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凡,炎不在宴会上吗?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他不是还和萧在聊天吗?”初鸢一脸天真地看向楚亦凡,带着甜甜的笑、语气亲昵地问道。
唐语沫浑身恶寒,脸上保持淡淡的微笑,对楚亦凡和初鸢说道:“对不起,我先失陪了。”礼数周全,让人挑不了半点错。
“唐小姐,怎么急着走呢?故人相见,不该坐下了喝一杯诉诉往事吗?”楚亦凡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唐语沫,讽刺地说道。
初鸢走过去,双手再次握上唐语沫的手,甜笑道:“是啊是啊,沫沫姐姐,你都有多久没有见过我们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叙叙旧吧。”
唐语沫的笑容越发华美,将手再次从初鸢的手中抽出去,淡淡道:“不必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很熟。叙旧真不必了。”
唐语沫也不管楚亦凡和初鸢什么表情和态度,话毕,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地离去。
这个社会逼着他们成长,逼着他们坚强,逼着他们戴上虚伪的面具,逼着他们做言不由衷的事。
但无论如何,她始终不忘初心,她就算笑得再灿烂,走得再优雅,表现得再高贵,她还是她,唐语沫。一个不允任何人欺负的唐语沫。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可以任由你胡乱装傻,但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她连跟你装下去的兴趣都没有。
初鸢,已经触及她的底线。
楚亦凡和初鸢两人看着唐语沫的身影越走越远,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唐语沫的话。
她,变得真的很多。
沿着与宴会的反方向走,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唐语沫看见有一个阳台,拉开趟门,走了进去。
夜晚的微风轻轻扑面,空气中混合着清新的香草味和甜甜的花香,清淡宜人。
这里僻静幽然,与宴会聒噪混浊大相径庭。
唐语沫走到阳台护栏前,瞭望漫无边际的夜空,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贪恋地汲取这空气中的甜美。
唐语沫睁开眼睛,往下望去,地上行走的车那么小一点,如蚂蚁一般。看起来,这楼应该很高很高。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会粉身碎骨呢?
唐语沫好似受到蛊惑一样,脱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攀上阳台护栏,一只脚还没踏上就猛地被人一扯——
“想死,也不要在我的地方。”声音冷峻怒火,骇人的低沉,周围的空气冰凝结冻。
唐语沫撞入那人怀中,心怦怦直跳。
这胸膛的触感,这气息熟悉得她都想流泪了,只是……
唐语沫很快镇定下来,用手肘轻轻顶开那人怀抱的禁锢,一个旋身,离开他的怀抱,站在他对面。
“我没有轻生的念头。也没有污染你的地方。对不起,先失陪了。”唐语沫几欲梗刺在喉,但还是淡定地将话说出来。她不想他们之间再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唐语沫弯下身子,穿上被丢弃在地上的高跟鞋。
唐语沫弯腰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白嫩高耸的雪白,慕凌炎那双在黑夜中如鹰凖般的蓝眸一时充血刺红。
慕凌炎忽然伸出大手将唐语沫从地上抱了起来,拥入他的怀中,唐语沫惊呼一声,身子挣扎,却被慕凌炎箍得更紧。
“慕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唐语沫对于慕凌炎突然动作很是不解。
慕凌炎勾唇冷笑,冰蓝的眸子在暗夜中发着幽深的光芒,那眼神让唐语沫想起穷凶极恶的……狼!
“放开我。请你放尊重。”唐语沫双手抵在慕凌炎结实胸膛前,拼命推拒。
“尊重?凭你也配跟我说尊重二字?”慕凌炎嘴角那抹笑意更加冷峻骇人,语气更是跌到零下的冰寒,话里的讽刺只多不少。
唐语沫的心被慕凌炎的话刺得千仓百孔,苍凉无比。
饶是这样,她还是倔强的维持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冷笑开口道:“既然慕总认为我不配你和谈尊重。那么就放开我,不然降低了你的身份那可怎么可以?”
唐语沫的回击,不可谓不漂亮。
既然你慕凌炎认定我是个低贱的人,那么高贵的慕凌炎,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不然你也是跟我一个水平——低贱的人。
“谁把你调教得这么牙尖嘴利的?容昊?南司晟?还是别的什么野男人?嗯?”慕凌炎攫取唐语沫的下巴,蓝眸微眯迸发火光,语气冰冷凶狠地叱问道。
唐语沫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撞击,撞得灰飞烟灭。
“放开我。”唐语沫不想与慕凌炎再纠缠,她真怕她会在他面前撕下伪装,忍不住哭泣。
“我有什么比不过容昊?比不过南司晟?比不过那些野男人?你就这么贱吗?”手中用力捏着,似要将唐语沫的下巴粉碎,碾成齑粉。
唐语沫闭口不言,现在的慕凌炎就是一头将要疯狂发怒的狮子,她一句不慎,可能就被他拆解入腹。
唐语沫的倔强彻底激怒慕凌炎,手用力压着唐语沫的腰间,将她贴近自己,低头吻上那张樱桃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