒不了他的,。
“炎,能不能……”
“不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慕凌炎冷声打断唐语沫的不死心。
唐语沫顿时没有了声息,满目白皑皑的雪,呼啸在耳的风,钻心刺骨的寒环绕在身。
慕凌炎余光瞥看怀中的唐语沫,见她顿时收住了声音,安安静静的在他的怀中,不声不息,他一时眉心紧拢,也不发一语。
两人各自心绪,无法对彼此言喻。
慕凌炎将唐语沫带回帝景湾之后,就欲离去,唐语沫捉住慕凌炎的手,低声呢喃道:“炎,别走,好吗?”
慕凌炎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将唐语沫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
“睡吧,累了。”沉声抚慰,却没有半点要留下的意思。
在慕凌炎再一次要离开之际,唐语沫双手捉住他的手,凝声道:“炎,这次逃避的人是你吗?”
慕凌炎欲想抽离的身子,变得僵硬了起来,蓦地回头望向唐语沫,蓝眸犀利凛冽。
慕凌炎强大的气场让唐语沫不禁颤抖了一下,然而想弄清事情的唐语沫忍住心颤,迎上慕凌炎的目光。
“是不是因为知道收购慕氏的幕后人是慕夜承,所以你不想让我知道有关收购慕氏一切的事?”唐语沫的问话直接了当,没有给慕凌炎半分缓冲的时间。
这一条自从慕夜承出现就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刺,时不时刺痛一下,两人却硬是要装作没有事,唐语沫也着实受够了。
慕凌炎闻言半瞬怔愣,却在最短的时间早已恢复过来,脸上冷冷的,声音沉凝地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慕凌炎语气淡漠疏离,吓得唐语沫心痛尖酸得痛,面色几分惨白。
慕凌炎一见唐语沫脸色不好,自知语气甚重,深呼吸,坐在床边缘,握上唐语沫的手,沉声道:“你专心在家好好练习,这些事交给我好吗?”
唐语沫指尖冰凉,慕凌炎大掌将她的双手裹住,试图传递一丝温暖给她。
“炎,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你之前不也是让我知道吗?难道因为涉及慕夜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