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刚收好令旗,就对独孤说道:“你现在可以上去了。”
独孤看着他,问:“我,你会带我过去吗?”
“我是负责南天门这一段的,上山是靠你自己上的。”
独孤一听,回头看了看那像是一条直线的山岩,自己这是被他们考住了啊。说不定他们的贺老二正躲在那个隐蔽的地方正观察着自己呢,明摆着他们这是在试探独孤的实力,这样倒也好,起码独孤可以找到一个震慑他们的方式,自己往前跨了几步,把长袍往身上一掖,抬头看看刀削一样的山岩峭壁,自己身子往上凌空跃起,使出了自己当初追花和尚白步飘的轻功,独孤俨然一个徒手攀岩的高手,远看就像一只游龙从下往上信步飞走,如履平地般轻松自如。一身素衣在山林间显得那么醒目,只看得那山里的人目瞪口呆。独孤只感觉自己的耳边呼呼风声,转眼间就要来到了山顶。站在泰山之巅,翘首向西溪得的百丈崖看去,银瀑飞流直下,直击下面的黑龙潭,飞瀑声响如雷声轰鸣,看上去瀑布就像是一条悬挂着的大银链,被常年击撞出来的黑龙潭口小腹大,形如瓦坛,足有数丈之大,旁边另有两条银链同时从崖巅倾泻泻而下,三条银链惺惺相惜,常年未断。
独孤感叹道:“五岳之首,当真是好山好水。”
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一阵掌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斯斯文文的汉子从林中走了出来,独孤开口说道:“阁下是……”
“贺老二是也。”那人爽快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独孤打量一番,此人身高不到七尺,长发垂肩落下,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但生的是白白净净,独孤本以为此人是个凶神恶煞的主儿,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不显粗俗的一个响马。
“哦,阁下就是名响整个山东的头号拦路虎啊,本以为你该是黑黑壮壮的,意料之外,完全在意料之外啊。”独孤一边摇头一边说。
那贺老二身后跟出来的人一听马上就动了怒,大声骂道:“臭小子,你敢这样和我们当家的说话,是不是想下去啊。”说完,这人就要走上来出手对付独孤。
贺老二忙伸手阻拦到:“不要这么无理,来者是客,不要坏了我黑阎罗的名声。”
那人这才悻悻的退回去,独孤笑着说道:“这才是山大王的风范么,看来阁下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那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
贺老二走上前来,问道:“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我这样说的原因我相信你自己应该知道的。要不我难道会是专门为了一览泰山之威而过来打扰的。”
“哈哈,我想你独孤也不会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的,得了,你来都来了,就请到我的‘凌云阁’小叙吧,反正我现在是赶不走你的。”
“痛快,痛快,都说你黑阎罗心狠手辣,我看那都是江湖误传啊,你不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吗。”独孤说着,就跟着贺老二往林中走去,林子里曲径通幽,一直伸向一片开阔的高地,这高地足可把整个泰山的风景尽收眼底,回头看去别有一番雄壮之武。
贺老二笑声听不出任何的虚假,他支退身边的人手,孤身一人和独孤走在青石板上,说道:“你也不能这样说,我贺老二承认自己是个黑心人,江湖的话有时候要信的哦。”
独孤走在他的身旁,看了看他说:“我独孤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你的真性情是无法掺假的,你的豪爽也是不可掩饰的。”独孤走着走着,就感觉身后的林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正想着要出手教训,却被贺老二给拦了下来,只听他轻声说道:“你不可以动他们,能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独孤有些吃惊,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看了看贺老二,轻声的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堂堂一山之主,难不成你还只是个傀儡吗?”
贺老二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迈着步子,一直把独孤带到一个用黑木头搭建的阁楼前,独孤抬头看去,上面写着‘凌云阁’三个字,泰山的最顶端,修建了这么一座精致典雅的小木房,在青绿色的山林里显得格格不入。两个人走了进去,里面的陈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方桌子两个凳子。
贺老二招呼独孤坐下之后,就说:“你是喝茶还是喝酒呢?”
“阎罗这话说的,喝酒的话也要有下酒菜啊。”
“嗨,这样的话你还是喝茶吧。”说着,贺老二就只身又走了出去,想想应该是去给自己取茶水来的。独孤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房间并不是很大,加上常年的风吹日晒,这里的木板好多地方都已经显得有些枯朽,推开一个小窗往外看去,远处是重峦叠嶂,延绵起伏的山林一派生机。低头往近处一看,眼下的一块青石板上明显有些异样,因为别的地方都是杂草丛生,枯枝烂叶,但那块青石板上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眼睛又往前看了几处,才发现这里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那么几块青石板,而且都是干净的不是那么协调。关上窗户,独孤转身就来到桌子前,坐下之后,有些摇晃的板凳让他心里疑窦丛生,房间里空的让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说这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