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一个圈拱,朗声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曾巩论国用应是元丰三年(1080)十一月的事,就是上个月的事,现已过去多日,对于现在大宋的人来说,曾巩之言,堪称真知灼见。确实,文章不错,并且,以理服人,以数据说话,这个直龙图阁曾巩上书论国家财政问题,言之有理。
这个曾巩他认为从古至今国家的财政开支总是有计划的,都是节省开支,使国家财政收支达到平衡,如果无限制地支出,即使国家财政收入再大,也会出现财政危机。宋朝建立后,与民休养生息,注意财政收支平衡,因而虽然人口逐年增加,但国家财政一直绰绰有余。他举例说宋真宗景德年间,全国总计七百三十万户,垦田一百七十万顷,宋仁宗皇祐年间,全国一千O九十万户,垦田面积二百二十五万顷;宋英宗治平年间全国一千二百七十万户,垦田四百三十万顷。全国财政收入在皇祐、治平年间都超过一亿万以上,财政开支也在一亿万以上,收支相当平衡。景德年间全国官员总数为一万余名,皇祐年间二万余名,治平年间二万四千余名,比较而言,官员人数增加一倍有余;景德年间国家郊祀之费六百万贯,皇祐年间达一千二百万贯,治平年间一千三百余万贯,比较起来,郊祀之费也增长了一倍多,足以说明皇祐、治平年间国家财政支出过多。因此曾巩建议宋神宗节省那些不必要的财政开支,裁省冗官,使之达到景德年间的标准,同时在其它部门也照样实行节省开支的办法,这样国家财政危机就会得以缓解,更何况宋朝是历代以来财政收入最多的王朝,倘若开源节流,国家一定比前朝更为富庶。因而他建议宋神宗以节省国家财政支出为当务之急,同时他还认为节省开支是理财的最关键的环节,而现在一些空谈理财的政治家却未能达到这一步。他还举出冗官为例,以自己任职的三班院来说,宋初三班院吏官员仅有三百人,甚至还不到这个数目,宋真宗天禧末年却增至一万一千余人,而且还在继续增加。这样无限增加下去,势必造成冗官之患,依此类推,其它部门也是如此,倘若陛下留意这些情况,国家财政自然会好转的。
王木木象研究生答辩一样,搁下碗筷,整了整思路,继续宏论了:王爷不耻下问,卑职不敢自私,苍促之间,抛砖引玉吧,语句粗陋,万望恕谅。王爷,对于曾巩的言论,我的态度,第一,表示支持,当下,该节约处当节约。曾巩所言之冗官之患,确是浪费,这不仅是大量浪费了朝廷的俸禄,更因人多而造成的人浮于事而使办事效率低下、互相推诿、甚至趁机构陷等,这就大大的损耗了大宋官家的形象、大大的损耗了皇上的形象,这种损耗造成的浪费,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当国家面临国难时,这种损耗的恶果就可能让领导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所以,本人对曾大人的明察万分敬佩、对曾大人的直言万分赞赏;
第二,节流固然重要,开源更加重要。曾大人的文章主要都是在反浪费,就是在提倡节流,但本人认为,节流固然重要,开源更加重要。在战国时期,思想家荀况在《富国篇》中阐述富国的策略,若要国家富强,就要爱护百姓,在收支上开源节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去发展生产,国家才能富强。如果不顾生产,只顾浪费物资,百姓就会十分贫困。所以“下贫则上贫,下富则上富”。荀况的这些话很有道理,在经济学上,有一个千古不易的致富秘诀,那就是「开源节流」。即开辟财源,节约开支。曾大人藏宝了,他只说了一半,藏了另一半;他只说了第一步,保留了第二步。
王木木继续说:一个人也好,一个家族也好,一个城市也好,一个国家也好,在其的生涯规划里,不能少了「开源节流」。创新一种事业,先要评估,在这项事业上我能开源节流吗?甚至国家政府一年高达数百万贯的预算,也不能只是把他当成纸上的数字,而是需要有人在实际情况里,例如负责会计室和经济部的人,要能确实有一套开源节流的方法,政府的各部门才能顺利运作。
开源节流的方法很多,从个人言,有的人在家中的庭院里,种上几棵蔬菜,偶尔锅中所煮,不必花钱购买,这是他「开源节流」的所得;有的人从山边引水到厨下,无须动用自来水,一年也能节省不少开支。团体里人多,每日垃圾量大,如果能够加以分类,不但减少处理垃圾的搬运费,还能资源回收,增加一笔额外收入呢?
开源节流不一定只限于经济能源上,平时多结交一些朋友,多用心担任义工,多培养与别人互动的因缘,这也是社会人际关系的开源节流。
购买东西,分期付款,这是开源节流;不用的物品,能省则省,少了堆置的拥挤,多了空旷的简朴,这也是开源节流的良好习惯。甚至于对自己不当看的东西不看,免得视力疲倦;不当听的语言不听,免得听出是非烦恼;不当做的事不做,免得造业;不当想的不想,免得心烦意乱,这都是身体的节流。
此外,身体也可以开源。当看的人,不但要看,还要行注目礼,而且要看出个中的所以然来;当听的,不但听懂,而且要听出别人话中的弦外之音;应该想的,不但要思惟前后、左右的因果关系,而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