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炎一脚将男子的肋骨都震碎,凛冽强大的气势彰显无遗,犹如天神的身姿带着最冷漠嗜血的眼神冰洁包厢的空气。
蓝色的眸子极浅极浅,浅得内里早已狂风暴雨,翻云覆雨涌动。
在场的人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背脊的肋骨飕飕冷风吹过,他们似乎能感觉肋骨尽断的感觉。
众人卑躬着身子,自动自觉为慕凌炎让出一条道,跟着慕凌炎来的三人根本不敢靠近此时气势昭然的慕凌炎。
慕凌炎无视在场所有人的存在,只是紧看躺在沙发上的唐语沫,一步一步向着她走去。
明明十几步的路,他却感觉走过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慕凌炎弯下他高傲尊贵的身子,将双眸木然呆滞,双唇微颤,似乎受惊的唐语沫轻轻触了触她的身体。
慕凌炎屈膝,单膝跪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捋捋唐语沫额前的刘海,一双蓝眸光华粲然,含着爱怜柔柔地看着唐语沫。
缓缓低下头,冰冷的薄唇深深吻上唐语沫光洁的额头,轻柔却撞入人心般的安定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唐语沫一双水眸终于聚拢焦急,缓缓出现一个熟悉期盼的身影。她的耳边绕着都是男子痛苦呼喊的声音,和肋骨断裂的声音,甚至她连在场众人的倒吸冷声都清晰可闻。一切的声音都是这么清楚动听,可是就是听不见向着她走来的那人,甚至现在将她拥入怀中的那人声音,一个字都听不清。
她尽力想要听,可是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清。
唐语沫看见慕凌炎的薄唇张翕,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很急很急,很想听他对她说什么。急得眼眶中盈盈的都是泪水,重重地滑落。
“别哭,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慕凌炎勾起一抹温暖柔情的笑意,缱绻地看着他怀中的她,暖心地安慰着她。
芝兰玉树,最绝代风华的慕凌炎,柔花了她的眼,她终于能再一次看见只为她柔情的他。
眸中的泪越发的多了起来,好像开闸的洪水,一泻而下,怎么止也都止不住。
“怎么又哭了,这么双美丽的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好呢?我这么宝贝的小野猫啊,怎么敢有人去伤害呢?”柔如清风,温如春日的话语,却暗藏锐利的刀锋,在场的人听闻都纷纷吓软了腿。
邵南更是吓得全无血色,心里紧巴紧巴的。
熟悉慕凌炎的靳烯廷、泠洌和池萧三人闻言都是一怔,他们都知道这是暗夜狂风前的平静,嗜血杀戮前的慕凌炎。
唐语沫伸手去触慕凌炎的唇,很想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她真的很想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为什么耳边嗡嗡嗡的,她什么都听不见。
眼泪汹涌模糊一片,待豆大的泪珠落下才看见,自己双手带着刚刚的玻璃残屑,居然划伤了慕凌炎的薄唇。
唐语沫一惊,忙要收手,可是慕凌炎却握住她的手腕,要她触摸着,其他书友正在看:。嘴角依然勾着最风华柔情的笑意,丝毫不理会划伤的痛,依旧笑得优雅迷人。
“放手……放手……你会受伤的……”唐语沫哭喊着,想要打开慕凌炎的手,却奈何这人力量强劲,根本不是她能撼动。
“让我陪着你受伤,我愿意。”他的笑很温暖,很治愈,很广大,很安抚,她的伤似乎在他的笑中逐渐得到抚慰。
她其实何尝不害怕不惧怕,刚刚是抱着鱼死网破的两败俱伤下下策,想和那个欲要侵犯她的男子同归于尽。都已经想死了,自然无所畏惧。
而如今慕凌炎在那个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救了出来。看见他的出现,心里满满涌现畏惧和后怕,她不能想象,如果刚刚她真的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死了,看不见这一张她深爱的脸,她会不会悔憾终生?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因为她在大劫大难之后,终于明白这世间的任何一切都比不得眼前这人的一丝一毫。
她这一年多来之所以这么顽强地活着,难道就不是为了再见他一面吗?
爱,早已穿刺入骨般深,如别后,你要我怎么活?
嗡嗡嗡,她还是听不见,为什么?
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
明明深爱,为何总是如此多灾多难?是在考验他,还是她?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唐语沫流着凶猛的泪水,摇着头,情绪不稳定。
“嘘嘘,我们回家,好吗?”慕凌炎双手固定她摇晃的脑袋,柔声地说道。
慕凌炎小心翼翼将唐语沫抱进怀中,细细亲吻她的额角,给她传递力量,让她能安定下来。
瘫痪在地上的男子,痛得痉挛,看见慕凌炎,仍是不顾忌疼痛求饶:“慕少,请您原谅我,我不知……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不知道……求你放过我……”
“伤她一分,我慕凌炎必定还你百分。你的命,我要定了。c市再无李家。”慕凌炎说得很轻很轻,杀气锋藏。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