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沫收起所有的神思,她不能再想不能再想。 他慕凌炎一个堂堂的慕氏总裁,不过是说说罢了,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有时间去“不放过”她这个已经如掉入泥底的小人物呢?
唐语沫做好晚饭,放在锅上,背起大麻袋出了门。
刚出门就撞到正急匆匆而来的南司晟。
“阿语,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啊?”南司晟急色的脸上在见到唐语沫,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司晟,你怎么来了?”唐语沫看了看南司晟额上沁满汗珠,胸膛起伏,好似跑了很远的路过来一样。
“我家老头子突然心肌梗塞,住院了。我必须要回去b市一趟。我过来是跟你说一声的。要不,你跟我回b市?”南司晟眉间忧色,漂亮的脸上邪魅不再,尽是淡淡的担忧。
“你爷爷没事吧?机票订了吗?你打个电话告诉我就可以了,为什么非得过来。你真是的。快点走啦。”唐语沫闻言一惊,双手推着南司晟走。
唐语沫和南司晟虽然认识不久,但两人一见如故,因为感同的身世,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从陌生人变成最亲密的好朋友。
或许更准确来说,是亲密的姐弟,她是姐姐,他是弟弟。
昨夜宴会,南司晟最后在阳台里找到她。
那时的她身上披着慕凌炎的西服,紧紧地将自己裹起来,不停地抽泣。
她不想哭的,她不想在慕凌炎面前功亏一篑的,她很想优雅大方,佯装坚强出现在他面前。就算身子即将坠落的瞬间,她死亦从容。
可是当她发现,慕凌炎的心似乎再无她存在的时候,她忍受不住了。以前他将她宠上了天,手指轻微划伤了一点,都足够他俊眉蹙上好久。可如今,她在他面前放开了双手,欲要坠落,他却只是冷眼旁观。
就算最后他出手相救,也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弄脏了他的地方而已。仅此而已。
死,她不怕。可她最怕的是,他不爱她,或者爱上别人了……
她抱着他丢弃在她身上的西服哭了很久很久,在这暗夜中,她被人遗忘在这个角落,被丢弃在一旁。
“阿语,阿语,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司晟在找到她时的第一句话。
南司晟瞥眼唐语沫身上的西服,一看袖口,独一无二的布斯曼家族的标志,除了出生意大利贵族的慕凌炎还有谁?
“司晟,什么都不要问,可以吗?”唐语沫泪眼婆娑,尽管心里悲痛,仍是心明如镜,知道南司晟看穿了什么。
“嗯,阿语,你哭吧。我陪着你。”南司晟轻轻将唐语沫揽在怀中,给肩膀她靠着,让她尽情肆意哭泣。
这一夜,南司晟对她说了很多很多,细碎的,繁琐的事,其他书友正在看:。唐语沫尽管悲伤,但多少也听进去。
那时她在想,南司晟真的是一个聒噪的孩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是不是都有炫耀的坏毛病。
南司晟的故事中,没有爸爸妈妈,只有那个被他一直嚷嚷着烦死了烦死了的老头子。昨夜她就想这个老头子应该是南司晟最重视的人了。
“不亲自来说一声,我不放心啊。不用订机票,我坐专机回去,很快就可以到的。你呢,阿语,跟我回去吧。我不在,那个容昊会找你的。”南司晟煞停被唐语沫推着的脚步,转过身对唐语沫说道。
“真是**。我以前以为只有资本家才**,原来你这**更**。还专机呢。得瑟。”唐语沫始终回避南司晟的话,笑笑地调侃他。
“去。阿语,别岔开话题。你要不要跟我走!”南司晟显然察觉唐语沫的意图。
“不跟你走。我跟你走算什么啊?私奔吗?切。没事的,只要我足够坚强,没有人能伤害我。”唐语沫淡淡笑开说道。
只要我足够坚强,没有人能伤害我,没有人!
“阿语,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因为你,我或许对讨厌的女人会改观。”南司晟认真地看着唐语沫,对她说道。唐语沫的坚强,让人太心痛了。
“当有一天,你发现除了坚强,你别无选择,你就不得不坚强。倒是你,司晟,既然过去的伤痛已经造成,不如试着放手,不要让过去紧紧束缚着你。你会发现你可以开心很多。”唐语沫语重心长地说道。
“劝我放手,你自己不也放不开吗?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了,你肯定不会愿意跟我走的。老头子的病稳定下来,我就离开来找你。如果有谁敢欺负你,你丢我名字出来。吓不走他们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跨市电话骂死那些狗杂种。要是电话还不行,我立刻飞过来。”南司晟一连串地对唐语沫叮嘱道。
唐语沫都笑笑地听着他说,也不住地颔首。
这天日头正好,温暖和煦,金灿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暖暖柔柔。眼眶微微发烫,有什么要涌出来。
“喏,这个给你。你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飞回来的。”南司晟一连串叮嘱完之后,从裤袋里掏出一台新款的手机递给唐语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