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回忆原以为能烂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不予阳光,永不见天日,恐惧和伤痛就会日渐淡忘。
可是慕凌炎却忘了慕夜承这个拥有贵气精致面容,恶魔般邪佞心肠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能折辱他的机会。
当年的慕夜承让他获得一份亲人般的感情后,再重重撕裂他心底唯一一份阳光和温暖,不会伤害身体,却摧残人心,这是最高杆儿的折磨人方法。
他本以为十年前那场血狱摧残,已经是慕夜承给他最后的摧毁。七天七夜浴血奋战,到最后他还是救不了他最好的兄弟,自他出道就一直陪着他打拼的阿元,就算他手刃百人,千人依然救不了他的兄弟。
只要他在乎的,他的二叔都会用尽方法将其摧毁。
他曾不解地问慕夜承,他们不是血脉相承的亲人吗?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慕夜承从他五岁开始折磨他到十七岁?
慕夜承似笑非笑地说:“因为你姓慕。”
在最后一次血狱折磨,慕夜承就离开了意大利,慕凌炎在意大利修养了一年后也立刻意大利回到c市。
他用了整整一年去压抑忘记这个魔鬼一般的人物,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遇上慕夜承。
可如今……
过去的回忆似烙印印刻在慕凌炎心底,在那天见到慕夜承的那一刻,噩梦般的回忆就纷沓而来,对慕夜承的惧怕和对失去唐语沫的痛都纠缠折磨着他。
慕凌炎现在唯一的弱点是唐语沫,如若慕夜承下手,那么这一次足以狠狠摧毁他……
所以他才这么迫不及待要将唐语沫送走,也刻意装作对唐语沫的冷淡,他知道在这个家中总有人在监视着……
“炎……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会去意大利,我会去的……”唐语沫已经妥协了,投降了,如若知道这是一段这么伤痛的过往,她一定一定不会去追问,去揭他内心深处的伤疤。
原以为天下无敌,所向披靡的人,却原来有一段这么深,这么深的过去……
“沫沫……沫沫……沫沫……”他如溺水浮生,捉住唐语沫这一救命浮木,于她耳边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炎,我在,我在……”唐语沫紧箍着慕凌炎,一遍遍回应他。
如若不是深爱,他怎会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都坦露在她的面前,她纵然做不了什么,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任谁都不能将他们分离,任谁!
两人掏心挖肺的一番最痛回忆,唐语沫乖乖接受治疗,慕凌炎也在慕氏大张旗鼓加紧与银行融资协作。
慕夜承那边反倒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从那夜那顿晚饭之后,慕凌炎再也没有见过慕夜承。
只是他脑中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甚至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其他书友正在看:。
唐语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若不是怕他二叔对她做出什么事,她的炎就不用这么辛苦……
如果她可以找到慕夜承,求他放过慕凌炎,那么是不是……
这一个念头,很快被唐语沫自己摇醒了,那样一个连五岁小孩都下得狠手的人,又怎么可能说放过就放过。
正常人来说决计不会这么做,那么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让慕夜承如此对慕凌炎。
可若说是深仇大恨,慕凌炎那时才五岁,就算再顽皮再不懂事,都不至于激怒到一个成年男子非要毁了他不可。
更何况那时的慕凌炎谨守礼仪本分,那么更加不可能。
这么一想来,难道是慕凌炎的父亲慕夜离对慕夜承做过什么,以致于慕夜承心生怨恨?
只是她就算猜到了又如何?她总不至于跑去意大利问慕凌炎的父亲吧?就算真去了,也问了,他的父亲难道会真的告诉她吗?
哎,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
这些事加在一起好似扭麻花一样,扭着,纠着,团着,根本没有突破口。
唐语沫苦思冥想,总是不得法。训练也好似落入低谷,停滞不前,她深深觉得无力。
练习了一轮,唐语沫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近来事儿烦心,双腿一点好转都没有,更是令她丧气,到现在她都有些放弃的感觉。
“沫沫,怎么不练了?是不是很累?”陈妈拿着毛巾和水走了过来,递给唐语沫,曲下身子,坐到唐语沫旁边。
唐语沫有点颓然地接过陈妈递来的毛巾和水,勉强笑笑地说了声谢谢。
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也就喝不下去了。
“陈妈,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唐语沫放下水,眼神幽茫地看着远处,没头没尾地问道。
陈妈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哪里哪里,沫沫怎么这么说呢?累了的话,肯定不想练习的。没事没事哈,不想练习,就明天再练习。陈妈去做饭给你吃好吧。”
“我觉得好无力,好累好累啊。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好像没有过过很平顺的日子。总是波折重重,一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