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看着独孤揽着小小,就问道:“你说你千里迢迢从中原到我木云寨来只是为了找人?”
“没错,我只是为了找人。”小小淡定的说着。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一路上风雪交加,豺狼虎豹的,你只是为了找人敢到这关外来?”老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老人家,她说的没有错,她找的就是我。”独孤看着老汉。
众人面面相向,梓叶走出人群说:“我可以证明她是寻他而来的。”
萧远山抬头看着独孤问道:“真的吗师傅?”
“师傅有必要骗你吗?”独孤简单明了的说。
萧远山听了之后就站了出来说:“伯伯,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老汉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便摆了摆手,让那些契丹人收起了手里的弯刀,走上前来说:“既然那么多人都说你不是细作,我想我老汉也没有什么说的了,就冲你救了远山这事,也该好好招待你们,你们可是我这木云寨招待的唯一的汉人。”
独孤听了之后,这下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真的不知道是动手还是不动手了。
老汉马上命四人抬进一口大鼎,接着弄了一只全羊,放了很多调料进去,架起了旺火很快烧开。
独孤搂着在那里冻得发颤的小小,萧远山拿出一件貂绒外套为小小披上,这才算好了一些,大家围着炉鼎坐成一圈,一边闲谈,那老汉算是这木云寨的寨主,也是这个木云寨里辈分最长的一个,说起这个木云寨,老汉就话多了,只听他说:“木云寨也许曾经只是我大辽所有版图中的一个毫无声迹的小地方,但自从 出了远山他爹这个大英雄,那我们木云寨可就算是在大辽声名鹊起,在你们中原应该也是,可惜的是英雄气短,最终还是毙于汉人之手。”
独孤听了之后,说道:“这宋辽之争,是存在很久的问题了,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改变的事实,你们有你们的英雄死于汉人之手,我们也有我们的英雄死于辽人之手,战争,苦的是百姓,死的是将士,得利的是双方最高的那个人,不论是你们,还是我们,只要身为国人,就绝不能容忍对方的侵略,今天我是在关外辽地,但我也会说如果有一天你们的铁骑真的闯过雁门关,我手里的剑也自当手刃你们的每一个入侵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是汉人。”
独孤说的话气势逼人,眉宇间更显得一身的正气。
老汉听了之后,辩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你可以看看现在你们所谓的大宋天下,那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自然不用我多说这些,而且我们北方契丹人骁勇善战,你们宋兵军备松弛,根本不可能抵御得了我们的南下之势,与其明知必败还负隅顽抗,这难道不是让百姓遭罪的吗,倒不如直接归顺我们大辽,岂不是更少了一些生灵涂炭?”
独孤把手上的剑放在了地上,将怀里的小小搂得更紧了,接着说道:“老人家这样说请恕我不能苟同,试问有谁愿意亲手把自己的家园拱手相让,试问哪个人不想活的有尊严一些,小的来说是一个家一个人的问题,大的来说就是一个民族的问题,我们中原还有一句话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告诉你们,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选择的问题,而是明明知道是无谓的牺牲也会前赴后继的牺牲下去,这是一个民族的精神,这是需要传承的精神。”
老汉似乎听出了些门道来,又问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还有西夏,女真,好几个后起部落对你们大宋虎视眈眈吗?”
“不要说有西夏,有你们大辽,还有女真族,他就是再多来这么些个部落,我们汉人也不可能为了活命而做出苟且之事的。”独孤说着,看了看那用来蒸煮的大鼎说道:“你看这四方神鼎,上面的字也都是汉文,它流露出的都是汉族文化,其实你们都是可以被汉化的,为什么非要入我关内中原之地去杀戮呢,我们彼此间和谐默契的共存不是很好吗,像我们一样,我可以到你们这里来,你可以到我们那里去,难道这样没有杀戮不是更好吗?”
老汉一听,好像来了气一样,看了一眼萧远山,说道:“公子,那我且问你,你说我们可以相互往来,请问远山在你们关内是什么样的遭遇?”
独孤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子,就说:“老人家,我想倘若不是我救下了远山,我们来到你们的木云寨恐怕遭遇也不会是很好的,你说是吗?”
“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远山,你们一行人肯定都会被关入雪牢的。”老汉直言不讳的说着。
独孤拱手抱拳说:“多谢老人家的坦诚相告。”
“公子,不论是你的胆识,还是你的气魄,我老汉都是非常的佩服,今日你们是身在大辽木云寨,却依然有胆量把心底的真心话吐漏出来,不是一般人能像你这样不虚假做作的。”老汉忽然笑了起来,接着慢慢的站起身子去捞那鼎里的羊肉,然后亲手撕下一支羊腿,就要递给独孤,独孤忙得起身走上前去接,并说了句:“多谢老人家。”
独孤撕下一块精肉,递到小小的面前,回首间又看到梓叶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