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循着那雕的叫声找去,爬了一段雪坡,眼前一个大惊,原来不远处是一个庞大的雪坑,里面有两只神雕被三只猛虎围着,其中的那只神雕好像腹部受了伤,而且血流不止,一旁的那只小点的猥畏畏缩缩的躲在他的翅膀之下,那对翅膀,几乎有半扇门那么大,远看神雕足有八九尺那么高,只不过那受了伤的腹部好像让它快要支撑不住。它在雪坑底下,面对三面攻击的花纹猛虎,想要重新飞起,可深厚的积雪让它根本就拍不起翅膀,脚下也使不上力气,尤其是那个伤口,每次羽翅振动都会让血液流得更多,也难怪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哀鸣。
独孤看着那三只饿虎,几欲扑上前去,也都被吓退了回来,只有那只翅膀下的小雕显得那么胆怯,这个时候,其中有一只老虎应该是不想再这样相互对峙下去,身子往前一跃,跟着就扑了上去,其余的两支就像得到命令一样,几乎在同时发起了进攻,神雕左翼扬起,右翼跟着扇个不停,顿时飞雪就像是从天飘落,盖向扑过来的老虎。老虎怒吼不断,身子也在那里抖个不停,扑上来的老虎前爪撕个不停。狠狠地抓着神雕的伤口,嘴上也咬着还在那里颤动的翅膀,下的小雕不断地往后退。
独孤看在眼里,心里无法承受在那里惨叫不停的叫声,痛的感觉让人听了很是揪心。
独孤再也忍受不住,身子飞扬而起,从空长跃下来,手里的醉魂剑冲刺落下,想去挑那跃起扑向神雕的老虎,可是,剑还没到就感觉到身后冷风骤起,稍一回头,另一只老虎已经从身后吼着弹跳过来,独孤马上抽出另一支剑,反手一刺,重重刺在老虎的肚子上,一股血臭扑面而来,独孤迅速收回剑,踏着积雪就往前冲,脚下飞出一脚踢在对面那只老虎的头上,老虎老虎的身子一下退了数米,跟着就窝在了雪洞里,几下子没有动弹起来。最后一只老虎在那里吓得不敢往前一步,独孤一手醉魂剑,一手赤天剑,目漏凶光的看着那最后一只老虎,这时候那只受了伤的神雕慢慢的趴倒在地,身子下流淌的血迹顷刻间融化了地上的积雪,沙红沙红的一片。
独孤走上前来,跪下身子,用手抚摸了一下,另一只神雕蜷缩一团,似乎有点害怕,独孤马上从身上扯掉一块衣布,轻轻地翻过神雕的身子,然后就为它包扎起来。刚刚弄好,一直虎视眈眈在那的老虎一下子冲了上来,独孤半曲着身子,看也没有看,手里的赤天剑往后一推,一束寒光闪过,赤天剑插在了那只扑过来老虎的脖子上,穿过了它的脖颈,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子就倒在血泊里动也不动。
那只吓得抖个不停的神雕这才慢慢的扑棱着羽翅一颠一颠的走过来,来到老雕跟前就一个翅膀把独孤推了过去,独孤跌在雪堆上,看着那只神雕整个身子压在倒下的那只老雕的身子上,久久不愿意起来。独孤看着那已经快要咽气的老雕,心里酸痛起来,而那只小一点的神雕,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已经变得模糊,仿佛它已经知道了这只老雕为了保护自己,真的已经不行了。
独孤看到这里,也不忍心再看下去,就拿起双剑,跟着就翻着身子跳上了闪风,继续了自己的北上之路。
雪,从未停过,独孤,还没有走出之前发生的那一幕,那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老雕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可见世上除了人,每一个生命的爱都是同样的伟大,虽然它们只是不会言语的畜生,但它们之间的亲情,有时候真的是作为高级动物的人所不能及的,它们流露出的亲情没有一点点的折扣要打。大概想着这些,又回想到了自己从小就被无缘无故的抛弃,他实在找不出能有什么原因会让自己的父母那么狠心的这样做。
远处,风声越来越大,夹裹而来的雪叶打在身上真的很痛,,独孤坐在马背上明显的感觉到了闪风的颤抖,独孤拍了拍闪风的头说着:“兄弟,这次真的让你辛苦了,我知道你很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我也和你一样,不过走过这个山头我们就可以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了,兄弟,答应我在坚持最后一下哦。”
闪风“突突”的哼了两声,就弓着身子。一点一点艰难的往山顶怕。
独孤回头看过去,一切就要尽收眼底,抬头一望,这座峰顶有一处庵庙,独孤心里盘算着,这个就应该是他要找的无心庵。
心里有些小激动,嘴上不断地催促着闪风快些步调,然而,闪风就像再也没有了力气一样,抬起这一脚,那一脚已经很难再跨上前,几乎淹没了自己整条腿的雪窟越来越深,还有耳边的狂风卷着,独孤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只感觉闪风一直的往下滑,旁边,就是一个让人惊悚的高崖。
独孤忙跳下马,使劲的站在上面死死地拉住缰绳,生怕自己稍一松劲闪风就会跌落山谷。
可是脚下的雪地实在太滑,再加上闪风过重的体力,独孤整个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往下移动着,独孤一手紧拽绳子,另一只手抽出了赤天剑,用力插在雪地上,使出内力往下按着,随及传出刺耳的金属划地声,闪风就像是没有了脚力支撑自己身体一样,任独孤怎么努力的往上拉,都无济于事,还是在那里不断地下滑,独孤双眼注视着闪风,嘴里疯狂的喊着:“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