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楼顶,独孤和小小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精美的小房间。
花盘织绢,雕梁画栋,金丝闪烁,古色古香,金丝闪烁。独孤还没有进房间就被头上的三个‘揽月阁’的字吸引住了,三个字篆书雕刻,工艺超常,字秀俊美,房间看起来并不大,但特别精致,足见九娘是大费了一番心血。推门而入,更是一股清香扑鼻涌入,撩人心扉。一架闳床,薄纱盘笼,旁边有个梳妆台,上面的东西崭新未用,妆台前面一扇小窗,似乎都能听到外面的落雪声音,墙根摆满不同花卉,床前圆桌四凳,三个人围着桌子就坐了下来,四下打看的小小面露喜色,说:“九娘,您这是费了大功夫啊。”
“嗨,一个梦而已,也不知道那个梦有成真的那天没,所以就先便宜你们俩了。”九娘在那里笑着。
“九娘,我不会在这里住下的,我想跟着你在一起睡。”小小拉了几下九娘的衣服说。
九娘看了看独孤,又看了看小小说:“为什么啊。”
“因为我和他刚刚认识还没几天呢,我怎么会这么傻啊。”小小认真的说。
独孤一旁点了点头。
“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九娘开玩笑的。
“谁说的,我喜欢的要命,今晚你不介意我们拼一间吧。”
“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就行了。”九娘捏了一把小小的脸蛋儿。
“怎么会,怎么会呢。”
独孤看了又看,问道:“不知你的他叫什么啊?”
“他啊,他叫付云仇,我已经二十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了,只是偶尔听江湖上的人提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了。”
“烟雨剑,付云仇。”独孤在嘴里念了一遍。
“是的,江南烟雨剑付云仇,你认识他啊。”
“不,听过大名,无缘相见。”独孤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感觉被掏空了一样,因为他知道付云仇是绝对不会来的了,要知道他半月前就在伯乐居遭遇不测了,他此刻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也会去伯乐居选马了,也许只是为了能早一点来到这销魂楼,与九娘相聚吧。
小小拉着九娘就要回房间,九娘看了一眼独孤,说:“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听我付云仇你脸色就不对了啊。”
“有吗,没有啊,我就是感觉头有点晕,也许喝酒喝的,你们回去吧,小小,快陪九娘回去吧。”独孤站起身来,让他感觉突然有点坐立不安。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说完,领着小小就出去了。
独孤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想九娘这二十多年的苦苦痴等,又想到付云仇半月前的遭遇,心底伤感起来,觉得这世上,原来两个人的情感那么脆弱,同时又那么坚强。这一别就是二十年,却都还深爱着对方,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却坚持不了二十天,这一切究竟是命运的错误,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第二天,独孤早早的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飘扬的大雪,积了厚厚的雪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独孤慌忙走下楼去,来到大门外,朝着那个人飞奔而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南烟雨剑付云仇的儿子付一郎。
付一郎一看独孤向自己奔来,马上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独孤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付一郎冰冷的问,这话在这个冰天雪地里显得更冷。
“一郎,你是不是来找找九娘的?”
“这不关你的事情。”付一郎说着推开独孤,就要往销魂楼走去。
独孤一把拉住付一郎,说:“昨晚九娘喝了好多酒,把她和付老前辈的事情告诉了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她现在很痛苦,所以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先不告诉她老前辈去世的事情。”
“这更不关你的事,你放手。”付一郎反手一推,径直走了过去。就在独孤松手的同时,他明显看见了一郎眼睛里的泪花。
独孤跟在身后,来到楼前,付一郎走进楼厅,正好和小小撞个正着,小小飞跑过去来到独孤面前,说:“小淫贼,九娘刚刚说看到她的他了。”
独孤一把捂住小小的嘴巴,因为他看到了九娘就站在楼梯上看着走进厅里的付一郎。
九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嘴唇微颤,眼里噙着泪珠,口里断断续续地喊道:“云仇,云仇。”紧接着激动的脚步不再那么悠然。
匆匆来到付一郎的面前,双手轻轻抬起,当双手触摸到一郎的脸膛时候,一郎哽咽地说:“我……不是……”
“云仇,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九娘,我是九娘啊。”九娘说着,紧紧的抱着付一郎的腰。不多久,她又松开了双手,自言自语道:“不,你不是云仇,二十年了,我都老了,你怎么会这么年轻?”
“娘,我是一郎,我是一郎啊。”付一郎说着,双膝弯曲跪下,低着头,紧紧地抱着九娘的双腿。
“一郎,你是一郎,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一郎吗。”九娘忙扶起付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