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无需多言,快点布阵!”
颜芷绮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即布置起来,他们这个阵法,用的是一辆井阑为首,后方九辆井阑围成半月,如此一来,敌军在攻下第一辆井阑时,必须要受到后方九辆井阑的狂扫,让敌军受到最大的损伤。
不过,这样坐镇珠首的人,可是十死无生啊,但颜芷绮用的方法,却是映照假珠的现象。
蒙军铁骑再次杀来,这一次,阔端已经下了死令,若是不把木墙后的齐军屠杀一空,那么他们也不必回来了。
五千铁骑冲至木墙百丈外,便开始拿出弓弩,待距离一旦进入射程内,立即,一波波箭矢从五千铁骑中飞出,如雨一般落在木墙后。
颜芷绮独自一人躲在第一辆井阑上,在受到蒙军的狂轰滥炸,她半身不吭,仔细的听着敌军的喊杀声。
“前面井阑里空虚无人,不要浪费箭矢!”
一名蒙军将领刚刚说完,突然,这本来他认为空虚的井阑里,居然射出一箭,精铁箭头在蒙军将领胸口的护心镜上,刺出一片火花,深入一尺,直中心房。
又一位将领突然死去,吓得不少铁骑惊恐要逃,可是想到大将军的命令,他们就只能硬着头皮,一边杀向木墙,一边大吼道:“井阑上有人!继续放箭。”
颜芷绮早已料到,这一次蒙军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了,但是少了将领的部队,阵无阵,形无形,只会一味的乱冲乱砍,对付普通人或许没什么,待这种方式用在正统军上,就毫无效果了。
转眼间,颜芷绮藏身的井阑,就如刺猬一般,被射满了箭矢,可是未等蒙军确定上面的人死没死,忽然,木墙后方飞出大片箭雨,在射杀了上百名蒙军后,木墙后的齐军居然四散而开,纷纷逃到后方九辆井阑后,任凭蒙军攻破木墙。
这木墙一破,蒙军铁骑便大批冲入,他们刚刚放下舍弃弓弩,挥刀冲杀时,九辆井阑上,立即百箭齐发,一波波箭矢射的蒙军一片大乱。
蒙军中一些副将与统兵夫长连连下令,可是,他们一些人才刚刚开口,突然,头顶的井阑居然又有暗箭射出,几个呼吸间,便有三个副将别射下战马,由自己人的铁骑踏死。
这一下,蒙军更乱了,他们不知道究竟要攻下为首的井阑,还是要杀向前方的井阑,犹豫间,又有上百蒙军被齐军射杀。
现在,为首的井阑上布满箭矢,想要爬上去已经不可能了,蒙军只能舍弃这辆井阑,挥刀冲向前方井阑。
“杀!”
在后方井阑中间,放置了一排排短木墙,等蒙军攻至,一扇扇木墙后,突然冲出几名或十几名长枪兵,刺死了第一波蒙军铁骑后,他们又立即躲藏回木墙,唯恐被下一波铁骑踏死。
短兵交接,比的可不是速度与力量,而是灵活,蒙军现在的局面很乱,缺少了将领指示,他们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往那里攻击,因为这木墙后,可谓是八面埋伏啊,特别是中间井阑上,时常暗箭飞出,射杀他们的将领夫长,害的蒙军就像是被人用罩子蒙住了脑袋,不分东南西北,只会原地打转。
蒙军中,虽然还有一些副将与夫长,可是,他们再也不敢开口了,因为只要一开口,保不住下一刻,头上便会有暗箭落下,取他们性命。
冲入木墙的千余铁骑,在转眼间死倒一片,狂奔的战马四处奔跑,害的后方的铁骑难以攻入里面。
“绕路,快从木墙右边攻入!”
后方的蒙军将领擦着冷汗,连连下令,立即,四千铁骑从旁冲来。
然而,齐军好似早有防范,躲在木墙后的齐军,立即把插在地面的木桩拔掉,驱赶拉车战马,让木墙撬再次移动,慢慢倾斜着,围成半月,把十辆井阑保护在城墙前。
在后有城墙,前有木墙的保护下,蒙古铁骑想要端掉十辆井阑谈何容易,不过,他们混乱,齐军也难保出现混乱的局面。
方才冲入木墙的铁骑,再别射杀后,那受伤的战马在里面狂奔不止,不少战马撞击到木墙上,把正在移动,没有钉好木桩的木墙撬给撞翻了。
这缺口一出现,蒙军立即兴奋了,大军再次杀入,这一次,他们吸取了刚才失败的经验,没有舍弃弓弩直接冲杀,而是一步步放箭,掩护一队铁骑冲到颜芷绮躲藏的井阑下,开始用刀劈砍井阑。
“不好!”
杨茂等人心下焦急,想要率兵攻出,解救颜芷绮,可是如此一来,他们没有了后方井阑与木墙的掩护,在蒙古铁骑下,只有死路一条。
但紧急时刻,谁还能想的这么多啊,救颜将军才是首要的。
全兴与于康胜正要率兵杀出,可突然间,两人就看到颜芷绮躲藏的井阑中,突然跳下一人,这井阑里重头到尾就只有一人,那便是颜将军啊!
颜芷绮这一惊人的惊动,吓得不少人慌了神,连蒙军也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的人,居然是那名女将军。